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對我女兒怎麼樣?”她急切的問。
“如果有的人不老實,我就讓我北京的兄弟好好伺候一下她,該不會還是處吧?”我大聲的笑起來,狂浪的聲音我自己都覺得我像個壞人。
“你到底想怎樣,我都說的是實話!”她居然還能鎮定的跟我談判還在掩蓋真相。
“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是嗎?就算泠因為季忠海沒有娶她而負氣自殺,後來的自甘墮落,本身這似乎都在季忠海的掌握之中,他沒有理由這樣對待泠,我們就連討回鄉下都不讓,但又不把我們致死,這其中沒有一點原因?”我的語速很快,猶如炮彈一般,眼神死死的盯住她。
她仰頭喝了一杯酒,沉吟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對策:“這都是你的猜測,我也不知道二爺為什麼下手這麼狠卻又不致死,我們算什麼啊,狗都不如,怎麼會知道,你有本事去問他啊?”她開始帶些哭腔,女人慣用的耍無賴的招數都快用上了。
我笑了笑讓場麵輕鬆了一些:“來,吃菜,吃菜,這泠可沒白養,你嚐嚐,味道比那些餐館的還好呢!”
這大姑姑略帶些羞愧望了一眼泠,開始吃起菜來。泠抬眼望望我們,表情裏有無數的苦楚,似乎忍得很辛苦,也許是看到了這個給她帶來毒品的人的出現,還有我們一係列的談話刺動了她內心的痛苦,她的毒癮又犯了。
她緊緊的握著拳頭,指甲都已經深深的嵌進了肉裏,我斜了“大姑姑”一眼:“泠,你一定要堅持住。”說著我過去,不住的給她擦鼻涕擦眼淚還有汗水。
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大姑姑”眼神裏也出現了那麼一絲絲的溫情,真是難得,她停下筷子想要幫點忙,卻不知從哪裏下手。我想無論怎麼樣,這個孩子跟他們一起十幾年無論如何是有些感情的,她們的內心一樣很煎熬,需要人去救贖。
“麻煩你去投個濕毛巾。”
她慌慌張張:“噢,好,好”然後去洗手間投了毛巾。
經過很長時間的掙紮,泠終於精疲力竭,癱倒在我懷裏,我把她抱進房間躺下。
自己已經衣服都快濕透,我從冰箱裏拿了兩罐啤酒,扔給“大姑姑”一罐,打開喝了個痛快!
我抹了一把被汗濕透耷拉在額頭上的頭發:“你覺得你女兒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你會很開心?”
“我,我……”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她擦著額角的汗,不斷的深呼吸,抿嘴,想說似乎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說!
“你放心,你也知道,我是一個亡命之徒,無牽無掛,隻要你告訴了我,我保證不會動你女兒一根汗毛,也包括你們幾個”我非常誠懇的說。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們幾個真的是靠二爺才能活的這麼好,我那個時候還在場子裏當小姐,每天坐台陪酒,隻是道聽途說,二爺之所以叫二爺,他們其實是三兄弟,他好像是把其他兩個出生入死的兄弟給弄死了,自己才上位的,具體因為什麼,他們到底做什麼樣的事情背後還有多大的勢力,我根本就接觸不到這些信息,但是他的場子裏能賣這個東西你可想而知。至於泠,其實是她小的時候就交給我們幾個撫養的,她的身世我們也不清楚,我們還以為是他在外麵的私生女,可後來他又把泠收回去,還……我們也就搞不懂了!”她自己一臉疑惑的不停的瞟我,我給她滿上一杯酒,示意她先喝一杯。
“好,我理解你們當年不容易,那個地中海也有恩於你們,但此時我想你們萬不可再聽他使喚來傷害泠,雖然在乾中他一手遮天,但是你別忘了,他在明,我在暗,你如果不想你的女兒出事,不對,是你們的女兒,那就最好不要把今晚的事情透露給他!”我淡淡的一笑,臉上透露著殺氣。
“姓邵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不過你憑什麼這麼自信,你一定能夠鬥得過二爺呢?”她一臉的輕蔑。
“鬥你還是夠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已經雇了一個殺手,隻要的一死,哼哼……我在暗”我獰笑著,給她一種我似乎掌握全局的壓迫。
這一席鴻門宴吃了倒是蠻久,最後,我竟與這個“大姑姑”喝了起來,直到她後來連連擺手說不行了,我方才送她出門,看她東倒西歪,我送她到了小區外,打了車,我才悻悻的回來。
雖然我沒有完全得出答案,但總有那麼一點點線索了,我調查了他們幾個的詳細情況不假,什麼請殺手等等一切都是胡編亂造,這也是為了自保。這一局,我總算看到了一點點的希望,我一定要撕開這個地中海的麵具,讓他永遠不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