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太後身邊的那個小太監尖著聲音對魚朵然狠狠地說道。

“狗奴才,這裏沒有你插話的份!一個不完整的男人而已,還在這裏裝什麼!”魚朵然毫不留情的大罵道。誰讓他剛才警用哪一種藐視的眼神看著他魚朵然呢,這都是他自己找的罵!怪不得別人!

“不知今日皇太後來此有何吩咐呢?”魚朵然眼神再次看向皇太後冷冷的說,似乎在警告他什麼。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哀家的麵前撒野,來人,杖責四十大板!”皇太後生氣的大喊道,也顧不得平日裏那威嚴的形象了。看來今天這個皇太後有意將魚朵然置於死地呢,這四十大板若是真挨了下來,不死也得半身殘廢了,魚朵然深深地記起在淩王府的那個時候,自己挨了三十大板就寂靜昏迷過去,養了半個月之久才能下地,至今自己還不敢做劇烈的運動呢。

不知不覺魚朵然又一次的想起了那個該死的端木淩,那個總是傷害她的端木淩,那個從不信任他的端木淩,那個牽動他心的端木淩。

端木淩?一個讓他難忘的名字,更是讓他痛心的三個簡單的字。魚朵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已經那麼深愛著他了,或許是那個擁抱?或許是那一句撒嬌?或許是那一句的安慰?

魚朵然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甚至連身邊的人來抓住他把他按倒在長凳之上他都沒有發覺,唯獨隻覺得自己很委屈,自己很想念那張冷酷的麵容,淚蓄滿了雙眼,擋住了視線,更麻痹了他那個傷痕累累的心!

它是那麼的痛,痛的讓自己睜不開眼,痛的讓自己無言。痛的連板子打到了自己的身上都渾然不覺。

板子一下下的打,魚朵然的心一下下的抽搐。沒想到,愛,竟會來得那麼突然。更沒想到,愛,竟會把人傷的如此這般。

“住手!”門忽的被踢開,端木蕭怒氣衝衝的站在皇太後的麵前,異常冷淡的說。

端木蕭昨晚所想的事終於發生了,看來從前的寂靜不會再有了,今日的事件也隻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皇上,你還不告訴哀家這個狠辣歹毒的醜女人是誰麼?”皇太後以一種高傲的姿態對端木蕭說道。

“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你隻要記得你的壽命隻有半個月就好了!”魚朵然這時才從自己的悲傷中緩過神來,慘淡的笑著說,嘴角的那一絲鮮紅的血顯得格外的妖豔。從門外照進來的光恰好照在了魚朵然那一麵對著眾人沒有毀容的臉上,此刻,所有的人都吃驚了,她,竟會如此的美,美若天人。再加之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微笑,竟讓人感覺到了現實的虛幻。似夢似真,似真似夢。

魚朵然緩緩的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爬在了床上,拉下了明黃色的窗幔。叫出了秋菊前來上藥,不久之後,屋內再一次的恢複了寂靜。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氣氛,讓人都難以呼吸。

“好了,都裝什麼沉默,別以為所有的沉默都是金子!有時,沉默也會成為不值錢的鐵鏽!快點,有事說事,沒事就都出這個屋子!”上好藥的魚朵然趴在床上手裏還不停地玩著校舍白金皺著眉頭說道。此刻的聲音也有說不出的誘惑。讓人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