胡亂穿上衣服,洗漱好,坐在馬桶上捂著臉,自我反省。
剛剛實在太羞恥了,她從沒想過,自己一個未經情事小白兔的好姑娘,某一天一早醒來,竟然要站在馬桶前扶鳥……尿尿!心裏悲鳴,為什麼不來一道雷把自己劈死?
天殺的元叔堯,害的她硬是強迫自己用肥皂洗了十多遍手。
對著鏡子,摸了摸那張近似蜜糖色的臉龐,硬邦邦的。之前鷹一般精光銳利的眼睛,此刻沒了鋒芒。棱角分明,五官相合,真的挺好看。可是……這太荒誕了!自己變成元叔堯那個軍痞子了。
真是一筆孽賬。
八成是那個什麼靈璧給惹出來的禍事。
腦中精光一閃,那元叔堯去哪了?
如果是變成了自己,那早上不是一樣要麵臨同樣的情景?她從坐著到站著,他要從站著改成坐著?那他會不會……張小沅連忙甩甩頭,最不能幹的事情就是YY別人在YY自己!這種破天腦洞太可怕。
正猶豫間,外麵就想起了敲門聲。
“隊長?”中氣十足的男聲。
張小沅身體立馬像是尺子一般突的挺直腰背,豎起兩隻耳朵仔細聽。
“隊長!你在裏麵嗎?”
緊張地搓搓手,莫名其妙地習慣性的伸出手抹了一把臉。做完自己就是一愣,身體是有記憶嗎這是?剛剛她也竟然羞恥歸羞恥,仍然是動作嫻熟的完成了……那啥。
“咳……在!”
不能當縮頭烏龜,伸頭縮頭都是一刀,輸人不能輸氣勢!
張小沅豁出去了,反正這是元叔堯,又不是自己。出了什麼事,最後都是他兜著。
邁著自以為男子氣概十足的步子,“霍的”一下拉開門。倚在門框上,挑了挑眉,故作深沉地問:“什麼事?”
可是軍官的氣勢哪裏是一個整天不是宅在家就是待在辦公室的姑娘能有的?
顧徐塵看著自家隊長,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他平時就是鐵血又腹黑的暴君啊,今天怎麼這麼和氣的和自己說話了?
“隊長,你剛剛……”
“哦,我嗓子眼有點不舒服,就是……練練。”張小沅眼神飄忽,帶著一絲牽強的笑。這瞎話瞎子都不信,大概隻有聾子能信。
“是嗎?”顧徐塵憨憨的撓撓頭,他沒想到自家隊長還有這麼一種奇怪的方法,剛剛那聲音明明比殺……不能在心底不尊重首長……明明比……總而言之非常響亮!“隊長,你什麼都和別人不一樣。”
張小沅看著眼前這個明明玉麵書生似的小白臉看著挺聰明的,還能是迷妹怎麼的?怎麼傻傻的?
“咳……就為這個?”
“隊長,之前你說今天成績考核……”他欲言又止。
張小沅明白了,是來請自己來了。
原本心裏有點忐忑,萬一過去露餡太明顯場麵上過不去啊。眼珠一轉,既然是考核,反正她又不用做什麼。從小就是在軍大院裏長大的,這些個場麵如果不說話還是能撐一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