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春美,秦明風流浪子的範再也裝不下去了。臉色一沉求饒道:“好把我承認我不是東西,我不該占人家便宜,可這還不是你激的?千萬不能告訴我老婆我求你了。”
許純見他對春美那麼在乎心裏有些嫉妒,想想還是別去提她了,對秦明冷哼一聲道:“你今後給我注意點,你這樣還算個軍人嗎?”
秦明連連點頭認錯道:“班長大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誒,時間快到啦,你趕緊收報。”
許純戴上耳機秦明小心地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拿出一張紙遞給許純然後攤開手掌,隻見手掌上寫著兩個字“照抄”。
許純不明就裏但見秦明胸有成竹的樣子便按照他說的做了,假裝破解完電報將報文紙交給秦明道:“上級指示,你看看把。”秦明接過紙一看然後對著許純道:“你來看地圖,按照上級的意思咱們先要到這裏,這裏,然後順江而下到這裏最後咱們就可以和接應的人會合了。說著用油膩膩濕乎乎的手在地圖上煞有介事地指著。許純見他這樣也隻好隨聲附和著”嗯,是,沒錯……”。
“回電,服從命令。”秦明小聲說著卻將手掌攤開給許純看,許純看到上麵“自行陸歸”四個字當然知道該回什麼。
參謀長將最後的定案報告給許三炮,許三炮苦思良久才艱難地決定道:“既然派直升機去接的成功概率隻有三成,那麼我就派四架直升機。”參謀長看著麵前憔悴的男人,這那裏還是當年那個運籌帷幄的統帥,這隻是一個年邁的父親。想了下還是忍痛打斷道:“老班長,你冷靜點。你付不起這個責任,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許三炮早就想到了自己將麵臨什麼淡淡道:“我老了,今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從現在起由你指揮。”參謀長看著許三炮剛想勸他就被旁邊的報務員打斷了“報告,許純來電,自行陸歸。”許三炮看著手裏隻有四個字的電文,狠狠地將手拍到桌上罵道:“自行陸歸是他們什麼意思?”
“自行陸歸就是……”
“我他媽問你了嗎?你以為我不認字呀?這肯定是秦明那小子自作主張,等他回來我非得斃了他……”參謀長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承受著本該秦明承受的怒火,不過他反倒放心了,這才像當年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老班長。
過了幾個小時天快亮了,秦明背上電報機叫醒許純兩個逃出營地。許純憋了一晚上現在終於隻有兩個人了趕緊問道:“你剛才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服從上級的安排?”
“因為這樣更安全。你想過沒有?咱們怎麼在敵人眼皮底下等到接應的人來?就算等到能不能和接應的人一起回去還兩說。”
“剛剛我留下證據告訴他們,接應咱們的軍艦從海上來,跟軍艦這條大魚相比咱們連兩條小蝦米都算不上,他們肯定會留著咱們,用咱們當餌釣大魚。”
許純聽了覺得有理細想之後不無擔憂地問道:“人家又不傻,就憑你留在紙上的那點痕跡他們會相信嗎?”
秦明聽了更加得意地笑道:“我可是足足留了三條線索給他們。你剛才注意到沒有,地圖旁的抽屜了又一副白手套,這說明他們很愛惜地圖,剛剛我用手在地圖上劃過,肯定會留下痕跡,他們隻要觀察一下就不難發現咱們的路線。”
“還有第三條哪?”許純好奇問道,現在對秦明有點另眼相看了,看來他也不隻是空有一身蠻力的色胚。
“還有就是這個了。”說著秦明拍了拍身上的電台接著道:“這可是前年他們打跑梅帝國主義繳獲的。你不是說過這裏麵有個什麼衛星定位裝置嗎?現在咱們帶著它順著預定的路線一走他們還會起疑嗎?”
許純聽了佩服得五體投地卻略有所思道:“你這麼精明還留下那麼多線索這本身不就值得懷疑嗎?”
秦明一愣,轉念道:“我就這點水平了,要是這樣都被敵人識破,咱們也不用跑了就在這死了算了。”
見許純不答話隻是往前走,秦明緊追兩步道:“走慢點?著什麼急呀?現在是他們怕遇到咱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