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如此實力,早鎮壓你了!”老朱雀被它盯得毛骨悚然,卻是直接炸毛,毫不退讓。
“如此說來,倒是你被盯上了!”它嘖嘖道,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少說風涼話,我若死掉了,你也跑不了!”老朱雀的臉色漲的通紅,也分不清是憤怒還是催發神火以備不測,亦或是兩者皆有。
“雖說在戰力層麵上,你尚且不如那個人的地位,但是考慮到那個人的所作所為引起了我的極端反感與憤怒,故此,我們仍是道友!”它淡淡道,神色很冷淡,但卻令老朱雀如釋重負。
“我們必須引蛇出洞,否則他極有可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老朱雀順水推舟,要盡快解決潛在的威脅。
“你能否確定,他們以及那兩隻鳥兒,皆是與你來意相同?”它反問道。
“能!’老朱雀信誓旦旦道。
“我不是這部古史的唯一變數,你們又為何都找上了我,而非他人?!“它淡淡問道,看似隻是隨口一提,實則極為在意。
“在曆史記載中,你是一位心地善良,一言九鼎……!”老朱雀麵不改色心不跳,從各種角度阿諛奉承,簡直說的天花亂墜。
它自然鄙視,但卻選擇了相信,倒不是因為它喜愛被拍馬屁,而是它尚且找不到其餘的合適理由。它的可利用價值與未來潛力,從未達到壓製整個宇宙的程度,甚至於在它看來,單是群帝的綜合實力,便足以徹底壓製它的鋒芒了。
“我們去找青帝!”它低語著,不由分說,拖著老朱雀向前走去。
“也罷,過江龍難壓地頭蛇,我早有此意,不過是擔憂青帝有心幹涉,才始終抵觸,而今有難以應付的壓力降臨,青帝又是聰明人,不大可能為了不弱於他的助力,而去幹擾與他無關的事情!“老朱雀興致勃勃道。
他們撕裂虛空,轉眼間降臨青帝宮正門,那裏被清輝氤氳籠罩,另有青色日月星鬥高懸,光輝與雲霞相結合,如夢似幻。
它開啟擬生嗅覺,清芳氣息沁人心脾,似乎孕育著最澄澈的生命本源,即便它非是生靈,也仍因此而感覺飄然欲仙。
“脫胎換骨於無量界源,那青帝果真是有通天徹地,篡改乾坤造化的本領,竟然能夠改造世界之源為生靈造福……”老朱雀嘖嘖歎道,他不知此法能夠流傳下來,否則青帝比當在這部古史內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甚至成為流芳千古的生靈界功勳。
“後世史可曾記載此物?”它靈機一動,問道。
“沒有,不誇張的說,除去你之外,萬古太古遠古等等鑽石時代之間的交接點,都是一片空白而沒有任何記錄,似乎有意誌人為抹去了一切!”老朱雀歎道,神色很悲哀,卻是令它感覺很無奈。
事實上,這是極為重要的信息,若是在尋常時日,它一定會掐著老朱雀的脖子,逼問審訊,刨根問底,然而在此時此地,青帝聞風而來,讓它失去了內訌的時間與理由,即便在此之後,它仍舊有心詢問,也會因接踵而來的大麻煩而有心無力。
“即保住了緊要機密不失,又令我無可反駁,當真是狡猾!”它以無人可聞的聲音低語道,卻無力深究,因為青帝根本未曾表示出交流的意圖,便施展出壓箱底的絕學,令一輪浩蕩青日高懸,普照世間,強迫一切意誌臣服。
青帝的絕技竟然非是殺戮與破壞,而是迫使人們沉淪拜服的道心攻勢,相比於老朱雀的神火,那輪青日的光芒黯淡至極,仿若螢火比於昊陽,又仿佛米粒之珠比於皓月,簡直不值一提。
雙方對攻攻勢看似判若雲泥,實則卻是針尖對麥芒,青日成功將負麵影響植入老朱雀的道心,使他分裂成為截然不同的兩道意誌,其中之一決定率領著這具軀體向青帝臣服,而另一具軀體則是誓死抵抗,兩道意誌的爭端蔓延到了肉身與修為,令朱雀之道陷入分裂,甚至走向自毀。
老朱雀畢竟來曆驚人,絕不可能被輕易幹掉,他仰天長嘯,密集翎羽脫落,化作一道道神火源泉,與自身相結合,竟然在恍惚間化作了一代火焰大道。
神火鋪天蓋地,幾乎將青帝宮蒸發殆盡,片刻後,漫天朱雀神火極具濃縮,化作一杆炙熱長矛,裹挾著摧枯拉朽之勢,要將青帝本身燒烤成為焦炭、
朱雀神火炙熱絢爛,竟然將呈昊陽狀態的青日襯托成了黑暗之地,但即便如此,青日也仍是於原地紋絲不動,任憑道則與火焰的狂風驟雨,也仍舊穩若泰山。
“道友明知我等不懷敵意,又何必如此?”它淡淡道,化作星辰,橫空碾壓,未曾針對青帝,而是直奔青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