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管我的!”卿痕揮著劍大喊。
司無邪抬劍砍殺了準備從右麵偷襲卿痕的一頭狼,淡然道:“活一個總是好的。”
他的衣服全被血浸透了,胳膊上也滲出了血,滴到了劍上。
司無邪不但牽動了傷口還受了內傷。
卿痕趕到他旁邊,死死地盯著不斷靠近的狼群。
“許卿痕,走。”司無邪推了她一下,沒有推動。
卿痕扶住快要倒下的司無邪:“師兄,我說過不會讓你死在這的。”
司無邪喘了口氣,唇邊流下了鮮血,他若開口說話這口血肯定得噴出來。
雖沒法說話,但他眸光傳達的意思很明顯,讓卿痕馬上走!
狼群越來越近,卿痕還是守著司無邪不離開。
“許卿痕,你是真傻假傻?”司無邪低聲道,他說話的時候血流到了領口,綻開紅色的血跡。
他若死了,下一任鬼穀子肯定是她。
之前兩個人都為了那個位子拚的你死我活,現在卻都不想讓對方死。
卿痕的臉上很平靜,並沒有對死亡的畏懼,她捧著司無邪有些汗濕的發絲,去吻他的唇。
這個吻很溫柔,卿痕閉著眼睛,一點一點地在他的唇上探索。
司無邪身子微微一震,他最初並沒有什麼反應,後來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反客為主,撬開了卿痕的牙齒,吻地激烈。
他們都忘了身在何方,忘記了身前的狼群,心中隻有彼此。
司無邪有些無力的手搭在的卿痕肩膀上,他先身子向後離開,又吐出了一口血。
這個吻讓卿痕的唇邊也沾了不少血跡,滿嘴的血腥味,她卻笑得開心:“師兄,你早該承認心裏有我的。”
狼群中又發出一聲長嘯,他們瞬間向卿痕和司無邪奔來。
要死了麼。
司無邪狹長的眸子閉上,他語氣淡淡,卻沒有鬆開握著卿痕的手:“是,又如何。”
卿痕跟著他閉上眼,她的臉上依稀帶笑:“師兄,能跟你死在一起我也滿足了。”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擊打的聲音響起,狼群出現了哀鳴。
卿痕睜開眼,司無邪已經昏死過去了。
隻見幾道人影在狼群中穿梭,還有得舉著火把在驅散狼群。很快那些雪狼都跑光了,被殺死得不少。
那些人一看就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了。
短短的功夫,洞穴又重新回歸了平靜。
幾個人走了過來,借著微弱的光能看清他們的模樣——
都是些和鬼穀子差不多大的老頭兒。
“嘿老餘,你看這兩個娃娃膽子不小嘛。”走在最前麵的老頭湊近去看卿痕和司無邪。
中氣十足的聲音回道:“是啊,好久沒人上天山來了,剩下我們幾個老東西真是無聊。”
“這個娃娃快死了嘛,嘖嘖,內傷不輕啊,是為了保護這個小姑娘吧?”老頭看卿痕還醒著,朝她一笑,臉上的褶子都快擠到一起去了。
老餘打了個噴嚏:“真夠冷的,最近天山降溫厲害啊。”
“吳老弟,你咋不說話嘞?”湊近卿痕和司無邪的老頭把手指伸到了司無邪鼻子底下,感受到他還有呼吸。
吳老弟是個話不多很沉默的人:“餘兄,許兄,你看這兩個娃娃是不是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