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幾天秦璿開始感覺惡心反胃,有高原反應,時時感覺喘不過氣來,預料之中,期盼已久的懷上了。告訴張峰時,張峰正在售樓部交涉價格。或許是因為秦璿沒有多餘的時間關心買房的事,聽到消息後,並沒有像婚前戀愛,懷頭胎那樣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隻悶悶不悅“嗯”了聲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自打買房以後,若有人誇房子買的好,張峰便功歸於自己:“看我多有眼光,多有遠見卓識啊。”若有人說房子買的不好,張峰便會怨聲載道:“都是你媽啦,是她幫我選的房子啦。”秦璿是哭笑不得,欲哭無淚。索性回家勸母親:“以後張峰的事您別插手了,我知道您是一片好心,樂於助人。但您的好心被張峰當成驢肝肺了。幫好了,理所當然,幫的不好,責任全在您。我還連帶受夾板氣。”
秦璿稱懷孕頭三月為:黑色三月。從懷孕那天開始,身體像得了嚴重的重感冒一樣,心情極其焦躁不安。就連坐,都感覺特別吃力。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工作之餘,秦璿時而聽歌,時而倚窗而站,時而躺在沙發上,時而趴在桌麵上,分分秒秒都是一種煎熬。特別是午飯後,夾雜著初夏時悶悶的熱,更是昏昏欲睡,哈欠連天,累的秦璿像腳踏白雲,頭頂千斤,墜得渾身無力。
一日,張峰與秦璿商量道:“你看我父母把房子都買了,你父母是不是該給幾萬塊錢買點鍋碗瓢盆什麼的?”
想當初父母處身舍地的為婆家的錢包著想。沒要求買房便結了婚。沒想到回報的卻是《農夫與蛇》。看來女人的婚姻隻能高攀,不能低就。
秦璿氣憤不已:“你父母買的房子關我父母啥事呀?”
“但是他們是為我們買的。”
秦璿反駁道:“房產證上是你父親的名字,他找我這個兒媳要,應該。找我父母要,是什麼邏輯?按照你的邏輯,我父母為我買的房子還欠二十萬外債呢。要不叫你父母幫忙還一下?”
張峰答非所問:“以後你不住?”
秦璿不屑一顧:“你們家的房子是皇宮,我可住不起。還沒住進去,都要我交房租。要是住進去,以後還有物業管理費,電費,水費,這費那費的,我承受的起嗎我?我還是住自己的‘狗窩’算了,一毛不掏。”接著,反問道:“你住我娘家不也一毛沒掏嗎?”
張峰沉默良久,失望的感歎道:“別人都說我找了個城裏的姑娘,找了個有錢的老婆,結果呢??”晚上張峰回來接著又說:“娶你還不如娶個鄉下姑娘。”
秦璿真是無言以對,與張峰聊天就像與武林高手過招,要具備千錘百煉的心髒,和刀槍不入的身軀。
秦璿捫心感概:婚姻還是門當戶對的好,省的有錢也是種錯。
盡管張峰的收入是秦璿的兩倍。但他從未給過秦璿一毛。他不給,秦璿也臉皮薄,不好意思要。所以經濟上他們一直都是AA製、各過各。
可現在秦璿懷孕了,總該享受一下孕婦的待遇吧?但張峰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一如既往。而秦璿每個月的工資也僅夠家用,逢上幫張峰買點衣服或日用品什麼的,就不得不勒緊褲腰帶了。
因為孕期身體上的煩躁不安和手頭上的拘謹,讓秦璿脾氣愈來愈暴躁不安,憂心忡忡。
與其相反,在公司,秦璿卻像國寶熊貓一樣受到全公司人的保護,許姐特意囑咐燒飯阿姨給秦璿添菜加飯,確保營養。記得有一次,阿姨不知道隔了夜的現飯有點膄,飯做完後便離開了。等大夥兒吃的時候才發現飯有一丁點變味。於是,大家自覺的把僅有的新鮮飯留給了秦璿。
平日裏,秦璿的工作非常輕鬆,僅需接下電話,發下傳真,統計下數據。更多的時候都是坐在電腦麵前想辦法打發時間。清閑之餘,秦璿愛和許姐家長裏短,說說心裏話。好像女人與女人之間,彼此傾訴自己的心思才能表示友情的深不可摧。秦璿與張峰從談朋友到結婚,瑣瑣碎碎。許姐幾乎都清楚。也包括婚前婚後張峰判若兩人,截然不同。這天,秦璿又開始滿腹牢騷:“許姐,你說我這日子該怎麼過啊?我都快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