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濟格封王後,往往獨當一麵,受領重任。
崇德元年(1636年)五月三十日,為了實施“殘明”方針,清軍出師征明,阿濟格被任命為大軍統帥。皇太極在翔鳳樓召見出征將領時說:“爾眾人猶有爭論不決之處,宜聽武英郡王剖斷,毋得違背。”當眾授予阿濟格最後決定權。清軍出發時,皇太極又親自為阿濟格送行,顯然皇太極對阿濟格是充分信任,並寄予厚望的。
遵照皇太極的既定方略,阿濟格10萬人馬的鋒芒直指明京畿地區,一路勢如破竹,敗明軍7次,俘獲大量人畜。眼見清軍勢頭凶猛,明崇禎皇帝驚恐不安,下令北京全城戒嚴,並命明軍將士全力以赴,對北京城西南嚴加防範。但出乎明廷意料的是,阿濟格虛晃一槍,不走山西,而是從西北方向進逼北京。在進入居庸關,攻取昌平時,阿濟格施用欺詐之計,事先釋放明降兵2000人,讓他們詐稱逃歸,騙得昌平守將開城接納。當清軍自天壽山後突然出現在昌平城下,城內降人即作內應,昌平(今屬北京市)城立時陷落。七月九日後,阿濟格移兵沙河、清河鎮,昌平的降兵也抵達北京西直門。
崇禎皇帝大驚失色,急命文武大臣分守都門,並令兵部傳檄山東、山西等地,讓其軍隊火速入援京師。明朝上下,一片慌亂。可是,阿濟格根本無意攻打明京師,也不想圍困,隻是威嚇而已。皇太極製訂的作戰方針是,凡遇城堡能攻則攻,不能攻則走,不以攻占城堡為主要目的。而是深入明境,消耗明軍實力,挫敗其銳氣,達到震懾人心的作用。所以,在崇禎皇帝惶惶不可終日之時,阿濟格不待明軍彙集,自動撤軍。在以後一個多月裏,阿濟格率清軍圍著北京轉,攻城陷地,殺戮搶掠,遍蹂畿內。據阿濟格向皇太極報告,共攻克12城,56戰皆捷,俘獲人畜177820.這雖難免有誇大戰績之嫌,但阿濟格確實較好地實現了皇太極的戰略意圖,攪亂了明朝正常的社會秩序,挫傷了明軍的鬥誌。
九月,阿濟格班師回到沈陽,皇太極親自迎出地載門5公裏,設宴慰勞阿濟格。皇太極看到阿濟格遠征勞頓,疲憊身瘦,竟禁不住流下眼淚,伸手把阿濟格拉到自己右側坐下,用金卮向他敬酒。
以後,阿濟格又多次征戰,屢屢取勝。最值得一述的是,他在明清戰略性的大決戰——鬆錦之戰中立下的顯赫功勳。
崇德四年(1639年)年二月,明朝調洪承疇總督薊遼軍務,抽調軍中精銳,準備與清軍決一勝負。崇德五年(1640年)三月,皇太極命濟爾哈朗、多鐸率軍修築義州城,駐軍屯種,並時常出輕騎騷擾,使明山海關外寧、錦等地不得耕種,計劃步步緊逼,長期圍困錦州。由是,拉開了著名的鬆錦之戰的序幕。
鬆錦之戰初時,清軍多不利,皇太極決心“空國以往”,禦駕親征。崇德六年(1641年)七月十九日,皇太極率援軍抵達鬆、杏(今遼寧錦縣西南杏山城)之間,召集諸將共議攻圍之策,確定了作戰方針。洪承疇的明軍環鬆山布陣,皇太極的清軍紮營鬆山西南,兩軍對壘,劍拔弩張,決戰進入高潮。二十日,一支數千人的明軍突然從鬆山後突圍,直奔杏山。阿濟格立即率軍追趕。明軍跑得太快,阿濟格見追趕上不,靈機一動,轉而進攻塔山,奪取了明軍在筆架山的儲備糧12堆。明軍被截斷退路,軍心本已動搖,現在又喪失糧倉,便更加慌張,士氣一落千丈。洪承疇苦撐到崇德七年(1642年)二月,糧盡矢絕,鬆山城破。洪承疇和一大批明軍將領被俘,錦州、塔山、杏山也相繼為清軍攻占,明關外軍事屏障幾乎喪失殆盡,隻剩下寧遠這一座孤城,北京的門戶就要被撞開了。
在曆時二載的鬆錦之戰中,阿濟格在清朝的功勞簿上著實大書了一筆。縱觀阿濟格的征戰情況,敢戰善戰的本色一以貫之,差不多是逢戰必勝,終皇太極之世,阿濟格一直受到重用,是皇太極的得力支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