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陽當空萬裏無雲,山野小路上一輛吉普車自由地馳騁著,車上坐著一對男女,男人枕在女人腿上靜靜安眠,女人斜靠著車窗安坐,盡量多擠出些空間給男人,好讓他睡得舒服些。想想昨天他有如神兵天降般從坦克裏鑽出來,引起周圍女伴一陣歡呼那效果一點不亞於對麵騎著白馬款款而來的王子。在周圍眾人的豔羨中她帶著一抹嬌羞將他領進了自己的帳篷。當關上帳篷門的那一刻她就下定了決心。
看著桌上放著的兩盒牛肉罐頭,她心裏一喜卻不無酸澀地想到,“要是鮮花該多好呀,雖然鮮花沒有罐頭實用。”看著麵前這個實誠的男人,“算了,浪漫的男人都死光了。”她暗暗地告誡自己。走上去,坐到床邊,兩個人麵對麵地坐著,看著這個忸怩地像個小媳婦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沒碰過女人的。她心裏一樂,抓這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男女之事就是這樣,一方軟弱一方必然強勢。雖然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是在這裏呆久了什麼沒見過?白天並肩戰鬥的男女晚上找個偏僻的地方嘿咻的比比皆是。隻要雙方自願沒有人會去管的。人生苦短及時行樂而已,這與愛情無關,誰能保證下一秒他們不會成為兩具冰涼屍體哪?無數次她也想著放縱自己,可自己畢竟和她們不同,她是有男人的,雖然沒結婚,雖然男人不在她身邊。可有就是有。這是一道極強的心理枷鎖束縛著她不能越雷池一步。
男人的手隻是在她胸前輕輕地抓捏,她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男人,感受著他並不出色的愛撫,畢竟是第一次,敏感如她還是忍不住發出幾吸嬌喘。意亂情迷她嘴唇湊了上去主動將香舌伸進男人嘴裏。男人那見過這種陣仗,熱烈地回應著她的熱吻。然後緩緩將她撲倒在床上。阮玉感受著他的熱血沸騰,大腿感覺到有硬物碰觸自己,她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她雖然下定決心將自己交給他,但還是無比緊張。當男人準備解開她腰帶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什麼。這畢竟是她第一次,怎麼都要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不是?想到今天出了一身汗她就感覺渾身不自在。雖說美人香汗,可美人自己並不覺得。她不是個潔癖的人,平時累了她也倒頭就睡。但今天是她從女孩成為女人的重大日子,她不想留下丁點遺憾。
“你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澡。”阮玉製止了他解她腰帶的手道。這個時候要是有經驗的男人哪管其他,先上了再說,可是男人今天太過激動聽了這話便是一愣,等他想明白女人已經穿好衣服了,他也不好再攔著。半小時後,當女人回來時看到男人已經睡得像死豬一樣。女人推了他兩下,沒推醒。看著他熟睡的麵龐不由幸福道:“為了見我,他得幾天沒睡覺了?困成這樣。”女人就是這樣,會為自己喜歡的男人找各種理由。
陽光透過樹蔭如點點星光般灑在她的臉上是那麼溫暖,清風徐來帶著淡淡花香,他們走過樹林,穿過田野,越過河流,如果不是車後的機炮和道路上轟隆隆的車隊,這簡直就像兜風。她低頭看了看懷裏如嬰兒般安睡的男人,又看著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功績這可比兜風浪漫的多。想到浪漫她不由得心道“上次浪漫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那是她第一個喜歡的男人,他高大,帥氣,出身名門彬彬有禮。他是那種所有女生都會為之心動的白馬王子。他是她的學長,後來也是她的團長。她親手殺了他,大局已定他為什麼就不能投靠我們那?
想想當年,去城裏給外國人當傭人的女人帶著遍體鱗傷回來了,不久生下了一個女嬰。從她出生以來就不斷忍受著村民的謾罵與嘲諷。究其原因不僅是因為她是個私生子還以因為她那一半的外國血統。後來媽媽死了,守在媽媽墳前三天沒吃飯的她靜靜地等待著和媽媽的團聚。
沒等來媽媽,等來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
男人問她“餓不餓?”
她毫無表情地說:“餓。”
男人把她抱走了,到了一個新地方,這裏有飯吃,有衣穿,還有很多同齡人。同時還有不變的嘲笑和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