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中的奴才,落離,你聽著,今天我們長公主要見你,你快些出來受死!……晟天的奴才給我們長公主聽著……”
且不說他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單說騎馬與月嬋並立的薩孤城,有些不屑的說道:“你跟一個奴才這麼客氣幹什麼。”
“如果沒有這些奴才,有你這高高在上的薩孤王爺嗎,希望王爺自尊,本宮不希望再聽到如此輕薄之言!”
冷冰的聲音刺的薩孤城詫異的扭過頭來,隻見月嬋臉上冰若冰霜,雖然依舊美豔不可言表,但卻讓他心生敬畏,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短短兩句話,說者無心,可聽著有意,站在他們身邊的侍衛們精神就是一振,再看月嬋的目光又與往日有了不同,隻覺得全身上下都因為她此番言行有了莫名的力量,而這件事情居然悄無聲息的在薩孤軍營之中傳開,也越傳也越神,月嬋從此以後,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人人以她為敬仰。
這都是後來發生的事情,當下還是在衛陽關前,直叫到喊話官脖子都有些沙啞了,衛陽關的大門終於有了異能。
“哐啷啷……”
一聲巨響,一隊人馬從衛陽關裏斜插而出,而帶頭的一個銀鎧銀甲,明黃戰袍,不是裴子明還會是誰,而他的身旁,站著依舊一身黑色蒙麵的落離,而他的旁邊,居然是柳夕!
裴子明帶住坐騎,抬頭遙望著對麵,果然是她,整整七天,他沒有再見到這搖曳的身姿,今日的她,宛如一道春風,又一次吹進了他的心底,而這衛陽關前空曠的穀間,在他的眼中仿佛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月嬋也靜靜的看著他,他似乎比那一日清瘦了許多,可這念頭剛剛浮起,就被她死死的掐滅,這都怪王君府,沒事說什麼他對她有情,弄的她全身都不自在起來了,即便有情,那也是在他將她推入深淵之前,現在的他們,隻是敵人!
“嬋兒,我去應敵。”
薩孤城見到裴子明呆呆看著月嬋,他從心裏就向外不舒服,就要帶坐騎去與他拚個你死我活,月嬋抬手輕拂,他的馬不自覺的退了兩步。
“以你現在的武功,我看算了,你還是在後麵給我觀敵料陣吧!”
月嬋說完,雙腿一磕白龍,它幾步就躥到兩軍中央,裴子明見她上來,拎著槍也催馬衝了過來,隻是卻不動手,依舊呆呆的看著她,喚了一聲:“嬋兒……”
“本宮要的是落離,你來幹什麼!”
月嬋端坐在馬上,鳳眸一挑,不怒而威,看的裴子明慌忙垂下頭去,可似又不妥,連忙抬起頭來,問道:“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