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深夜偷襲者(2 / 2)

蘭少亭微笑著對石川輔說道:“石川隊長,來的夠及時的,行了,把你的人領走吧!大家都洗洗睡吧!”石川輔渾身顫抖,氣憤的站在門口,黑暗中大家默默對視,隻有地上被打的眾人,痛苦的**聲在靜謐的夜空中回蕩。過了良久,石川輔才平緩下來一些,深吸了兩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盡量平和的吩咐道:“把他們,抬回去。”說完一刻也不願停留,轉身回去了。寂靜的夜裏,石川似乎聽到身後痛苦的哀叫聲中夾雜著一陣輕笑。

第二天一個上午的時間,鬆下武帶領親信打人結果被打的事,就傳遍了整個軍營。各分隊的士兵看向鬆下武的眼神開始另類起來,鬆下武感到他們眼神帶著譏笑和幸災樂禍,心中更加痛恨大野二人。這種眼神像重錘一樣,時時敲擊著鬆下武受傷的心靈,中午的時候他甚至聽到有士兵在背後,悄悄的議論說:這種行為有損於武士的榮耀。如果放在平時,鬆下武一定會衝過去好好教訓他們一下,作為一名帝國的軍曹,這麼高級的軍官,怎麼可以被兩個普通士兵嘲笑呢!現在隻好加快腳步,躲回宿舍。鬆下武不敢再帶領士兵訓練了,臉上的傷疤像抹不去的標記一樣。如果鬆下武知道在他們被抬走後,打他們的高橋君,也同樣向大野君嘲笑過軍曹這麼“高級”的軍官的話,也許心態就會好一些。

下午,石川和鬆下被叫到牛島的辦公室,二人催頭喪氣的站在屋子中央,不敢看向窗口處,背對自己的小隊長。牛島久太郎靜靜的站在窗口,望著窗外走來走去的士兵們,久久不語。屋子裏很沉默,石川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張了幾次嘴,都沒有說出一句話,最後還是在心中輕輕一歎,靜靜的等待牛島的問詢。

牛島久太郎沉思了許久,沒有轉身看一眼戰戰兢兢的兩人,隻是平靜的開口問道:“你們去了多少人?”滿臉傷痕的鬆下武看了看石川輔,有些艱難的答道:“一共八個人!”“八個人,手持木棍,深夜偷襲,慘敗而回!差距啊!軍人的恥辱!”牛島猛然轉過身,冷冷的盯著鬆下武。鬆下武身上一冷,虛汗從額角冒了出來,膽顫的沒有敢借口。石川輔皺緊了眉頭,低頭請罪道:“對不起,小隊長閣下,是我辦事不利!”牛島歇斯底裏的吼道:“廢物!一群廢物!帝國的軍人的恥辱。八個訓練有素的帝國精銳士兵居然敗給了特務學校出來的學員,我們還有什麼臉麵再提占領支那?啊?”石川兩人被質問的啞口無言,隻是低頭認錯。

牛島在辦公室裏咆哮了一陣後,胸中的悶氣漸漸消掉,惡狠狠的吩咐道:“餓他們兩天,你們再去,帝國軍人的顏麵決不可以丟失。”二人唯唯諾諾的應是後,被放了回去。

禁閉室裏,黑子暴躁的踢打著禁閉室的特製門,怒罵道:“人都死絕了嗎?一天了還不給老子送飯!你們想餓死老子嗎?”屋外悄無聲息,黑子又罵了一陣哨兵,轉而罵起石川來:“你狗日的石川,以後別讓我逮到機會,逮到機會我弄死你!”蘭少亭躺在床上,雙手枕在頭下,靜靜的望著屋頂,見黑子發泄得有些勞累,便淡淡的道:“你省省吧!你就是把門砸碎了,他們也不會給你飯吃。他們是想玩陰的啊!”黑子問道:“怎麼的?他們還敢把咱倆餓死不成?”蘭少亭悠悠的道:“哎--餓死倒不至於,餓個半死估計差不多,等你沒力氣了,再放鬆下那條狗進來咬人倒是有可能。”黑子有些焦急的道:“我的好兄弟啊!你既然都知道,你倒是想個辦法啊!這都火上房了,你還不緊不慢的呢?”

蘭少亭躺在床上也翹起了二郎腿,輕輕的晃動著那隻翹起的腳,悠悠道:“這辦法嘛!倒是有一個。”黑子一聽,心中一喜,焦急的問道:“你快說說,到底是啥主意?”蘭少亭不緊不慢的道:“我這主意嘛!就是睡覺。”說完,向下一出溜,真躺下去睡覺去了。黑子心中焦急,跑過去搖晃著蘭少亭的肩膀道:“哎呀!我說你就別睡了,說說到底是個什麼辦法,說出來咱倆商量商量!”蘭少亭被搖的不耐,翻過身無奈的道:“我的主意是睡覺,睡醒了再說。”黑子知道蘭少亭一定想出了什麼主意,可是現在愣是問不出來,隻好無奈的爬到自己床上,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