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急急從櫥櫃挪出身子,站起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著慢慢站起來的秦明冷嘲熱諷道:“都快憋死老娘了,就你選的這破地方還好意思得瑟。真要是在這裏呆一晚,咱們就不用出來了,這裏倒是挺好連棺材都省了。”
裏麵實在悶熱難耐,別說許純就算是秦明出來時都覺得虛脫,秦明拿起桌上的紙扇著風,見到邊上水杯拿起沒舍得喝,對著抱怨他的許純憨笑連連道:“失誤,失誤。來來來,喝口水。”
許純接過水瞥了他一眼。一飲而盡,覺得好多了,也不再挖苦他,兀自底彎下腰在櫥櫃裏找著什麼。殊不知她不小心踩到了阮玉手指,阮玉吃痛一下就醒了過來。不愧是經過多年的訓練,她剛一醒就辨清了局勢。那個男人那麼厲害,自己肯定來不及喊人就又得被他製服,索性假裝昏迷。秦明見阮玉腳動了一下心裏一驚剛準備上前製服她,卻見她再無反應便若無其事問許純道:“找什麼呀?”
“剛剛裏麵有個硬硬的東西硌得我難受,我得看看是什麼。誒?怎麼沒有呀?”許純不死心依然在翻找著。
秦明苦笑一聲,低頭看到桌上有台電報機腦中靈光乍現略一思考道:“唉,別瞎耽誤功夫,趕緊給總部發報告訴他們咱們現狀看看該怎麼辦。”
許純知道輕重,那裏還去理會這些瑣事趕緊起身,熟練地操作起電台。阮玉細嫩的手背已經被許純踏碾掉一層皮,十指連心她卻隻能咬牙忍受還不敢發半辦分動靜。不過付出總是有回報的,阮玉靜靜地傾聽他們的談話,沒準還能將來接應他們的人留下,這樣應該就能將功贖罪了吧。
許厚帶著人還沒回來,前方戰況卻早已經傳回基地,聽到女兒被俘的消息許三炮腦子轟的一聲,就好像失去了精神支柱身子一軟。曾文濤見他癱倒趕緊扶住勸解道:“沒事的,秦明去救她了,你可不能倒,咱們都還等著你帶頭指定營救方案那。許三炮聽了強打精神扶著曾文濤的手站起來,緩緩向指揮室走去。曾文濤看出了他腳步的綿軟趕緊吩咐道:“打電話,讓軍區醫院的醫生護士到指揮室外候命。”
滇西某地東軍作戰電訊室,許三炮靜靜地倚靠在硬木椅上默默地守候著報務員,本來在指揮室的他細心地傾聽著參謀門策劃的營救方案,方案想了很多大家相互駁斥互相補充卻始終沒有一個是十全十美的,最好也是最簡單的方案成功的概率也隻要三成。聽著麵前的參謀將官激烈的研討他越來越心寒索性躲到電訊室靜靜地等著女兒的消息。
“報告,許純來電。”報務員興高采烈地起身欲將報文呈上,許三炮那裏還等到了連罵人他都沒來及隻道出一個字:“念。”聽到“二人安好,正逃避敵方追捕,半小時後電聯”這幾個字,許三炮心裏一喜急忙跑去指揮室,畢竟他已是年逾古稀的老人又一日一夜水米未沾本就是靠一口氣撐著現在氣一泄那還有辦分力氣,腳一站地便覺得四肢癱軟天旋地轉。曾文濤見他這樣趕緊扶他做好,道:“您等著,我去叫參謀長來。”
許純做好一切靜等總部回電,看到秦明看著地圖在紙上寫寫畫畫還時不時看地上的女人兩眼,想想他還捏人家那個心裏莫名火起擠兌秦明道:“這女人今天可被你欺負的夠慘的呀。你剛才聽到沒她都哭了。”
秦明嘿嘿一笑道:“我也不想老為難她,可這冤家路窄,我不也沒辦法嗎?
聽著她們正在聊自己阮玉心道“我隻想做一個安靜的睡美人,你們能不能聊點別的。”
“什麼沒辦法?你直接把她殺了不就得啦?”
阮玉聽出了許純深深地醋意心裏苦澀難耐道:“被非禮的是我好不好?你管不好自己男人怪我咯?我吃那麼大虧還要挨一刀,我找誰說理去?”
聽了秦明一句“我從來不殺女人”默默讚道:“隻是個好習慣,希望他能保持住。阮玉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傾聽。
“我看你是舍不得殺吧,老實說剛才是不是摸得挺爽。”
秦明裝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故意氣許純道:“是不錯,挺大,也挺軟的。”
“跟你老婆比那?咱們回去之後我要不要告訴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