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逍遙楚離看著撞入懷中的棠溪,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他一手輕輕扶住棠溪的肩,另一手仍是穩穩握住韁繩,將馬匹控製得很好。
棠溪聽到逍遙楚離低沉的笑聲清晰擦過耳畔,後背感受到他胸膛中傳來輕微的震動,那震動似乎一直震到了他的心底,令他的心悸動不已,感到心底一股暖流汩汩流過,似乎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
棠溪一路之上顯得有些神思不屬,就連回到了逍遙城他都沒有發覺,更別說剛開始時的慌張了,也隻是那一瞬間的事。
直到馬匹漸漸慢了下來,棠溪才覺得大腿間熱辣辣的刺痛傳來。
逍遙楚離首先翻身下馬,將馬匹穩住之後,看著棠溪沒有動,微微挑眉,“怎麼,不舍得下來?”
聽到逍遙楚離戲謔的聲音,棠溪才意識到,原來眼前這座森然的庭院便是曆代逍遙皇居住的宮殿,離宮了。
他手腳並用從馬背上小心翼翼爬下來,動作很慢,卻並不顯得狼狽,自有一股優雅的風度翩翩。
“真快。”棠溪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遮住上半部分臉的帽子,抬起頭望向緊閉的森森殿門。
還未待逍遙楚離說什麼,隻見那森然的殿門一點點緩緩開啟,並未發出一絲響動。
“來者何人?”門剛剛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清脆的聲音便從裏邊中氣十足傳出來。
“流火倉戒,快出來迎接你們的主子。”逍遙楚離帶笑著說道,話中滿滿的都是愉悅。
棠溪忍不住轉頭看了逍遙楚離一眼,卻隻能看到他臉上麵無表情的冰冷麵具,他輕輕退到了逍遙楚離的身後,將帽子重新戴上。
殿門緩緩開啟,一個身影旋風般朝著逍遙楚離衝了過來。隻見那殿門之後仍舊站著一個一襲黑衣的男子,臉上神色也是激動中帶著震驚。
“公子!”隻見那個旋風般的身影急匆匆停在逍遙楚離麵前,清澈的聲音微微顫抖。
“流火,你這是怎麼了?”逍遙楚離好笑地看著眼前流火眼中泛出的淚光。
“公子……我們都以為……都以為你已經……”流火大力抹了一把臉,激動得不成聲。
棠溪抬眼靜靜看著眼前似乎仍是個孩子的身穿紅白相間的短衫,腳蹬長靴的清秀少年,抿緊了唇。
“哦?以為我死了不成?”逍遙楚離笑著說道。
叫流火的少年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這時,站在殿門前的那名男子走了過來,他一言不發牽過逍遙楚離遞給他的韁繩。
“倉戒,怎麼?你也是這樣想的?”逍遙楚離忍不住問一言不發的倉戒。
那名叫倉戒的黑衣男子重重點了點頭。
逍遙楚離誇張長歎一聲,“你們兩個兔崽子可真是忘恩負義啊……我像那麼短命的人嗎?”逍遙楚離搖著頭便跨進了殿中。
倉戒牽著馬向著後方而去,一旁的流火好奇看著緊緊跟著逍遙楚離一言不發的棠溪,也跟著走了進去。
回到了肆舞院的逍遙楚離,替棠溪安排好了一處廂房,就在自己房間的隔壁,帶著他進了房中之後便囑咐他好好休息一陣,說是到了吃飯的時間再叫他,棠溪便欣然在房中等待。逍遙楚離回到了自個的房中,剛坐下來,流火便大力敲響了他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