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痕一直都在觀察這三個和活寶兒一樣的老頭。
她想起之前在那個山洞裏司無邪說得餘,莫非這個餘老頭就是餘家的人?
她問道:“三位前輩,敢問您們就是二十年前與京城血案有關的那幾大世家?”
三個老頭兒交換了下眼色,許老頭拍手道:“沒想到還有人認識咱們啊!”
餘老頭也上前來看,他的麵相威嚴,他盯著司無邪看了一會,道:“這是……餘珩。”
“啥?”
“你說什麼?”
許老頭和吳老頭同時發問道。
餘珩,那可是餘家的寶貝孫子啊,當年出事後就再沒見餘老頭提過了。
餘家很多人都不知道去了哪,死的死逃的逃。
餘老頭做為那時餘家的家主,很多人都無法保全,實屬無奈。
那件事太過慘烈,他們幾大家的人都死了七七八八,這些年躲在天山上過得還算滋潤,可終其一生都下不了山了。
國師的案件不被平反,他們永遠都是罪人。
餘老頭肯定道:“不會錯的,珩兒那年都七歲了,模樣現在還能認出來。尤其是他這張臉,男生女相,很為獨特。”
眾人默,都不知道你這是誇自己的孫子還是貶低了。
許老頭不服了:“老餘,你能找回孫子,說不定我還能找回孫女呢。”
他又笑眯眯地看著卿痕:“小姑娘,告訴爺爺,你和這個小子來自哪,為啥來天山,今年幾歲了,叫啥名字?”
卿痕急切道:“您們還是先救救師兄吧,他身上本就有傷。”
“小姑娘急了啊,沒事,咱們就雪蓮多,和吃飯一樣。這小子死不了的!”許老頭開玩笑道。
餘老頭瞪他:“是啊,又不是你孫子,不死就行。”
他走到司無邪身邊,把住他的脈門給他輸送了內力。
吳老頭總是能抓住話得重點:“你們是師兄妹?”
“正是。”
許老頭摸了摸胡子:“算算年份,也差不多啊。衛朗那家夥好歹做了個人事……”
“人事個屁,把孩子托付給他又不是讓孩子們自相殘殺!”給司無邪渡完內力的餘老頭大罵道。
許老頭拍頭道:“哎呦,老糊塗了,忘了衛朗的江湖身份了。哎,縱橫啊縱橫,這兩個娃娃能互相扶持,是不是也算緣分呢?”
卿痕感覺自己接收到了一個巨大的秘密,她驚道:“您們的意思是,鬼穀子就是京城血案的國師?”
他們那師父還跟朝廷扯上了關係,真是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藏得夠深!
“哎呀顯而易見嘛,我的孫女兒,快讓爺爺看看,真是受苦了。”許老頭端詳著卿痕,親熱道。
鬼穀子是不會亂收徒弟的,當年他們幾大家發生了這事,很多人都死了。
餘珩是餘老頭最喜歡的孩子,從小聰明早慧,原本就想讓他拜入鬼穀的。
餘老頭跑之前就給躲得遠遠的鬼穀子傳信說要收他為徒。
餘老頭也是有魄力,一把火燒了餘家,餘家的人四散逃跑,又都被朝廷抓了回去。
唯有餘珩,是餘老頭私心給了他的心腹,讓心腹帶著一路往鬼穀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