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領導辦公室門口他脫掉雨衣整理好衣衫打開門默默地走到辦公桌前,立正站好敬了個軍禮道:“重炮旅全軍覆沒我願負全責。”
“沒什麼要解釋的嗎?”男人吐了口煙冷冷地說道。
“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有貧鈾穿甲彈?這東西就連梅國佬都沒多少。我明明做好了萬全準備,就毀在這五顆火箭彈身上。”將軍不忿道。
“不明白?哼哼。”聽了他的話男人狠狠地嘬了兩口煙,然後將手裏的文件狠狠地甩到他臉上罵道:“******,人家那麼大一個國家有點這破東西有什麼好奇怪的?”
挨了罵將軍反倒放心了,來之前他早就做好了挨罵的準備,現在兩國戰事正酣他是不會動自己的。
突然門口進來幾個老人,將軍扭頭看去心裏輕蔑道:“一群靠邊站的老家夥。”幾個老人進來看到一堆散落的文件和旁邊矗立的將軍,領頭的是個帶著眼鏡的斯文老者他對將軍視若無睹直接走上前將手裏的文件遞給最高首長道:“東國來電,隻要咱們退出柬國他們願意和談。”
首長將文件接過漫不經心地看著,他雖然主戰但是對老同誌的尊重還是要有的,就憑他們今天能出現在這裏,不難看出他們潛在的能量之大。
“和談?有什麼好談的?就算是談也得將他們打回去再談。”將軍冷哼道。
斯文老者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調皮的頑童並不跟他生氣淡淡道:“現在都城都人家炮口下了,你還覺得還沒談的必要嗎?”
“趁著咱們百萬大軍都在柬國偷襲咱們算什麼本事?現在我的一個師團已經抵達前線至少可以拖他們三天。三天後咱們主力回援,直接合圍把他們前線部隊都包了餃子。當年咱們連梅國佬都到了還能怕了這群沒見過血的生瓜蛋子?”
老者見他這樣信誓旦旦不由怒斥道:“你可別忘了,當年咱們是拿著東國的槍,吃著東國的糧,在東國高射炮的掩護下打了十年才打贏的。你難道還想再打十年嗎?”
“他們現在百廢待興,不可能跟咱們打持久戰。”
“是不會持久。可你有沒有想過?現在梅國封鎖咱們,如果咱們再跟東國交惡咱們就等於是閉關鎖國以後還怎麼發展?”
首長假裝翻看文件靜靜地聽著他倆爭辯,借著將軍的口將自己想說的都說了出來。眼見將軍被老者問的理屈詞窮細細想來自己居然也無言以對隻得打斷兩人道:“談肯定是要談的,但不是現在。目前一切戰事為重。說著看著將軍道:“現在我隻問你一句,都城能不能保住?”
將軍聽到這裏高興地敬了個軍禮道:“我在這裏立下軍令狀,除非他們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否則不會有一個敵人踏入都城。”
聽到這裏斯文老者哪還有臉繼續呆著,也不道別氣衝衝地走了。
看著老頭出了門將軍鄙夷道:“倚老賣老……”
剩下的幾個老人本想告辭再走,聽了將軍這句話冷哼一聲氣呼呼地就要走。首長見將軍惹了眾怒雖然對將軍自訣與眾人的做法很高興卻不得不將桌子一拍大聲吼道:“你怎麼敢跟老同誌這麼說話那?趕緊道歉。他們拿槍的時候還沒你那。”
幾個老人隻管走哪裏理會他們二人的惺惺作態。
斯文老者走出辦公室旁邊機要秘書便跟了上來。老頭見他上來小聲道:“給我那些老朋友發電報,既然他們的目的達到了就讓他們撤軍吧。少流一滴血將來就少記一分仇”
秘書小聲問道:“他們現在正是凱歌猛進會撤退嗎?”
老頭歎了口氣道:“會的,至少他們還沒瘋。不像咱們,國父死後這群隻知道戰爭的丘八掌了權,他們都是瘋子。我本想這次狂風暴雨可以讓他們清醒下,現在想想我太天真了。
老人推開秘書的傘獨自走到風雨中看著滿是烏雲的天空任憑雨水拍打麵龐,小聲對秘書說道:“眾人皆醉我獨醒,你可知這個醒著的人有多痛苦?”
將軍出了辦公室便接到參謀送來的阮玉的電文,看完之後他欣喜若狂。終於可以一雪前恥,透過窗戶看到風雨中的老人他覺得有必要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悅。娶了傘走上前去默默道:“你養了個好女兒。”說著將電文丟給老頭,老頭看了一眼帶著乞求的眼神看著將軍道:“你不能這樣,你這樣做他們會跟你玩命的。”將軍不理他,隻留給他一個背影。老頭急火攻心立時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