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小孩騎著馬越來越快,最後終於不見蹤影。關平蠻心中發狠,一路上逢人便問,終於順著別人的指點在紅龍分堂的門外看到了那小孩所騎的馬。正是馮平。
馮芝是見過關平蠻的,雖然沒見她出手,但是心中是知道她是厲害的。馮芝怕她怪罪馮平,連忙搶著說道:“關……師叔,他是我弟弟,聽到了前幾日來我家肆虐的殺人凶手的消息,一時心急,可能衝撞了關師叔,你別怪他。”
關平蠻瞧馮芝一眼,看她同怡初差不多年紀,長得卻蠻結實,皮膚雖然不是很白,但是眼睛烏黑烏黑的,也是難得的一個美人兒,和瘦弱文靜的官家小姐怡初各有千秋。關平蠻心中有些喜歡,轉頭問怡初道:“你原諒他不?”
怡初羞道:“師尊,別當怡初是小孩啦!”
關平蠻原本也就一時之氣,見徒兒沒有怨恨之意,當下就不理馮平,轉眼去看符言和方人傑的戰鬥。
方人傑成名已久,手段了得。二十五柄青銅長劍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連綿不絕。即使符言在初式上占了便宜,可是十六柄白光劍對二十五柄,符言還是處在劣勢。
關平蠻對他們眼花繚亂的地陣爭鬥不感興趣,隻是全神貫注地盯著符言,瞧他如何使秋水劍術。
秋水劍術講究“穩”。符言將荷花劍綱、桃花劍綱和白蓮劍綱的劍招連環使出,防守得水潑不進,風吹不透。符言儀表堂堂,麵色沉穩,手中用的雖然是女人使的劍招,卻一點沒有娘娘腔的樣子,反而給符言增加了幾分文雅氣質,看上去就像一個翩翩佳公子。反倒是矮胖的方人傑,一手紅龍劍術被他使得上躥下跳,仿佛猴子般滑稽可笑。
關平蠻看了會兒,心中暗道:“這小賊的秋水劍術已經有些火候,可惜隻學了皮毛。他好像不會用‘百合劍綱’?這樣看來,怕是四師姐告訴他們的……”
關平蠻神飛天外,她看著院中兩人激戰,此情此景恍如昨日,關平蠻喃喃道:“真像……二十年前也是這樣。那個旭日劍宗的少年,和這小賊的背影相差不多……旭日劍宗的人,怎麼個個都一樣。”
關平蠻轉頭,看了眼怡初,隻見怡初的小臉上似羞似喜,目不轉睛地瞧著場中,明明有兩人互相打鬥,在她眼中,卻好像隻剩下獨自舞劍的符言一人。
“她也完了。”關平蠻暗暗歎氣,想道:“不知道當年師尊瞧四師姐時,是不是也同我做一樣想法?”
場中打得正歡,卻聽到一個悠悠然的聲音道:“平兒,我和你爹娘到處找你。原來你來這裏看熱鬧了。”
來人一身儒裝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入院中,走到關平蠻身邊時,他停下抱拳道:“關師妹。”
關平蠻也是一抱拳,微微點頭道:“李宗主好。”
來人正是皎月劍宗的宗主李長空。李長空緩步到馮平身邊,打量馮芝一眼,驚奇道:“之前在馮府,我還以為看錯了,原來你真的成為一一陣師了。”
馮芝退開兩步行禮道:“李宗主好。”
“你也好。”李長空微笑道:“你能在兩天之內築基,說明你天資高絕,封宗主如果看到你,一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