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訣呼吸一頓,宋大人?
天耀有幾個宋大人,肯定是卿痕。
那個寧訣為玉婉清盛了碗湯,淡淡道:“是她不懂事。”
不懂事?
寧訣臉上的表情可怖。說誰不懂事?
他家丫頭明明是天下最合心意最懂事的!
你算老幾,竟然敢這麼說!
玉婉清擔憂道:“可您與她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還是表兄妹。”
“無妨。”那個寧訣笑了笑,“朕已經對她很寬容了,可她這次差點要了你的命。”
要了就要了!
一個女人而已!
他家丫頭想殺誰都行,看不順眼殺了都沒事!
寧訣氣得胸口疼,他自個兒寵到大的丫頭,他都不舍得碰一下,這兩個人都是從哪冒出來的妖怪!
眼前有些模糊,似乎有人在叫自己:“寧哥哥,寧哥哥?”
“丫頭!”寧訣睜開眼,握住眼前人兒的手大口大口地喘氣。
卿痕臉上還帶著他熟悉的笑容,看到他這樣有些驚訝:“做噩夢了?”
寧訣手勁不小,卿痕的手很快就有些發紅。
他馬上放開,很珍重地摸了摸卿痕的臉:“你在這裏。”
卿痕不介意地拍拍他:“是呀,我在。魚湯做好了,要喝嗎?”
寧訣又呼了一口氣,奇怪的夢。
夢中他都想打死自己。
不過好在,他的丫頭就在身邊。
“嗯。”寧訣笑了一下,看著卿痕的背影,好在,你在我身邊。
謝謝你,丫頭。
對夢中的事,寧訣絕口不提。
在他看來,那夢就是光怪陸離瞎扯淡,很快就把其忘在了腦後。
……
劉常坐在富麗堂皇的大殿中,耳朵被折磨地不輕快。
大殿中間鋪著長長的紅毯,為過幾日的大婚做了準備。
紅毯的地方沒人去踩,原因是在紅毯的盡頭擺著塊牌子,上麵是宋大人龍飛鳳舞地大字:禁止踩踏
大殿內沒掛紅燈籠,倒是掛上了不少紅綢,柱子上也打著喜慶的結。
紅毯的兩側的長桌按照順序到處擺著,方便觀賞。
現在坐在桌上的人不算多,還未到日子,賓客有的在宮中休息,有的去京城逛遊了。
天耀的京城足夠繁華,夜不閉戶,到了夜晚才是開始。
別國的使者都有些樂不思蜀了,不過一方麵享受讚歎著,另一方麵也對自己的國家做出了比較。
他們再下去數十年、數百年,都達不到天耀的高度吧。
有寧訣和宋卿痕這樣的統治者,本就是千古傳奇了。
天耀的強盛造成了周圍各國的穩定,沒有人會隨意去發動戰爭了。
從宋卿痕推行新政開始,天耀的國力堪稱一日千裏,都得誇她是個人才。
這樣的女子,有能力,有野心,她的野心卻與皇帝是一樣的。
他們共同進退,讓人羨慕。
對非常優秀的人,常人是想嫉妒都嫉妒不起來的。
大家知道,他們是神話,是傳奇,他們之前無人能比,他們之後無人能超越。
除了跟天耀皇帝有舊恨的南平沒有使臣前來,西陵、東泰還有北隅都來了。
曾飛鴻是西陵的太子。
能讓他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天耀,是因為這裏有一位他的故人,還有他與寧訣不錯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