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告訴她,“你沒有錯,錯的是那個**你媽媽的混蛋,錯的是那個把你媽媽趕出來的女主人。你不應該為你身上這半份肮髒的血液感到羞恥,你的存在是對哪些侵略者無聲的控訴。你想不想報仇?”{
她含著淚說:“想。”
慢慢地,她明白了要想不讓自己的悲劇重演就要拿起武器把侵略者趕出去。她慢慢地成為了一個出色的戰士。
一切的改變發生在她十四歲的時候,她被送到南方的一所炮兵學院當學生。那一半的外國血統幫她打消了所有人的戒心讓她成功地進入了炮團。就是在那裏她遇見了他。那是一段風花雪月紙醉金迷的日子,那也是一段心兒飛在雲端的日子。可她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當侵略者撤退後她和突擊隊裏應外合成功控製了炮團。
想著他臨死前看著自己的眼神,阮玉心道:“沒準我真是天煞孤星吧。”
第二個男人是養父幫忙介紹的,兩人見麵吃了頓飯,連手都沒握一下。不出半月男人就陣亡了。
第三個男人還不錯,交往半年眼看就要結婚了可他居然在長官家裏被人殺了。這簡直匪夷所思。就連不信鬼神的養父都屈尊去寺裏求大師開解。
大師說:“此女天煞孤星,需找一位命硬的男人才能白頭到老。”
養父問:“何為命硬?”
大師道:“兄弟姐妹眾多,死的就剩一個。”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居然就是第三個男人的弟弟,想想真有點諷刺。
低頭審視著懷裏的男人,他不高,不帥,無論是職務還是風度他那點配得上自己那?自己又稀罕他什麼那?或許就因為他是個男人吧。現在男人可是寶貝的很那,甭管是歪眼斜嘴還是缺胳膊少腿的男人娶的老婆都漂亮著那。你不要自然有大把大把的女人搶著要。聽說邊遠點的農村一個男人能娶十幾個老婆。
看著遠處的天空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就讓往事隨風而去,珍惜好眼前人吧。忽然車子顛了一下,她趕緊看了看懷裏的男人,見他沒醒對前麵小聲道:“開慢點。”
聽到爆炸聲底下車輛一陣騷亂。指揮車首先呼叫支援,然後命令自行榴彈炮車隊,有序後撤,阮玉聽到命令頓時氣得不行,現在她無比後悔沒在指揮車,製止住倒車的司機罵道:“這群白癡,敵人準備這麼大陣仗怎麼可能沒有埋設反坦克地雷?他們現在巴不得咱們後退觸雷那。”
果不其然,數十輛火炮先後被地雷掀翻了,指揮車才命令原地阻敵人。當看到指揮車升起的信號彈的時候,阮玉心裏又涼了半截,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隻有無線電呼叫不行才會出此下策。男人起身打開天窗,要用車上的機炮阻擊敵人,剛要露頭阮玉趕緊拉了他一把。隻聽“當”的一聲,居然有顆子彈打在護板上。如果剛才他直起身現在肯定是一具屍體了。兩人先是一愣,見男人又要上去操作機炮,阮玉趕緊關上了天窗。
看著阮玉膽小如鼠的樣子男人怒道:“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阮玉沒理會他的憤怒冷靜道:“你不怕死可以,但要死的有價值。現在敵人狙擊手就等著你露頭了……”
十幾分鍾過去了,大部隊都衝下了山坡。他們要挨個清除剩餘的反抗。秦明三人守著許純看熱鬧。眼看隊伍都掃蕩一多半了忽然後方來了幾架武裝直升機。隊員們被這預料之外的敵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趕緊依托附近車輛抵抗。
狙擊手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直升機上,秦明親眼看到好幾槍擊中了直升機的擋風玻璃卻猶如打在了一塊鋼板上根本造不成半點傷害。眾人都是心急如焚,越拖下去對行動越是不利,可卻沒半點辦法。
秦明心道“看來咱們手裏的家夥不行了,那就隻能從敵人手裏找了。”想著他望下一看。忽然看到下麵吉普車上的機炮。
秦明對著王飛虎和陳鯤隻說了句“我們看好她。”便拿著槍衝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