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三、忍痛舍子(1 / 2)

明月高懸,星光滿天。夜深人靜的時候,田間發出“劈啪,劈啪”莊稼拔節的聲音。原來這是農作物快速生長的季節。

新的一天,太陽高照,風和日麗。微風吹起,田間綠油油的莊稼輕輕的搖擺著,遠遠看去,綠色茫茫,微波蕩漾,猶如綠色的大海泛起微微波浪。

在劉家的庭院中,小雞雛已長大成了小雞,各自覓食、玩耍。大著肚子的阿黃走幾步路就覺得勞累,趴在院中籬笆的陰影裏歇息著,偶爾抬頭在院子裏四下瞧一瞧。

老夫人在菜園裏侍弄著蔬菜。鄰居張家的兒子路過,打著招呼來到籬笆外,“劉嬸兒,在侍弄菜呢?”

“是呀。”老夫人一邊應著一邊直起了腰。

張家的兒子又說“聽說你家那隻傳奇的狗,叫什麼、什麼阿黃,要下崽兒了?”

“看樣子就這幾天吧”老夫人應著。

張家的兒子搶著說“劉嬸兒,咱可先說好了,等阿黃下了崽兒說什麼也得給我家留一個。”

老夫人喃喃地說“還給你家留一個呢,這幾天來要的都十多家了,哪能下那麼多。外村還有來要的呢。”

“那我可不管,咱們是多年的老鄰居了,您可得給我留一個,要不然到時候我就來搶。”張家的兒子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老夫人一揮手,離開了。

老夫人苦笑了一下,剛要彎腰繼續幹活兒,鄰居王老夫人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剛才那是誰呀?我在大老遠就聽見了,要搶你家阿黃下的崽兒?他敢。”

老夫人馬上說“是老張家的小子,他那是說著玩兒的。”

王老夫人說“哪有那麼說著玩兒的。”接著放低了聲音說“劉嫂子,前些天我可跟你說過了,等你家阿黃下了崽兒,一定給我家一個,我家老王也跟你家劉大哥說過了。千萬千萬給我家留一個,我先給錢也行。”

老夫人馬上說“那可不行,哪有狗還沒下崽兒呢就先收狗崽兒錢的。不行,絕對不行。”

“那你可得給我家留一個,咱可說定了。”王老夫人說著便離開了。

晚飯時分,阿黃在院中“汪汪”地叫了兩聲。老主人從窗上一看是鄰居老王來了,就對阿黃說“是鄰居老王,阿黃,讓他進來。”阿黃站到了一邊,老王打開柵欄門走了進來。

阿黃站在窗下,聽到老王一進屋便直截了當地說“聽我們家裏的說你家的阿黃這兩天要下崽兒了,來要的人還挺多,劉大哥,咱可說好了,你可得給我一個,你要多少錢都行。”

老主人說“這還沒下呢,到時候再說,到時候再說。”屋裏的人聊了一會兒,鄰居老王才從屋裏出來。阿黃看到老王手裏什麼也沒拿,一聲也沒叫,看著他走出了院門。

又是一天的早晨,老主人走出房門,喂了牛,又喂了雞鴨鵝,發現阿黃沒出來,走到狗舍前俯身向裏一看,發現阿黃下崽兒了,五隻。便高興地來到窗前用手敲著玻璃窗高喊著告訴屋內的家人阿黃下了五隻狗崽兒的事。接著,老夫人、少主人也出來看,少夫人也挺著個大肚子出來看。老主人忙著在給阿黃做好吃的。阿黃躺在窩裏照看著自己的孩子,第一次當媽媽,阿黃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不時地舔舔自己孩子的身體。

自家的雞鴨鵝吃完食也來到狗舍門口,“呱呱呱,圭兒呱兒圭兒呱兒”地叫著向裏看,然後才一拐一拐地走出院門,奔村外的草甸和水塘而去。

早飯後,兩位男主人來到狗舍前看了看阿黃和阿黃的孩子,拿著農具到村邊的自家田裏幹活兒去了。為了照顧有孕的兒媳,多日來,老夫人都留在家裏,有空閑就侍弄院兒內的菜園。這一天,阿黃顯得既疲憊又興奮,幾乎沒有出窩,一直在窩內照看著自己的孩子。一連三天幾乎都是這樣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