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人活著?我疑惑地看了那屍體最後一眼,兀自覺得很有可能。不過這個人為什麼會死呢?是摔死的嗎?好像不太可能。我們剛才親身實踐過了,摔死的幾率並不大,摔殘倒是很有可能。難道他們之間發生了爭執?可就算是爭執吧,那也不至於打死一個。因為兩個人一起走會比一個人走的境況要好得多。
那是為什麼呢?想想,又想不出個所以來,索性就不去想了,如果等會兒能碰到那個人就直接問他就行了。
我們又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便決定要出發了、周胖站在我們前麵。朝三條墓道都看了看,對我們說:“怎麼著吧小爺,咱們怎麼走?”
撲克連看都沒看就指著左邊的墓道說:“我走左邊。”
“那行吧……我就走右邊吧”周胖支吾了一下,有點不舍的看了看撲克臉,半天才說:“如果胖爺我十分鍾回不來……有可能就是走慢了……小爺您可一定要再等等,噢?”
撲克臉沒有理他,隻是轉頭看向我。我心說他們倆都選好了,那中間的這條墓道肯定就是我的菜了,沒別的可選了。我便隻好苦笑著說:“我走中間的。”
“那就出發吧。”撲克臉淡淡地說了一句,抬腿就朝左邊的墓道走去,周胖也邁向了右邊的墓道。然而我的心裏卻是一點兒底也沒有。因為我跟他們兩個不一樣,我是第一次進鬥,現在還有點雙腿發軟。而今這兩位職業級別的選手又要離我而去,讓我自己一個人往前走,這不是明擺著在難為我嗎?可是明著跟他們說有有點失麵子,隻好走一步看一步,硬著頭皮往前走了。我自我安慰著說,反正就隻有十分鍾,一會兒就過去了。想著,我便也一腳邁了出去,走向那前方一片黑暗的墓道。
我們的手電筒現在隻有兩把,撲克臉自己沒拿,剩下我和周胖手裏一人一把。想想,總覺得讓人家摸黑走不太好意思,可是我自己有不想在這種地方摸黑走,也就不去想這些事了。我們三個各自向一條墓道走去,我和周胖走的比較慢。我想著,走慢點趕緊磨蹭十分鍾回來得了。可是就在我想著這些沒邊沒沿的事情的時候,突然就聽見我的腳下傳來“喀嚓”一聲響!頓時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就衝上了我的心頭。
兩邊的周胖和撲克臉立馬就停住了,轉過頭來看向我。因為這一聲響在這寂靜的墓道裏實在是太突兀了。我也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腳下,隻見我右腳踩著的那塊青磚似乎往下沉了幾公分。我知道大事不好,冷汗頓時就下來了,身體似乎被凍住了一般無法動彈。又過了幾秒鍾,我的頭頂上還想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掉進了我的衣領裏。我伸手一摸,是沙子。
是沙子!
他娘的是沙子!
我心裏暗叫一聲不好,就聽左邊墓道口處的撲克臉大喊一聲:“是流沙機關!快跑!”然後我就見他伸過手來想要拉我。我趕緊也伸過手去要抓他的手,但我剛要碰到他,就看見一道黃沙像一堵牆一般擋住了我!隨後我就聽見頭頂“嘩啦”一聲,一股沙子就直接傾在了我的頭頂!****!這下死定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見身後的墓牆上也傳來了“嘩啦”的沙子傾瀉的聲音。完了,死定了!就在這時,我突然就感覺到有一隻手扯住了我的衣領,大喊著:
“****你老母!你他媽站著等死嗎?!”然後這隻手就拽著我發了狂似的往前跑!我也分不清是哪個方向了,隻是靠著本能不要命了一般的往前狂奔,身後的沙子就像海浪一般朝我們撲來。我有好幾次都差點摔倒,都踉蹌者跑了幾步站穩了又開始跑;身後的流沙幾乎是蹭著我的腳後跟湧上來的。我的衣服裏全是沙子,鞋裏也一樣,穿在腳上跟沙袋一樣,死沉死沉的我也都不管了,認準前方一通跑。
這一通跑的是天昏地暗,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隻覺得有一個什麼人扯著我的領子一用力,一下就把我扯進了似乎是墓道拐彎處的我才刹住了腳步幾乎一下子就撲倒在地上。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們跑進了墓牆中凹陷出來的一間小墓室。墓室並不大,似乎是正好鑲在牆裏的。流沙在墓室的門口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呼嘯而過,把墓道塞得滿滿當當的,還有不少沙子朝這個小墓室噴灌進來。我大口喘著氣,看著門口驚人的流沙量不由得咂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我身邊的人喘著粗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