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克伯屈日記選譯(1917-1946)(3 / 3)

在我看來,羅素院長的主要功績在於他確實影響了重要製度的創立,首要的是研究生專業教育研究。這一部分顯示了他卓越的領導能力,他是誠實而正直的(他兒子卻不是)。在其早期選擇候選人事上做得不錯,但即使這樣他還是選擇了一些平庸之物。達頓(Dutton)為人溫和,但影響力卻極小,不過總體來說,老院長仍不失為一好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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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2日星期六

準備聽寫。做各種瑣事。寫信給女兒祝賀她的生日,用快件寄過去以便她能在明天生日時收到。

口述給洛德貝克·米勒(Ifrma Lauderbeck Miler)。對於她女兒對福蘭克·辛納(Frank Sinatra)的癡迷表示不解。繼續編寫。檢查我們兩個1945年的稅收。讀趙冕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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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6日星期三

看完了趙冕的論文初稿,花了近兩小時看第六章。2點半和馬裏恩一起去醫院看Syd。碰巧克姆(Kem)小姐也在,她和我們交談,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潛意識中她對我所擁有的知識表示困惑吧。所以在看見另一些人之後,她便過去與他們交談。事實上,她對醫院的了解要比我們多,伯納德學院(Jones of:Bennet college)的格林(Greensboro NC)校長(以前的一個學生),很樂意地歡迎我們。3點半回到家,紅十字會(Jr.Red Cross)的一個成員來了,奇怪的是他勸說我,也試圖使國際教育局采納他們的計劃方案。我聽了之後,盡力說服他和Jr.Red Cross采納我們的意見,盡力得到拿騷郡(她居住的地方),盡力使人們和學校與他們中的少數民族相處融洽。

4點半趙冕先生來和我們討論他的論文,我未作出準確的評價,但是提出了建議。我們中的一些人可以集中起來討論新中國民主教育實施的可能性。他接受了我的建議。

5點半Hog Taylor GBCW Miledgewille來和我交談,之後一起吃晚飯。我記得最初他師從我是在1910年。自那時起,我們便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著聯係。

8點去阿瑟·拉克(Arthur lucker)家與波萊克(Pollack)先生、其他教師協會的人,西蒙遜(Simonson)夫人,亞伯拉罕·列夫科威克(Abraham Lefkovich),還有其他我認識的人。我們討論的話題是:(1)狄龍(Dilion)小姐提出的尋求何種類型的管理者,我所作的回答。(2)關於如何根據製度來判斷管理者。(3)現在關於一優秀人員入選的策略。有消息稱韋德(Wade)會在秋天到來時退休,皮格特(F. Pigott)會是市長候選人。10點離開,10點半回家,馬上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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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7日星期四

馬裏恩走後,我8點10分起床,編寫第四章。令人沮喪得很,好像我不能和以前一樣出手快,但是我會堅持下去最終贏得勝利。喬伊·莫根(Joy Morgan)來信要求:我應為NEG期刊不間斷地提供我的自傳並出版它,從道義上講,我不能接受,我必須完成我的教育哲學。

拿到了Dong的原稿。艾爾希·克拉普(Elsie Clapp)來看我,可憐的人,她最近身體才康複,沒有找到工作,但這是必需的。我給她提了些建議,並給她一些名片,她很能幹,但是我聽說她和同事的關係很不好,經常惹他們生氣。

4點半去勞格德((Lowgard)夫人那裏聽拉瑞·福蘭克(Larry Frank)講他的一些關於改善紐約市學校的想法,公立教育協會的鄧拉普(Dunlap)小姐和其他人也在場。相處融洽。6點半到家。吃飯,睡覺,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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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 8日星期五

事情繁雜。第四章寫了一點。10點鍾去了Biltmore聽一組織講座,講座題為“美國青年和歐洲青年”,出席者有:波普克(Popenk)博士及他的秘書,克伯屈,林德曼(Lindeman)博士,戴爾·戴威特(Dale Dewitt)夫人,艾麗斯·科爾切(Alice Kilcher)等。我們就預算一事取得共識,討論方案。

傍晚,特德和赫德帶瑪麗·貝瑞安(Mary Berrian)過來,其時瑪格麗特去大學喝茶。我給他們看集錦薄,看到展示的圖片,她顯得很高興。

瑪克(Mark)夫人打電話過來,她想借用我們的房子,我們很樂意。

朱啟賢(Chu)先生及夫人來吃晚飯,他仍然在為其英語的貧乏而困惑不已。當他得知我的書已完成時,他說他和妻子願意將他們翻譯,她很能幹,也善於把握平衡。我建議他不妨先拿教育學博士學位,而不是哲學博士學位。這樣語言問題會少些,而且可以有效地發揮出來。

瑪克夫人來了,希望能借用一間房子待一個星期左右。我建議找張伯苓的夫人。瑪克問我要了電話號碼,張夫人表示同意。瑪克夫人看來很不安,我開始有點擔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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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日 星期天

開始為紐約州的學術期刊撰寫文章,我們學習生活中的東西,兼有對我們的年鑒的敘述:公立學校和精神價值。剛剛開了個頭,3點鍾,趙冕,朱啟賢,鄭宗海主任,孫先生(Chang Sun),胡黃勇(地理學家),淩冰博士,Tewkesbeaury博士一起討論趙冕的論文:中國的民主教育。鄭主任從過去談起,但是我認為應著眼於現在和未來,除了他在論文提及的外我們對過去一無所知。朱啟賢先生不久便因急事離開,淩冰博士講了中國需要的東西,講得不錯。

我著重強調了兩點:(1)農民可通過使用機器創造更多財富;(2)好的公民國家的建立能創建好的政府。其他人也參與進來,整個討論進行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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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7日 星期四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起初師範學院有一會議,盡管他們參加了,但我卻將其方案顯露於公眾集會上,並將他們驅逐出去。當我遠遠地站定時,我的良心開始發現,我返回去,但是太遲了,沒有用。第二個,所有的一切結束後,威廉·羅素(Will Russell)到來,他認為我不應該為任何疏遠而備受責備,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我能想象得出,弗洛伊德在夢中狂歡不已。

寫信給邁克威爾·韓(Maxwell hahn),請求他給羅伯特·雷恩(Robert Lane)900美元。寫《我們學習》。

朱啟賢先生來看我,希望我能寫出我的中國教育觀,以便他翻譯並出版,我口頭上表示同意,對於我的回答夫妻兩個表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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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8日 星期五

做各種瑣事。繼續寫《我們學習》一文,下午研究組織我的演講錄(1909-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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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9日 星期六

睡到8點25分。準備口述。寫關於杜威的信件。(已從邁克威爾·韓處收到900美元)下午口述。整理敘述。睡覺。

修改趙冕擬訂的4月3日召開的會議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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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2日星期四

船員在罷工,市長作出讓步,事情處於危急中。所有公共建築物、商店、學校被迫關閉,地鐵也受到限製。完成了《我們學習》一書。開始研究張伯苓的相關材料,準備為紀念他而出的一本書中寫一章,不過恐怕可用的材料不是很多。

下午閱讀,然後睡覺。看日記中提到張伯苓的地方。1918年他成為我的學生,1927年我參觀了南開,1929年為了他的學校來到這個城市。後來一同出席在京都召開的太平洋協會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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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3日星期三

修改《在生活的環境中學習》,準備複印。決定重寫“習慣之重建”一章。下午睡覺,閱讀。晚上讀鄭宗海的戲劇《裴斯泰洛齊》,我深受感動,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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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6日星期六

10點半參加“公眾教育之信仰”會議。在場的人有:佛蒙特州的泰勒(VT Thayer)為主席,O Neil of Brooklyn學院教授詹姆斯(James),羅切斯特學院(RochesterColgate Seminary)的康拉德(Conrad N.)教授,主題為:學校與教會聯係之近期趨勢。

內爾(O Neil)對教會與政府分離的合法性定義的強調否定了近來反對宗教信仰進入學校的想法。CN的演講很長,但講得不好,末了留幾分鍾提問。隨後泰勒說如果沒有我的發言,他們將不會延期討論。我說:(1)政教分離的原則。也就是說作為一種民主實踐的理想。(2)任何一種試圖用努力保持某一私立學校(以那種方式替代傳承)是對民主的一種傷害。

11點艾瓊(EeJong)先生(荷蘭商人,現成為這一城市的居民)來看我,商談Busche學校一事,我們談得很愉快。我說也許阿爾希(A1thea)小姐能幫助他,我們大部分時間都在談新荷蘭和學校。

準備敘述。讀趙冕的4月3號會議草稿,我將發言作了修改。讀JP的論文,整體上看不錯,但我擔心有些單調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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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1日星期四

7點半馬裏恩的體溫是98.45,中午是99。下午4點是100.35。我們很沮喪。看張伯苓的資料。進展不是很順利。昏昏欲睡。幸運的是,在我1918年、1927年和1929年寫給母親和海倫的信件中找出一些有關張伯苓的好材料。給瑪麗·奈爾森(Mary Nelson)醫生打電話,她認為馬裏恩必須臥床休息一天,直至不再發燒。

讀戴維斯的《兒童之束縛》,很不錯。但有幾處在我看來很明顯是受弗洛伊德學說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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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2日星期五

華盛頓的天氣真是熱,但這對我們來說是小事一樁。馬裏恩的體溫在7點半達98.5,4點98.4。打電話約奈爾森醫生過來,特別提到了腿部的疼痛。發了很多信,去藥店買藥,寫關於張伯苓的事。

帶信給福格特(Fogarty)夫人,對墨西哥版的約翰·杜威書籍表示困惑。阿德勒·勃魯姆(Adlerblum)夫人和B先生吵架。埃德曼(Edman)和舒斯特(H.Schuster)信任B,埃德曼已寫信給他,但未收到回音。與此同時,夫人連發信來催促我甚至拍電報過來,但事情並未因此而中斷。我竭盡全力讓埃德曼和B先生交談,但沒有用。讀《兒童之束縛》,馬裏恩放鬆了很多,我們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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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3日星期六

將《兒童之束縛》一書歸還師範學院圖書館,去銀行,寄一航空信件給阿德勒·勃魯姆夫人,將簽有“我同意”的合約發送過去。睡意再次襲來,我很苦惱。如果這種狀況持續下去或有所上升,那麼我的寫作時間會大大減少。米勒夫人打電話過來說她不能接受命令。睡覺。格雷森(Grethen)過來吃飯。馬裏恩洗了澡,穿戴整齊出來,吃飯。從星期一起她便未出來過,今天是第一次。

8點半和朱啟賢先生去了他家,有兩三個客人。我作了演講。(1)關於民主;(2)民主教育;(3)中國教育之民主。朱夫人將我說的話記錄下來,有很多問題。

我建議成立一包括教師和一授權公司在內的組織以使政府保持平衡,如果它試圖走得更遠。10點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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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4日星期天

馬裏恩看起來工作不很上進。做各種雜事。隨後寫給張伯苓,但是睡意再次襲來,我再次感到不安。我強迫自己寫中等教育方麵的文章。因為這是先前承諾過的,盡管當時我很不情願,但還是取得了一些進步。

4點半參加師範學院教育哲學協會。我對到來的人數頗感奇怪。哈佛的烏利奇(Ulich),勃德(Bode)和我被問及哈佛公眾教育報導一事,烏利奇大體上對報告的形成作了發言。我鼓勵勃德發言,於是他便對二元論的哲學作了猛烈的抨擊,然後他希望我抨擊時運用科學方法。不幸的是,那份報告的複印件不在手邊。因此勃德無法有力地確立其聲明,烏利奇認為抨擊並未完全證明有理,在此點上他有太多疑問。問題解決後,我們參加了在皇宮舉辦的晚宴。一女學生用自己的車送烏利奇、勃德和我。之後我回家又開橡膠車接鄭宗海主任回家。

晚餐時,我和塞椰(Thayer),奧利爾·布瑞(Orville Brize),奧特茲(Autz)小姐同坐一張桌子,交談愉快。其時,得到一份報告的複印件,但是勃德沒有找到令他滿意的證明。多次討論後,矛頭指向我,讓我表明自己的觀點:我認為這一報告在討論教學問題上已經走得很遠了,但對人們說它走得不遠表示反對。隨後討論the Avlexandrian versus moder attack,很多人向我提問,包括奧特茲小姐,勞博士,布瑞恩和邁克默裏。我一一予以答複。一段時間過後,再次要求勃德發言。他再次提出其觀點,我們一直討論到10點20分。

我忘記說,我介入的兩個觀點,不僅僅是題目優點的討論,而且是對那些消息意義的探討。貝克遜(Berkson)表示反對,我認為,勃德同意他的觀點隻是措辭不同而已。整個時間沒有組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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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5日星期一

主要寫“減少中等教育”,對於下個星期六費城的演講我深感苦惱。但他們打電話讓我給予解釋,因此我還是同意去。

3點半去布爾薩(Bursar)看福蘭克·特拉格(Frank Trager)。(1)紐約大學取代辦公署的可能性;(2)委員會中的吉勒斯(Giles)、特拉格和我考慮預算及任職一事。

4點半參加行政委員會會議,出席者:特拉格、吉勒斯、我及迪奈斯(Dinas)的秘書,我們計劃討論的內容:(1)在董事會上取得同意,董事會或行政委員會是否會同意,由吉勒斯來填補這一位子,根據法律,答案應該是肯定的。(2)董事會成員是否應對職工的服務質量予以評論。答案也是肯定的。在一定程度上可能會使行政長官對此事予以注意,但不會陷入很深,除非他一再重複說他不滿意行政長官。這個觀點遭到特拉格的反對,但最終我還是贏了。

當我離開之際,一些人問我對拉格運動的看法,我建議他們讓拉格帶走與他一起的人,做他想做的。我認為會有人心甘情願地隨他而去。

乘出租車回家,設法在淩冰博士和他的夫人來吃晚飯前回到家,我們邀他們來談論張伯苓,以有助於我的寫作。他們表示同意,帶來了仙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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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5日 星期二

寫“中等教育”的文章。和瑪麗蕩秋千,“再來一次!”她說。她玩弄著盤子和玩具馬車,但未將艾德納(Edn)帶出馬車,她母親說她在虛擲光陰。3點55分,瑪格麗特驅車將我送至列克裏敦(Lexington Avenue)地鐵處。

4點半去了和公立學校有聯係的女子監察委員會,我們討論內容:(1)計劃使聯係更加密切;(2)不同文化間的教育努力。5點5分離開,5點40分到達中國屋,在那裏遇到了肖特威爾博士、胡適和張伯苓(剛剛從英國返回,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中國代表),我們討論了即將問世的張伯苓一書,之後我們決定將書命名為《五十年之新中國》,副標題為:紀念南開的張伯苓,我認為在書中我敘述的最多,這頗讓我高興。

7點半我們攜各自的夫人去瑪麗旅館參加晚宴,共有8個人:肖特威爾及夫人,張伯苓及夫人,孟治及夫人,馬裏恩和我。晚餐不錯,烤肉片,啤酒,這些自戰爭開始以來就很少接觸過。交談愉快。值得讓人注意的是:肖特威爾博士談到俄國問題時很注意措辭,可能是因為張伯苓博士在場的緣故吧。像所有中國人一樣張伯苓對俄國也持批評態度。

5點40分離開,參加教育委員會舉辦的文學聚會,幫助他們決定一些極富靈活性的教育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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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6日星期三

我正在吃早飯,狄龍小姐打電話來向我求助。教育理事會準備挑選一學校監察者,所以她請我幫助她擬一份聲明。她剛剛掛斷電話,帕拉斯(Pallash)夫人便打來電話祝賀我們和狄龍小姐的成功。不久鄧拉(Dunlap)小姐也打電話過來,說佩裏特(Palette)已經同意當公民委員會的主席,希望能開一個會。

寫關於張伯苓的文章,有所進展。從道格(Doug)處得到關於我草稿的報告,他這個人相當認真。

梅斯雷(Maseley)來住客房,他一直睡到午飯時間。3點半斯蒂普(Steep)夫人和我去局裏。哈裏·斯塔(Harry Starr)先生是一律師,辯論了很多。但我認為我們對他還是很滿意的。5點半到家,晚飯過後睡覺。和墨色雷(Maseley)談話。寫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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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7日星期四

默色雷與我們共進早餐。在寫關於張伯苓的文章前先清理好桌子。開始寫但11點樓下傳來消息:學生們在海勒基金會讚助下邀請我去紐約大學演講,內容為不同文化間的教育。我將此事忘得一幹二淨。幸虧他們提醒。我告訴他們在樓下稍等,匆忙準備好。準時出發,對於我要講的我幾乎沒有思考過。盡管我己作過兩場報告。

當我們駛上阿姆斯特丹附近的一座小山時,小車開始發出爆裂聲,最後停止不動。女孩子和我下車,男孩子與小車作戰。與拉比·盧克曼(Rabbi Lukerman)相遇。我們去主樓,去化學係演講。學校教育主任特納(Turner)把我介紹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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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9日星期六

默色雷昨晚在我們家睡,今天早晨和我們一起用餐。

從狄龍小姐處得到一複印件,她再將此發送給十八位教育家,以得到監察者候選人的建議,當然她會聽我和韋德(Wade)的意見。使我驚奇的是,他沒有說教育委員會縮短準備口述的名單。

寫關於張伯苓的文章。有些進展。但我希望能盡快作結。

讀Dan Stiles的作品--《明天的學校》。朱麗雅·韋伯(Julia Weber)的《我的鄉村日記》。兩者我都喜歡。前者更大眾化些,後者則邏輯性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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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0日星期天

與關於張伯苓的文章。有所進展。下午閱讀,打瞌睡。看馬裏恩的稅收報告。1945年我的收入為7771.14美元,馬裏恩的是2881.81美元,總收入是12 682.10美元。格瑞恩(Grethen)過來吃晚飯。

我們告訴她昨天晚上魯思·亨德森(Ruth Henderson)博士一家在這吃飯。她是我以前的學生,很長時間以來她一直是弗吉尼亞州教育部的一重要人物,但後來被排擠出來。近來她已成為一技術製造廠的員工,在那裏製造核彈。她講了很多有趣的事。再讀Dan Stiles,我認為它是我所讀過的最坦率的一個。真實地講述了我們中等教育的情況,而且對於如何改進這種狀況提出了很多好的建議,也更深入地閱讀了朱麗雅·韋伯的作品。

我忘記說保爾·蒙薩(Paul Mensa),林奇堡(Lynchurg)學校的監察,GA帶一些水仙花來看我們。這使我想起喬治亞,他非常熱心,我喜歡他。在黑人問題上,他思想寬廣,正如魯思·亨德森一樣。潛移默化的影響真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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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6日星期四

寫關於張伯苓的文章。修改馬裏恩的評論。馬裏恩在度寒假,她來此歡迎他們,照料嬰兒。瑪麗帶來一套別人送她的茶具。她玩得很開心,有時像廚師一樣繁忙。她和艾德納(Enda)一起擺好桌子,自己又忙著放茶具,她睡眠越來越少了,這使她母親很擔心。她又在玩弄茶具,堅持認為我們買給他的椅子是艾德納的,相反,艾德納的是她的。她看相片的興趣越來越少了,馬裏恩畫了一隻貓給她看,她高興得不得了,要求再畫。當馬裏恩畫了一隻小的,她高興地尖叫起來。要求畫更小的,看來她的要求是沒完沒了了。當他們準備出去時,雨下起來了,我給他們傘。瑪麗讓我背她,直至今天我還記得她說的話和表情。

鄭宗海主任來換借的書,他很聰明好學。

晚飯之後睡覺。寫了一封信,再讀西德尼·胡克(Sidney Hook),感覺很好。昨天,聯合國秘書處宣布紐約為第一永久性城市--一件偉大的具有曆史意義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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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8日星期四

今天下午準備在紐約大學奧特茲(Autz)博士班上討論我的教育哲學。12點半去邁克阿爾皮斯(McAlpis)參加舞會,在場者:威廉姆·愛默生(William Emerson)、查爾斯·喬(Charles R. Joy)、巴頓·帕番尼克(J.Barton Papanek)博士、我。特帕尼克(Tapanek)的新助手Ms和另一助手。我主持會議,投票表決:采用政策宣言;進一步思考如何應對斯裏露斯(Slearus)和弗裏德(Friend)。在這一點上看來斯裏露斯不是很坦率。

去紐約大學。在公園散步,聽到一個母親對孩子說,安靜地坐那裏,否則壞人會抓走你的。

4點15分到5點50分與奧特茲博士班上的學生談論我的教育哲學,並要求他們提出問題。我擔心我花太多時間闡述自己的觀點,以致最後的討論時間很少了。因此我留給提問題的時間不多,不過進展還可以。

晚上,淩冰博士告訴我他自己的兩次有趣的經曆:(1)當他拜訪馮玉祥將軍回來,他去日本領事館解救張作霖的人;(2)以秘書身份作為訪俄的代表試圖從蘇聯取得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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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9日星期五

寫關於拉格尼(JP Wrgnne)的報告草稿,寫張伯苓。

4點半去局裏打聽卡特·萊瑞恩(Kurt Lerin)的事,馬裏恩起得很晚(最近總是迷迷糊糊的)。

勞恩在談及過去所犯的錯誤和當前的不穩定狀態時很誠實,沒有私心。我認為他的討論發言很好。

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本來認為已經沒事了,卻又來煩我,所以我不能留下來吃晚飯。馬裏恩和我回家,她僅給我們做了一頓粗糙的飯,她今天晚上和瑪麗·格瑞恩(Mary Grethen)一起出去。我一直工作到10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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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30日星期六

調味油治愈了我的老毛病,瑪麗·莫瑞(Mary Murray)打電話過來,聊了幾分鍾。

3點口授。寄給威妮(Wynne)報告,寫信給胡特思·米弗林(HoughtonMifflin)就關於發行一名為“講真話的雅各布(Jacoble)”談了自己的一點看法,故事旨在對那些年輕撒謊者施教。整理敘述,精力感覺有點不濟了。將日記目錄編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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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8日星期一

弗裏德·威爾(Frieda Weil)來了。我推翻我的草稿,探討局勢。她很能幹,聰明,誠實,我對她很欽佩,很尊重。從查裏頓·沃希(Charleton Wash)處得到消息,我所寫書中有三本被挑選出來,譯成意大利文,在意大利廣泛使用。這也算是對新學校所做的一個努力吧。這三本書為:《方法之基礎》、《文化變遷中的教育》和《民主小組之教育》。

我已經承諾:將修改《方法之基礎》,立即著手工作。在上床睡覺前幾乎就快完成。

中午去教師俱樂部與許多人碰麵。聽說張伯苓出席了倫敦和美國亨特學院的會議,是經濟社會谘詢處的中國官方代表。他認為期刊本身已被賦予太多的注意,衝突方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認為俄國被人利用了。之後一個人告訴我張伯苓今天可能在去Presbyteriam醫院的途中。他還說,杜威準備去中國,這令我們大吃一驚。又聽說,杜威和菲利普·魯道夫(Philip Randolph)已組織了一政治會議。

2點和吉爾斯博士交談,他說拜瑞(Byreau)希望慶祝我的75歲生日,除了一些計劃外,我們表示同意。馬裏恩已經拒絕了福蘭克·泰格(Frank Trager)的請求。我告訴吉爾斯我們將考慮一下。仍為提議的想法困惑不已,繼續作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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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9日星期二

完成了《方法之基礎》的修改工作,譯成意大利文,給了福加特(Fogarty)夫人,寫信給愛德華達(Edwarda)主任,答應他夏天在明尼阿波利斯(Minneapolis)的兩個班中可以人手得到一本。瑪格麗特和瑪麗·貝裏恩(Mary Berrien)出來了,瑪麗比通常睡得好。她讀第三本給我聽,幾乎未犯什麼錯誤,即使犯了錯誤她也會自己糾正。有時候我想跳過閱讀文時,她便將我的手推開,自己堅持下去,常對著那些圖片大聲發笑,依序閱讀(6點20到10點),但不能肯定地跳躍,她的口頭表達能力一般,對自己做的事很欣賞。

將威妮(wynne)給出版者的草稿送至特快辦公室,準備複印件給威妮,回答卡羅爾·克伯屈(Carrol Kilpatric),告訴他誰是他最親密的親戚。正如我所記載,他的確是約瑟夫·狄·克伯屈(Rev. Joseph Diey Kilpatric)的孫子,我祖父的侄子。我所收集的書是他在弗吉尼亞大學法學院的演講錄中之一。對此我建議他將此記錄本送給大學,而不是給他的侄子艾邁特·克伯屈(Emmett Kilpatric)。

晚上,鄭宗海主任給我們帶來他寫的一首詩,事實上是兩首。是用中文寫的,我們對他的講話和朗誦很感興趣,他來時說他待1個半小時,事實上是2個小時。在我們眼裏,他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4月2號腳注:瑪格麗特·巴格(Mary Barges)夫人,基督教女青年會的領導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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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3日星期六

買了一束紅色的康乃馨,送給剛到達這座城市的張伯苓。他現在在帕維利恩·哈德尼斯(Hardness Pavilion)診所,正準備手術。1點鍾去賓夕法尼亞(Pennsylvania)的一個飯店用餐,和演講者坐一起。馬裏恩在我右邊和斯坦利一桌。我坐在安·佩特斯(Ann Patsy)作家和斯坦利夫人之間。馬克·克洛斯(Mark Mcclosky)任主席,UNNRA的代表開始發言,之後是安·佩特斯和鄭宗海主任,他們講得不錯。我以前的學生都來熱情地與我敘舊。

就下星期一要開的委員會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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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5日星期一

早晨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準備和寄出與即將在意大利出版發行的努力使學校擺脫法西斯影響的三本書相關的兩篇報告。

在談到方法之基礎時我列了一個長而詳細的目錄。糾錯碼目錄則要短些,第三本書則列兩條。

去銀行,路過郵局買了航空郵票。回家路上遇到我的老朋友皮可特·特納(J. Picket Turner),布魯克林(Brooklyn)學院的哲學首腦,天氣不是很冷,但他卻包裹得極為嚴密,我開了個玩笑。他告訴我說近來身體變差了,不得不退休了。我們談了一會,很明顯他的思想也落後了。

去醫院處理一些事。第一次與醫療部的新領導見麵。弗雷明博士(Dr. Flemming),我想我會喜歡上他。我們聽取了拉·格瑪蒂(La Gmardia)負責的醫療小組的報告,小組成員不是很和諧。需要得到城市醫療協會的讚同。

晚上張彭春博士帶女兒新玉過來,她很討人喜歡,長得很像她父親,對英語不是很有信心。從1930年我的日記中讀給他們聽有關她和她父親的部分,他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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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3日星期四

完成了Hed 150的最後修改,送給布拉邁爾德(Brammeld)。下午去買到紐約的車票。

艾麗斯·克拉普(Elsie Clapp)小姐打電話過來問我是否能幫她找一份兼職教師工作,對於像她這樣年齡的婦女找工作看來很困難,尤其是她很難與同事相處的這一名聲早已顯露在外。聽說特德三世(TedIII)退役後不久就會離開這個城市。

馬裏恩和我去張伯苓家,結果發現隻有張伯苓一個人在家。談了一個小時,他正處於恢複階段,9點15分離開,寫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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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7日星期一

寫第九章年鑒介紹,有一定的進展。3點半去看威妮,談論其初稿,談了很多細節性的問題。談論期間,有5個電話打進來。

晚上Hu Shuyi先生(鄭宗海主任的學生,現在師範學院學習)帶笛子和譯成英文的民間故事來訪。他翻譯得很不錯。我給他一封信,予以推薦。參觀三所學校:Mallry,the Little Red School House,賀拉斯·曼,林肯。今天收到的信件:(1)一教育組織關於介紹克裏斯納雅(Krrishnaya)訪問學者;(2)州部門的:關於和美國開羅(Cairo)大學交換教授,所提到的教授都是我以前的學生。

第120頁

6月5日星期二

10點25分去了係裏。吉爾斯遲到了。我們兩個一起去看卡內基基金會的卡尼斯·科德(Carneschad)先生。看到我們他很高興。他對吉爾斯寫的報告很感興趣,邀請他參與到我們的計劃中來。自從她生病以來我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斯利普(Sleap)夫人,她看上去好多了。12點半去教師俱樂部看赫伯特·蘇斯頓(Herberts Souston)先生,我認為他想催促我和美國與世界青年聯誼會主席為教育而努力。不過看起來他主要關心對裏查德·謝爾沃(Richard Scheiver)形成一合理的評價。我很遺憾地說,謝爾曼太輕率了,太衝動了,讓人感覺很不可靠。蘇斯頓看來也有此想法。2點40分回家,睡了一個半小時。

7點15分去羅斯福旅館(Hotel Roosevelt)參加孟治的華美協進社及張彭春為張伯苓舉辦的宴會,張伯苓和張彭春麵對麵而坐,肖特威爾和多格坐在另一張桌子上。我坐在肖特威爾和佩森斯(Parsons)夫人之間。多格,肖特威爾,休謨(Hume)。張伯苓講話(張彭春翻譯),張伯苓在發言中特別提到我,好像在彌補對我的忽視。對於休謨,我不是很確信,但與多格或肖特威爾相比要好些。

第128頁

6月7日星期五

8點15分起床,清理書桌。寫信。仆人進來整理毯子和椅子。馬裏恩去了斯凱勒威爾(Schuylerville)。

來自荷蘭的瓦·桑特恩(Van Santen)通過信息服務中心來拜訪我,她打算在米德爾斯伯樂(Middlebury)建立一個新學校,來考察這裏的教育。她要參觀的學校大都很守舊,我跟她提到了阿爾森(Althena)小姐並給了她地址。

特魯德·威爾(Truda Weil)和我晚上私談,她與克勞森(Clausen)擔心給委員們提出太多規則。雖然她們沒有明說,但我斷定她們擔心的是瓦倫(Whalen),我忘記說我們對待局外人也是一、二、三來安排:斯托德(Stoddard)、亨特(Hunt)和戈斯林(Goslin)。這與我自己的判斷顯然不同。我首先認可的是戈斯林,不過他們擔心戈斯林的健康問題。9點15到11點半哈特·韋斯特布魯克(Hart Westbrook)來看我,從1930年我們就相識,無論在這個城市還是在中國我們都保持著相當密切的關係。

第130頁

6月8日星期六

準備口述的信件,擬出一些信件來複印,3點口述給範德比巴克·米勒(Irma Vanderback Miller)夫人,組織敘述。發現上個星期出錯處。讀1938年的日記以回答米勒夫人提出的問題,她開始為我做口述的時間為1938年9月23日。

朱啟賢先生及夫人打電話來借書,我雖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借給他我的《杜威的經驗與自然》。

開始複印我寫給家人的信件。

第130頁

6月9日星期天

9點吃早餐,讀書至10點45分。交收入稅。寫信給道林(Doughllin)談他的草稿一事,寫信給華伯格(Warberg)夫人,請求她幫忙翻譯《我的杜威》。閱讀。

4點20分另一個朱先生(銀行)來商談雜誌。我推薦給北京師範大學,他表示同意。比阿特麗斯(Beatrice)來吃晚餐,早餐也在我這裏吃的。做瑣事。

第132頁

6月12日星期三

做一些瑣事。4點去看克勞森(Clausson)先生,他言語很敏捷,很坦白。我現在明白恩格哈特(Englehardt)不如他的原因了。

我準備與馬歇爾談,但是飛機已經起飛。

晚飯張伯苓和我們在一起,他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在中國做出偉大事業。他饒有興趣地看他1918年給我的照片,但對1927年他贈給我們的中國瓷器一無所知。

和詹姆士·馬歇爾(James Marshal)通電話,對下星期的聯合委員會會議我們似乎已經達成共識。

第133頁

8月1日星期四

寫信給福加特夫人,已複印,做一些瑣事。晚上朱啟賢帶來哲學博士論文初稿,我告訴他我不會花很多時間在上麵,不過我會看完它。晚上便開始看,我認為不錯。但不知道羅素會不會也這樣認為。他的寫作水平不是很高,但看來他對杜威還是有很深的理解。

第185頁

8月2日星期五

去銀行。與彼得森(Peterson)就將杜威文章譯成西班牙文商談,好像被擱置了。他許諾會加快速度。將我寫的文章讀給朋友聽,他們建議重寫,我幾乎失去了興趣。

讀福瑞斯特(Forest)的初稿,隨後寄出去,我的主要批評是:不要因為希爾(Hill)小姐重建幼兒園便給她那樣多的榮譽。口述給福加特夫人。

張彭春告訴我他的哥哥滑倒在華盛頓的一家旅館的浴缸裏,摔斷了兩根脊椎。

晚上,馬裏恩與我去看福蘭克(Flank)和朱麗亞(Julia),朱麗亞剛參加完父親的葬禮,老人家不幸死於肺癌。她的母親仍住在原處,孩子中的一個和奶奶住一起。

朱啟賢來看他的初稿,他不停地轉動他的噴筆以致有4點甩在我的淺色夏裝上,馬裏恩和我買了一些去墨水液,才洗幹淨。

躺在床上看來自銀行的特快專遞,拆開看時是關於墨西哥資金一事。

第185頁

8月3日星期六

完成了對第九章約翰·杜威協會年鑒的介紹性篇章的修改。

下午睡覺。將草稿帶給福加特夫人,晚上張夫人(看6月29 日的日記)來用餐(7點到,比約定時間整整遲了45分鍾,但她沒有表示歉意),她講話很慢,英語也不好,以致她8點告別時我有一種很輕鬆的感覺。她與一些學生約好見麵。

[對星期五的補充:6月得到的消息,邁克米蘭(MaCmillan)判定我的《自私與文明》一書的銷售量遠不如他們的]

第185頁

9月1日星期天

8點25分起床,讀《紐約時報》的第一部分,洗澡,吃早餐,之後洗刷盤子碟子,讀了一點兒,鋪床,整理信件,要看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去錫德納姆(syndenham)醫院,回家。

開始修改第八章,決定另加一章以反對獨裁權利。

3點吃飯,很隨便:湯、薄脆餅幹、水果(油桃、葡萄和梨)。4點半見任鴻雋先生(陳衡哲的丈夫,1927年在檀香山,1929年在京都)。我們在太平洋會議時認識。1935年他是師範學院的座上客,很高興看到他。聽說任夫人和兩個孩子也來到了這個城市,我們希望能看到他們,後來朱啟賢先生和夫人告訴我,她已經接受了明尼蘇達州(Minnesota)大學任教的職務,可能今晚便會飛到那裏。看來,他已經接受了師範學院的博士學位。

第214頁

9月4日星期三

做瑣事。準備口述。中午去銀行存錢,為張伯苓準備午餐,在地鐵的月台上,我忘記帶日用品,匆忙趕回。坐的士去麥迪遜大街(Madison Avenues);隨後乘公共汽車到第65街,步行到派克大街,去五月花飯店。看到了孟治。我們剛談一會,張伯苓和他兒子就到了,張伯苓仍吊著繃帶,他走得很慢但很筆直。他的兒子長得和父親一樣高,不胖。父子容貌很像。

張彭春和希金斯(Higgins)先生,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到了。我們開始吃午餐,孟治負責,他坐在張伯苓身旁,希金斯坐張伯苓右邊,另外的兩人中有一人坐在張伯苓左邊。我們談得很愉快,以致有些忽略了張伯苓,但可能他也不會感到尷尬,因為他的英語比以前差多了。午飯後,討論幫助南開大學一事,這似乎也是這頓午餐的目的所在。不過事先沒有人告訴我。三點赴約。

希金斯夫人按約定來到。雖然她在韋斯特切斯特縣(Westtchester)收集到的資料很優秀,但她為當地病人受到的不好待遇而感到震驚,她希望自己能盡點力。我有點困惑,但沒有詳細詢問。

4點到5點口述給福加特夫人,回來後整理我的哲學的第二章,晚上讀給馬裏恩聽,讓她提出批評意見。馬裏恩感到有點困惑,因為艾迪(Eddy)校長和哈裏斯(Harris)主任全然不把她的辦公室當作教育係的一個組成部分。他們已經讓成員中的一個專門負責一新式建築的籌建工作,據說計劃在一年內完成,但因為所需資金頗多,他們需要有人讚助。聽說費城的一個有錢人已許諾讚助70000美元籌建此建築。

第216頁

9月7 日星期六

做一些瑣事。1點去鄉村俱樂部參加中國組織為任鴻雋(陳衡哲的丈夫)舉辦的午宴。在場者有:華美協進社的沃爾特·邁勒瑞(Walter H.Mallory)先生,羅傑·顧臨(Roger Greene)先生,貝尼特(Bennet)先生(州部門的),中華教育文化基金董事會的另一成員,孟治(華美協進社秘書),還有幾個中國人,其中一個是我先前的學生。我坐在任鴻雋右邊,我們愉快地交談。結束之際,任鴻雋講了中華教育文化基金董事會的現狀。匆忙回去做口述給米勒夫人,她仍未解決家庭事端,不過現在正與丈夫就經濟問題達成協議,她自己也已停止公開爭得女兒的監護權。就許多問題她征求我的意見,她說她已經曆過兩次婚姻,這次的婚姻幫她找回了自信。

晚上整理敘述。我們試圖弄好已磨破的毯子,但將其恢複原貌看來是不可能了。下午我找到一些“廢棄不用的小碎布”,隨後將它縫於許多脆弱或破舊地方的背麵。讀希爾特(Hilter)的文章,並找到一處可以引用的話語。總體來說寫得不是很好。

第219頁

9月13日星期五

繼續修改。重寫第八章,取得一定進展。1點半與馬裏恩、奧姆(Rhoda Orme)吃午飯。奧姆正在師院攻讀學位。

下午將皮箱扛到樓下,其中一個塞滿許多我當時不想扔或不想減少的“克伯屈個人”檔案。

朱啟賢先生來詢問我他是否應到明尼蘇達州和妻子在一起,她一再催促,顯然她認為他能在那裏獲得一定需求,甚至建議他在這裏拿到學位後便回國從教。對於第一點我承認很可能,但是他必須在走之前得到某人的同意,對於第二點我很坦白地予以否定。他不應寄希望於在美國找到一份教師工作。

再次整理我的信件,讀1903年、1904年的信件時感覺很有趣,其時我正取代波萊克(Pollack)成為校長。我必須承認當時得知任命的消息時很激動。

瑪麗和我一起用餐。我給她看英國首相的近期相片和父親給我的相關複印件。

第223頁

1946年

9月14日星期六

對之前的章節進行修改,開始寫第八章。張伯苓應邀與我們共進午餐,仍舊穿著他那件大衣,其道德風度依舊光彩照人。

整理文件。瑪麗和我們一起吃晚飯。整理敘述,將整理出的個人信件放入“克伯屈個人檔案”中。

第224頁

9月16日星期一

帶一些信件給福加特(Fogarty)夫人。寫信給沃爾克(F. T. WaIker)[他娶了盧斯·克伯屈的女兒為妻,住在堪薩斯(Kansas)城郊區],問他是否能幫忙對希拉德·亨特(Herald Hunt)作評價。整理參考卡片,繼續寫第八章。

朱啟賢來告訴我如果他和我作為策劃者,那麼杜威將同意為陶行知的紀念會作一介紹性的陳述。我自然同意。隨後他與我進一步探討他的問題。我建議他去拜訪貝尼(Benne)。

參加錫德納姆(Sydenham)醫院召開的董事會會議。到目前為止,我們做得還算不錯,但有150000美元的外債。德瑞(Dorin)對在麥迪遜(Madison)廣場舉辦一盛大的花園會議持反對意見。這一會議初步考慮在書中根據姓氏將那些逝去的人一一列舉,很明顯蘊含著強烈的個人信仰色彩。我個人對此也極為不滿甚至有些痛恨,但作為資金籌集者我無話可說。討論內容頗多,其中一些是關於目前資金的籌措工作,另一項值得一提的是與聯合會和約的簽定出奇地順利,對於他們的合並,我建議:德瑞和埃弗雷特·克林希(Everett Chrinchy)擔任聯係人以尋求更多的合作。他欣然接受。

從福加特夫人那裏拿到複印件,發現對其中的一些章節很不滿意,決定予以修改。下車後寫信將哈特肖恩·羅賓遜(Hartshone Robinson)推薦給芝加哥大學期刊部。著手準備明天的發言稿。睡覺。因為晚上傑克·弗朗斯(Jack Fulans)過來,所以瑪麗來這裏跟我們睡。

第225-226頁

9月20日星期五

去銀行。順便將拖鞋拿去修理,擦了擦鞋。做各種瑣事。寫第九章,在原有基礎上添加了1400字。

朱啟賢來與我商量赫爾小姐的事,我做出如下建議:(1)不要中斷與出版局的聯係,因為他有可能會是赫爾小姐生平的出版者之一;(2)建議將福祿倍爾的幼兒園與赫爾小姐的幼兒園作一鮮明的對比;(3)不要過多地強調社區方案;(4)書的最後一章應對赫爾小姐在改善幼兒園方麵給予積極的肯定。

將“克伯屈個人檔案”作目錄編輯,日期止於1940年。讀彼得森的《偉大教師》一文,頗為喜歡。

第230-231頁

9月23日星期一

起先做一些瑣碎之事,接著修改第九章。

3點戈登(Gordon)夫人來看我。可憐的人,她幾乎沒事可做,看上去精神不濟。

4點半去看杜威。恰好格蘭特(Grant)夫人也在,而且帶著她新近收養的兒子。杜威教授胳膊脫臼了,所以隻好躺著。醫生來了,欲將其複位,顯然這個過程是令人痛苦的,不過痛苦過後一切均會趨於正常。應朱啟賢先生和陶行知博士在上海的兩位友人的請求,與杜威聯合簽名。

對於陶行知博士為中國民眾良好教育的形成所做出的偉大業績深表敬佩,他的音容笑貌和他所做的工作將與我們永存。

就一些中國人在民主協會發布的在書中安排美國章節這一消息,我們征求了每個人的意見,最後一致表示:不再顧慮政治方麵的因素。

買了一些熨鬥之類的東西,對淺色家居外套做修補,但效果不是很好。

朱啟賢先生來了,將我們的聯合聲明交給他,看起來他不是很高興。他已經決定去明尼蘇達州。我想在那裏教書的他的妻子會給予他經濟上的資助,我答應寫信給貝克(Peik)主任。

完成“克伯屈個人檔案”中1941年信件的整理工作。

馬裏恩對即將發生的罷工遊行極為不安,不過10點鍾收音機裏發布消息:罷工舉行日期延後一個月。

第232-233頁

9月26日星期四

馬裏恩現在的作息時間有變動,星期二、星期四6點15分起床,7點15分出發。我呢,則是7點半或45分甚至8點才起床,以確保有充足的睡眠時間。

閱讀新郵件,直到11點還未動筆寫東西。我應該而且必須做得更好。

寫第九章,大部分時間是在修改昨天所寫的內容,很累。

3點半朱啟賢先生和崇小姐來,談了很多事。我放棄了從美國人那裏籌錢的想法,按理說以其地位應該得500000美元,但至多隻能拿1000美元。她深表同意。我們商定10月2日8點開會,至於地點,如他建議,或在我家或在杜威教授家。

與米勒夫人交談,雖然沒有先生陪伴,但有女兒在,她也很開心。

6點半與張彭春及夫人、董小姐(1922-1923年是我的學生)一起乘美國海軍部的小車前往第51街的揚子中國餐館。人還未到齊,胡吉(Huge)先生和夫人(胡吉先生是美國州政府部門的成員,其夫人在求學時與陳衡哲很要好)、任鴻雋先生和夫人及他們17歲的兒子過一會兒才到。張彭春親自為大家服務,很愉快地聽任鴻雋發言。10點回家。

第234-235頁

9月28日星期六

將信件給福加特夫人複印。幫馬裏恩將她借的書還給師範學院圖書館。去銀行,結果發現鐵將軍把門。這才想起6月到9月周六不開門。得知從10月1號起將發行新郵票,於是買了100張5分幣的航空郵票。與哈登(Haden)交談,他認為C. U. Eye是第一個為了達特茅斯(Dartmouth Eye)組織利益而成立的中心。

寫第九章,進展不大,很泄氣。繼續整理。睡覺。

6點15分任鴻雋先生和夫人來用餐:鴨、甜西紅柿、烤土豆等,看來他們很喜歡。陳衡哲說話頗多,不過很有趣。她說美國在中國播撒的種子還很少,正處於孕育時期。有些中國人似乎在蓄意破壞美國的名聲。在很多中國人眼裏,英國人看起來更為成熟更為睿智,所以他們樂意與英國人做朋友。陳衡哲送給馬裏恩一塊相當不錯的精致的刺繡品,我們給他們看收集的花瓶和一些古老的圖片及書櫃中意大利文版本書籍,還有些我環遊世界的圖片。他們頗感興趣。

第236頁

10月2日星期三

做各種瑣事。心情不是很好。編輯《教育哲學》目錄。米爾斯(Miers)博士來看我,他現在住在Richmond,VA。是Din推薦來的,曾是我的學生。他是心理學專家,希望能在州範圍內圍繞其MD工作做調查,同時渴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我答應幫助他。

艾迪校長接受了馬裏恩的辭職信。給馬裏恩寫信回複,我對她寫的回信提出修改意見。從專業的角度看,我認為她有百分之百的理由反對艾迪和哈裏斯。

晚上集中討論近期未予開展的陶行知紀念活動,在場者:崇小姐,拉格,朱啟賢,效力於中國救國會的姓莫的先生,中國救國會駐美國秘書(我忘記了她的名字),一位在此訪學的中國教育家(幾個星期前我們見過麵),一對年輕的夫婦。討論的主要目的:(1)使陶博士為更多的美國人民所熟知;(2)籌措資金使陶博士創辦的學校發展下去。對於第二點,建議開一公共集會並成立委員會來募捐。成員初步定為:主席--約翰·杜威;副主席--克伯屈、拉格和推士;秘書崇小姐(中國救國會的兩位中國朋友將盡力提供幫助並做主要工作)。作出安排後,我和他們一起就計劃的成功開展所麵臨的困難展開討論,隨著困難的日益明朗化,我們決定在10月10日再次碰頭深入研討形勢。

第238-239頁

10月8日星期三

去銀行。寫信給富蘭克林夫人,同意接受她提出的為貝寧頓學院的晚宴作演講。打電話給杜威,以沒有他我們將無從工作為由說服他接受陶行知紀念會主席一職(起先他拒絕了)。

寫第十章。萊因霍爾德·塞爾(Reinhold Scheirer)打電話過來。應莫爾白(Mulby)主任要求下午參加在其辦公室召開的會議,討論內容我不是很清楚。哈頓先生也打電話來通知此事。昨天莫爾白打電話來說要跟我談談,我說下午應S.H要求參加他主持的會議,電話中我聽到他在問秘書“下午我有會嗎”,得到肯定回答後,他說我們以後有時間再聊。

3點半去辦公室,到會者有:S. H,一位對收音機教學感興趣的女士,一名為邁克丹尼爾(MacDaniel)的先生,紐約市立學校播音員。哈頓被要求繼續他的周末演講,其他人予以鼓勵。塞爾盡力將計劃付諸實施,遭到大家反對。長時間的爭論。莫爾白問我為什麼一言不發,我說我不知道我被邀的原因,不過我認為:除非認識到教育的重要性,否則再多的計劃方案也無濟於事,而且如果它沒有激發學生的參與興趣,那麼教育的效果等於零。散會時,莫爾白他們希望我能成為其組織的首腦,我仍像幾個月前一樣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接著討論昨天的會議,對於討論結果甚為滿意,莫爾白認為:我們不應支持傑森或沃倫(Wholen)[與Golin或斯托達德(Stoddard)相比較而言],當然還有恩斯特(Ernst)對愛格哈特(Eegelhardt),我再次聲明我支持沃倫。

晚上與弗裏達·威爾(Frieda Wei1)談話,看起來他一切都好。繼續編寫《教育哲學》目錄。

第244-245頁

10月25日星期五

寫第十章。2點與薩拉(Sarah)吃午飯,2點半劉易斯(Lewis)來,2點40瑪格麗特和瑪麗來,2點50他們與薩拉一同告辭。3點半去看杜威,告訴他尼西莫特的朋友希望能翻譯他的《學校與社會》一書,杜威表示同意。我告知他的著作翻譯成西班牙文的進展,順便提及亞倫(Aaroni)小姐準備拜訪他並與他談論陶行知博士一事。

睡覺。整理賬本。

第262-263頁

11月1日星期三

看來昨天的選舉共和黨出人意料地勝出,我們感到很遺憾。9點15分去杜威家,接著一同去了達特茅斯(Dartmouth Eye Institute)展覽館。館長約翰·皮爾森(John Pieson)熱情地接待了我們,哈德利·康特爾(Hadley Cantrell)對實驗及其蘊涵的社會心理之意頗感興趣。杜威對此深表滿意,提出要再看一次。我隻好獨自回家,12點50分到家。

給森瑟瑞(Censori,先前的學生)發消息,其時他正在為其創辦組織的紀念日而忙碌。將手表欲航空郵寄,自從10月1號起,它的行走極不規律。但是當我打包時,郵局的人卻告知太小了不予受理,真令人沮喪。

8點陶行知紀念委員會集合計劃12月9號的公眾會議,亞倫小姐的發言給我印象最深,可以說她是生活教育的極力倡導者。

第262-263頁

11月7日星期四

修改即將在陶紀念會上的發言稿。下午將手表帶至快遞局,結果得到的答複是因為罷工事件的發生他們不能在紐約市內辦理郵遞業務。

吉爾斯來就下次董事會會議內容與我進行商榷。

阿瑪·勃恩德貝克·米勒(Irma Bounderbeck Miller)談其對未來的構想,她希望我能擔任管理者,屆時我會因此而擁有3000至4000美元做我想做的任何教育事業。我很不情願地答應了。

思考昨天的政治顛覆事件,我想說的是:(1)這是一種正當的顛覆。是美國的政治心理而非戰爭原因使然。多數選民反對選舉。那些在官場上待久了的人,心中也會蓄積推翻它的憤怒。從這一點上來說,這是美國政治生活中黑暗的一麵。(2)對勞工聯合運動的認可並不是既成事實,大多數雇主和農民拒絕接受它。然我們仍需要創造更好的社會機器來避免更多罷工事件的發生,現有政治顛覆事件的發生可以說是對罷工事件的一種回應吧。必須采取積極的措施。(3)公眾對肉食問題極為不滿,這就意味著對肉食加工者和商店提出新目標。顯然共和黨自己連形勢也未搞懂。這可是說是對美國政治思索後的又一反映。

總之,更多的是公眾不滿情緒的影射,而非勤於思考的跡象。改善的方法是應積極采取新的應對措施。

第263-264頁

11月8日星期五

完成對陶行知紀念會上發言稿的修改。寫第十一章並修改。口述給福加特夫人。將發言稿給她複印。很累。閱讀。

第264頁

11月11 日星期天

寫第十一章,取得一定進展。馬裏恩和其同伴一起參加一日本人舉辦的晚宴,晚上聽馬裏恩· 安德森(Andersson)的演講。張伯苓來與我話別。一兩天之內他將乘船經由巴拿馬回到上海,看到他已痊愈,心裏很高興。

將一些積壓的事件予以處理,早早上床休息。

第266頁

11月22日星期五

林道夫(Lindolf)夫人的朋友卡韓(Cahan)先生在給董事會的報告中提醒我,韋德會不擇手段將事情完全公開。這一點我們早預料到了。準備10點與克勞森(Clauson)碰頭商量星期一會議的事,我對形勢看好。克勞森告訴我,馬歇爾、菲肯塔爾(Fackenthal)和康帕格(Campagng)反對戈林;邁斯(Mass)和蒂曼(Timone)反對詹姆森(Jamsen)和華倫(Whalen)。他說短時間內最後的選擇不能定奪。他將50%的票給戈林,另外50%給詹姆森。他希望我選戈林,認為戈林會使詹姆森更好地盡其責任。我表示會考慮。隨後討論下星期一的報告。他建議:(1)按字母排列人名(阿格哈特、恩斯特、戈林、亨特、詹姆森和斯托達德);(2)結束時不安排特別討論。我對每個人盡力做出合理評價,他同意。

回家的路上遇到斯特格(G.D. Stranger),他對詹姆森是合適人選的說法感到很困惑,相反他認為詹姆森根本不是合適人選。我告訴他我對事情開展的方式很滿意。

2點15分回家,2點45分匆匆吃午餐,因為一些中國教育家要來拜訪我。3點45分他們準時露麵。他們是A.T.C的Hu shuyi(學生),政府派遣來研究美國教育的Hsu ZeDhang,研究高等教育的Huang Lungsien,研究中等教育的Yang Hischen。我們談了一個小時。他們詢問了我一些中國教育問題,我盡力做了回答,妹妹莎拉(Sarah)旁聽。

參加局裏舉辦的論壇。之後回家睡覺。

第274頁

12月9日星期一

處理積壓事件,寫第十一章,試圖作新調整。午飯後閱讀。萊威斯(Lewis)和蒙特羅(Montero)來看我。萊威斯就協會事件談了自己的看法。睡覺。威爾(Weil)打電話來告知:貝格尼(Bagne)和萊特斯通(Writestone)從明尼阿波利斯(Minneapolis)旅行回來後,讚成戈林,不過布瑞恩(O·Bnen)讚成另一個紐約新秀。

7點45分去H.Mann禮堂參加陶行知紀念會,在場者:赫蘭德(wm L.Holland),馮將軍,哈佛的費正清(Jolln K. Fairbanks)教授,普賴斯(Price)小姐還有其他人。8點20分開始,我認為費正清對我們在中國的組織的批評是粗魯的。特威斯布格(Tewhisburg)讀杜威派人送來的發言稿。霍斯(LilIy K. Hoass)小姐講得不錯。之後我作發言,接著H.小姐,我認為聽眾喜歡我說的。

兩個OWI男孩和威廉姆赫特講了陶行知的工作(我則回憶了1929年所見情形)。剛從中國回來的米爾德·普賴斯(Mildred Price)在上海時被告知陶行知逝世的消息,他準備繼續陶未竟的事業。王瑩小姐和劉良模選唱了陶行知最喜歡聽的四首歌。列尼·斯威特(Lenny Sweet)負責籌款工作。基督將軍馮玉祥講了他對陶行知的認識和蔣介石對陶的態度--可以說是曆史的真實再現。莫先生擔任翻譯。一切進展順利。樓上樓下擠滿了人。艾瑟·愛姆羅(Esther Amron)小姐獲得稱讚。11點半回家。很累。

第299頁

附:

威廉·赫德·克伯屈旅行日誌1929年(第25冊)

1929年日記索引

[第24卷第33頁]

演講與旅行

莫斯科

9月6日 睡車極好,餐車則差些。在莫斯科車站與波瑪特(Permutter)小姐(康茨博士的秘書)、平克微奇(Perkevitch)小姐、赫德茨(Handnelzki)小姐(她獲得了師範學院下一年度的獎學金)相遇。摩托車手帶著我們穿越這個城市,安排午餐。隨後與他共乘一輛車去看教育部長--M. S. E. P Stein。

9月7日 去看列寧(Lenin)夫人,波瑪特小姐。收獲頗多。盡力幫助她推薦一蘇聯代表參加泛太平洋會議。我能做的隻有這些。她說“會議將會作出決定”。在卡特的建議下,我們拍了合影照。去參觀藝術博物館。過去它常被用來教育大眾。晚上去戲劇院(座位是事先安排好的)。與很多美國朋友相遇:路易斯·耐克(Louis Neck),貝蒂·希爾(Patty Shill),佩尼爾(Pennil)小姐,裏德(Read)小姐。

9月8日 上午去參觀青年博物館,下午去卡德勒斯(Cadluse)和雷斯特(Rest)公園。

9月9 日 M.P.K.細菌感染,送他去醫院。第49中(我們偶爾挑選的學校)的人來拜訪。與澤勒斯克(R.Zeleseko)教授去看望沙赫斯(Schalsby)。和他談得愉快。針對172b的批評他仍持自由態度。晚上和佩蒂·赫爾(Patty J.Hill)小姐及很多俄國教育家相聚一堂。做一簡短發言,對我看到的表示讚賞。

9月10日 參觀第49中,使“複式教學法”得以穩固。

9月11日 參觀“最好的學校”。先前的學生--貝拉格(EugenEe S.Belageva)小姐在這裏講授英語課程。

9月12日 去參觀反宗教宣傳博物館。與一群前來參觀的學生相遇,他們就俄國參與泛太平洋會議提了很多問題。在澤勒斯克家吃晚飯。

9月13日 參觀克裏姆林(Kremlin)。下午大約4點離開前往西伯利亞(Siberina)和弗拉季斯拉沃夫卡(Vladivaslok),和在火車上的泛太平洋聚會很相似。

旅行

9月14日 很愜意。閱讀。

西伯利亞

9月15-20日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我們組織了一個關於泛太平洋會議的討論會。

弗拉季斯拉沃夫卡

9月23日 下午6點到達。旅館是我見過的最差的。

9月24日 看了城市中的一些景物。大約5點半登上一條很小的船。

在海上

9月25日 船在韓國停留6小時後靠岸。參觀了一個小鎮,下午約5點去了鐵路郵局。晚餐後回到旅館,乘9點半的火車前往漢城。

漢城

9月26日 8點半到達漢城,去旅館。

9月27日 在日本向導的引領下參觀漢城和一些寺廟及韓國古建築。在外事部部長的安排下共進午餐。下午7點20分前往沈陽。

沈陽

9月28日 接受海關檢查。下午1點與相關官員見麵。共進晚宴。

1929年日記索引

[第24卷,第34頁]

演講與旅行

沈陽

9月29 日 少帥請我們共進午餐,晚餐則在王正黻家,參觀學校。

9月30日 慶祝“中國人道節”,為200名教師作演講。參觀東北大學,給學生作教育方麵的演講,著重提到大學的發展。一同吃午餐。我講了泛太平洋會議的一些事。

10月1日 作教育聯合之演講,特別強調從工業化的日本借鑒來的教育體製不適合中國。前往天津,參觀山海關城牆。

天津

10月2日 下午4點抵達天津,被帶至旅館。

10月4日 參觀南開,與張伯苓、張彭春、淩小姐共進午餐。

北京

10月5日 前往北京。去旅館。

10月7日 安排為瑪格麗特買皮衣一事。

10月9日 參加省政府官員和市長為我們安排的晚宴,拜訪晏陽初。

10月10日 在國立大學講蘇聯教育。

10月11日 與中國教育家共進午餐。討論:(1)中國需要何種文明?(2)哪種教育是急切需要的?在北京大學演講廳為家長們作題為“新紀律”的演講。

10月12日 作有關蘇聯教育的演講。離開北京前往南京。

南京

10月14日 7點抵達南京。拜訪教育部長。和英語班上的學生交流。參觀明陵。與先前的學生相聚,和他們談及蘇聯教育。共進晚餐。講中國教育形勢和它所需的特殊教育。

10月15日 與外交部長王正廷談話後,在陶行知的帶領下參觀他的師範學校。和蔣夢麟、陶行知一起驅車前往古老的南京城,參觀了一些寺廟。8點半為學生作“中國需要新教育”的報告。

10月16日 前往上海。

10月17日 去上海浸禮會。

10月18日 講蘇聯教育。返回上海,和一律師談中國形勢,與胡適交談。淩冰博士談他在蔣介石和馮玉祥之間的調解,講美國學校的紀律和性格。打算和林肯主任前往神戶。

10月19日 坐船前往神戶。

10月21日 船穿過內海,抵達神戶,去旅館。

東京

10月22日 去奈良。勾勒泛太平洋協會方案。

10月23日 和湯因比相遇,他是泛太平洋會議方案的英國代表。卡特當選為主席,我是美國方麵的代表。

10月24日 討論“機器時代和傳統文明”。戴維詢問我關於反對Merle Davis的問題。

10月25日 Nichimoto為我安排在收音機裏作一演講--世界和平哲學。

10月26日 湯因比和我就中外聯係提出許多問題來探討。前往京都。去旅館。

10月27日 去Osaka,作演講。匆匆趕往京都。和方案委員會就第一圓桌會議交談,談到如何組織,我談了自己的看法。

1929年日記索引

[第24卷,第35頁]

演講與旅行

京都

10月28日 泛太平洋會議開幕。戴維對日本持攻擊態度。主席作了回應,探討滿洲問題。對於勃提出的草案,Hsu ShiHsu很生氣。

10月29日 開圓桌會議。我是四組中的頭腦之一,修改方案。莫特索卡(Matsuoka)幫忙,我很喜歡他。

10月30日 為方案的事而忙碌。參加花園聚會。

10月31日 進展不是很順利。

11月1日 參加圓桌會議。與湯因比交談。

11月2日 參加圓桌會議。參加Baron Fujumura的茶會。和一些美國、中國人討論中國形勢。與湯因比交談。

11月4日 談滿洲問題。晚上談滿洲工業問題,感覺不是很好。日本人認為他們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11月5日 方案委員會決定給莫特索卡機會回答,我主持。進展順利。湯因比和我組織全國協會會議,但是效果很差。

11月6日 談滿洲問題。莫特索卡對日本持反對意見。

11月7日 晚上肖特威爾認為Valley組織得很好。

11月9日 會議閉幕。有關部門組織午宴。

11月10日 方案委員會催促戴維德和莫特索卡為方案積極工作。10點離開前往東京。

東京

11月11日 11點50分抵達。去菲爾普斯(Phelps)家。因疲勞的原因沒有參加花園聚會。

11月13日 演講“美好生活”。

11月15日 談師範學院情況。

11月18日 在Tsuda學院給女學生作“新態度”的演講。

11月19日 談美國學校的“教育職業”。和一些教師談“什麼是新教育”。

11月20日 給家長作題為“自由和紀律”的演講。

11月21日 和俄國大使共進午餐。

Nikko

11月22日 12點半抵達。3點在婦女俱樂部作題為“新教育或舊教育”的演講。晚上和Takaki共進晚餐。

11月25日 在高等師範學院為男教師作題為“新教育或舊教育”的演講。3點和Tomi Wada Kora博士一起去女子大學作相同的演講。

11月26日 下午3點和塔夫脫(Taft)主任乘船前往檀香山和舊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