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旁邊的老師也開始一起罵扯父了。扯父看罵不過這些知識分子,無奈的摔上門氣衝衝的走了。

他可謂是,一臉滄桑無人問,挪著拳頭下的樓,花兒比草多幾分,教科書裏藏著刀。

第二天上午我逃了課,去醫院看了扯淡。扯淡的腿打了石膏,頭也纏了紗布,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這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不是打架,扯淡被人下狠手殺死了。

這是我第一次正視校園暴力。

我走了過去,早晨的太陽照在他的臉上,他卻毫無反應。

當我想叫他名字的時候,他居然醒了,他睜著雙眼看著我,第一句話就是,團戰結束了嗎?

他又說,我當時不在現場,估計我要是在的話,也得住院,因為那些人的級別太高了。

他還說,他表哥的GBA遊戲機也被那幫混混們搶走了。

我這句我很感興趣,我說,不是吧。

他說,是的,我的那件裝備被爆了。

事後第三天,我坐在教室裏沉思。我實在想不通什麼樣的人能把身強體壯的扯淡打進醫院,那些人是不是也沒撈著便宜呢?還有,以後就沒GBA玩了。

扯談不在的那些天我很無聊,看著窗外參加興趣小組的同學。潘婷給我報名參加數學興趣小組的事,我也想有時間問問她,她是怎麼想的。

潘婷這幾天正在忙著給我輔導數學,我雖然有很多的簡單的題都不會,但她還是認真的給我講著,這讓班裏麵很多的還不死心的男同學紅透了眼。但我對潘婷的感覺依舊是不冷不熱,不同於其他初中談戀愛的人。

這麼長時間,我發現潘婷的親吻經驗還是零,剛開始接觸,並我沒怎麼注意,最後我才察覺她接吻完全不顧我的感受,抱著我就使勁吸,還用了牙齒,一點技巧都沒有。人家說“女生親你是幸福,你親女生是口福”,而我是心服口服。並且,有一段時間,我的嘴老是上火,這她都親,我都無語了,親的我老是牙齦出血。

她說,我這是看過一個電影,那個電影的大結局就是這麼演的,特別浪漫,特別用力。

我心想,啥電影拍的口味這麼重。

又是若幹天後的一個下午,同學們上完興趣課都高高興興的走了,我打掃完衛生後準備送潘婷回家。

在騎單車的路上,潘婷坐在我的後麵,我想跟她說說這些事。

但沒想到她家住在很偏遠的一個別墅區內,我騎著單車帶著她飛馳在廣闊的原野上,沿著國道我足足騎了20分鍾才把她送到目的地。

天色漸晚,我把她送到了她家門口後,我氣喘籲籲和她匆匆道別。這時,他從後麵抱了我一下,她往前挪了兩步,又想繞道我前麵,但是被我發現後,被我一把推開了。

可能推得力度有點大,她退了兩三步後,差點跌倒,一直看著我,不多會兒,她的眼睛,看著看著就紅了。

這時,我也覺得我推她推重了,我本應該哄哄她,但是我的放不下我男士的尊嚴,我也就站著看著她。

過了一會,一片樹葉飛過,潘婷說,你怎麼了。

我說,沒咋啊。

她說,我不信,我每次都主動親你,你為什麼不主動親我。

我怔了一會兒,我並沒有回答她,不過,我突然想起要問她數學興趣小組的事。

“哦對了,那個……”

我正要跟說,給我報數學興趣小組的事時,她卻先說了“哦對了”。

她說,哦對了,那你先等等我哦,我給你拿個東西。

說完,她就急急忙忙的衝進了他們家大門,徒留我一個空張著個嘴,空中飛過一隻麻雀。

奇怪,她好像並沒有生氣。

等了一會兒,我就聽見在院子內“葡撻葡撻”的傳來拖鞋聲,她打開別墅大門出來後,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看見她穿了一雙毛茸茸的拖鞋,手裏還拿著一條圍巾。

她笑著說,我的毛茸茸拖鞋怎麼樣?

我說,很合腳。

她說,我的意思是好不好看?

我說,挺好看的。是不挺貴的?

她開心的笑了,但並沒回答我貴不貴,因為她跟我待這兩三個月時間,已經知道我哪一句是正經話哪一句是無厘頭的話。她隻是把圍巾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