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瑞悄悄的對陳宏說:“程智是你的貼身秘書,按照秘書的規定,在你的從軍生涯內,他是時刻追隨你的。如果你告別軍旅,那麼他的秘書工作也就走到了盡頭,這是處於組織和保密等各方麵考慮而製定的規定傳統。現在,你是艦隊總指揮和軍部副司令,他依然要跟隨著你,這不我們已經把他從艦隊調來了。”
程智顯然對於秘書工作的傳統非常清楚,如果陳宏與鄭婕妤一去不回,自己也將告別秘書行業,現在陳宏回來便使自己的工作得以延續。程智以前的老部隊就是劉司令的下屬連隊,所以也算是陳宏的老戰友。在艦隊雖然是上下級的關係,但在這個七拚八湊的艦隊中,內心還是感覺異常親近的。回到臨時安頓的住處,程智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對陳宏說道:“司令,您這次與鄭師長出去之後。就傳聞咱們的老部隊鬧鬼了,起初人們都不相信。直到前幾天,艦隊上也有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之後,才相信這一切有可能是真的。”
“前幾天,艦上失蹤了一個飛行員,檢查組調查的結論是他在部隊技術和人緣都很好。但如果沒有嫌隙的人進行陷害,失蹤之說總是難圓其說。現在失蹤的事情猶如一片疑雲糾纏在大家的心頭找不到答案,大家隻能依靠猜測來尋找籍慰。您的很多部屬都說如果您在的話,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現在你回來了,相信一切都會有所改觀的。”兩人正談著,桌上的電話鈴響了。
陳宏剛拿起電話,話筒的另一端便傳來劉司令焦急的問詢:“陳司令,我是劉威。您走的這幾天,我們基地鬧鬼事件更加頻繁了,不知道您在軍部有什麼消息沒有?”
對於劉司令的一再追問,陳宏雖然知情也不能告知。隻能說道:“機關沒有任何變動與異常,既然上級沒有就此事對你們進行追究,你們又何必如此耿耿於懷呢?如果有鬼,你就加強警戒把它絞滅吧!”以這些安慰的話進行搪塞。
劉司令不依不饒的說道:“我已經打過了,可是魂魄被打散了還可以重新聚合。其實,常常處於危險之中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年複一年的處於危險之中。年年月月處於危險之中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處於危險之中而不自知,我覺得這些魂魄並不簡單……。陳司令,你也是我們混成作戰旅的元老了,現在我們都順著梯子上了房,您可不能搬走梯子對我們袖手不管啊。”
早已知道實情的陳宏,當然不會為他們那些猜測所動,繼續安慰道:“處於職業習慣,有些異於常人的敏感神經是必要和正常的。但這些沒有根據的猜測,那就是無謂的庸人自擾了。劉司令,把心放進肚子裏,不要在胡思亂想了。”
掛斷電話,陳宏對程智說道:“現在非戰爭性人員失蹤的事情在部隊影響很大。你作為秘書就不要在不知現實的情況下,為謠言再推波助瀾了,有什麼相關的情況及時向我彙報。”待程智離出辦公室,陳宏便歇息了。
第二天,程智便來找陳宏說道:“陳司令,咋天在軍部我有一個朋友對我說,近期上級辦公部門根據通訊記錄、明查暗訪、設立舉報等方法決定了部分人員任免事項。我看到了其中一部分記錄,有一條就是劉司令打給你的電話。電話內容被通訊部工作人員全部做了記錄,現在成了任免的依據。”
事隔數日,張慧瑞找到陳宏對其說道:“陳司令,我們內部的電話都是加密的,但電話內容都會在通訊部進行登記。那天,劉威與你的通訊被記錄了下來,以此成為了這次任免的把柄。哎,講起這個劉威,作戰勇猛、有勇有謀,本該當得到提拔和重用的。但正是因為他的這個性格,決定了其有太大的好奇心。可惜、可憐啊,稀裏糊塗的就成為了這次事件的犧牲品。雖然,軍部對他們沒有褒貶的認定,但這次任免正處於敏感時期,不言而喻就與軍內鬼魂事件相關。他們要怪就怪自己好奇心太盛怪不得別人,這真是好奇害死貓啊!”
張慧瑞走後,陳宏看著桌上放著關於劉威等人任免的紅色文件,想起初到部隊時劉司令對自己的信任、關照和音容笑貌,不禁數日陷入到深深的自責之中無力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