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連我自己也驚訝,我竟然就這樣輕易地說服了自己,我就那樣和我做了兩年的同學卻相互之間說話不超過5次的混混公開在一起了,我就這樣毫不遮掩地坐在他的車後,明目張膽地出入學校,還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我想一定也有無數的女孩子在我的後麵指指點點,像曾經的自己和袁夢一樣鄙視著這樣的行徑,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一切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沒有想過我會變成曾被自己唾棄的那種人,好像滑稽詼諧的舞台劇,諷刺是的自己。
未然抱著我用熾熱的目光看著我說,夏雪,我知道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很突兀,你沒有安全感,可是你相信我,我會為了你變好的,給我一點時間吧,我很早前就對你有好感的,可是我總覺得我們是有距離的,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
“真的嗎?你會為我變好嗎?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了,你不能欺騙我,我就快撐不住了,嗚嗚……”
“相信我,如果你沒有理由選擇不相信的話。請記住,我永遠是一個值得你相信的人,我也永遠是那最愛你的人,沒有之一。”
這個城市六月的樹木一身蒼綠,天空那一抹幽藍呈現的自然而靜謐,時而掠過的飛鳥身影矯健顯得傲慢不已,充盈著青春朝氣的校園紅旗招展在矩形的大廣場,那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長廊裏總有一些男孩子再等一些女孩子,那神聖的愛情如同操場邊飛行的蜻蜓,在空中盤旋停止不前,沒有行進,在逗留了許久後的某一個瞬間奔向了神秘的遠方,如果一切都可以假設,那麼有沒有可能這裏的一切在某一個男孩子懷裏擁著另一個女孩子的時候,就停止了呢。
在後操場茂盛的高草上,背對背地坐著夏雪與未然。
未然長長的劉海在風裏撲向右臉,閃爍的耳鑽點綴出一種高貴的王子氣息,俊朗的臉龐幹淨的白襯衫在明月當空的夜晚或是豔陽高照的午後,一如從前地無可救藥的博人眼球,結實的胸肌似乎要撐破白色的背心,隱隱約約顯露的胸部紋身散發著一種野蠻的男人氣息。
夏雪烏黑發亮的長發,遮住美麗的側臉,白皙秀美的手掌捂著姣好的麵龐,指縫之間她看見了那一片美麗得很憂傷的藍天。
兩顆心貼在了一起,但誰也不知道永遠到底會有多遠。
阿J。
天黑了,窗子外麵一片墨黑,就像誰拿著刷子在一個巨大的牆上刷上人工調配的黑漆一樣,油綠的樹木頂部一團團的黑影,星星點點的路燈就像撕破了一塊黑布,光線從縫隙散射開來,遠處的高架橋上車流湍急,塵土喧囂。
此刻,我就像死了一樣赤裸裸的睡在房間裏,一天一晚沒有出臥室半步了,我手機關掉,誰的電話我也不想接,我總在想我會那樣不知不覺的死掉該多好,可是總死不掉。
前晚我把自己往死裏灌酒,可是就是怎麼也不會醉,我無數次突然衝到了馬路中間,可是他媽就是沒有車撞我,哈皮一直跟著我,對我無微不至的關心,就像我的私人保鏢一樣,他說怕我做傻事,一直一聲不吭地跟著我,我記得我嗬斥他,我對他說:“你們男人全部都是壞女人!都是壞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然哥現在有了新歡了,整天躲著我,我的電話什麼的都不接了,我就這樣被他嫌棄了!你知道嗎?我早知道會有這一天的,隻是真正到來的現在我心有不甘,為什麼上帝對我那麼不公平?我就隻是愛一個人都不行……”
哈皮看著我,眼睛裏麵除了對我的同情似得傷感,還有很多我讀不出來的東西,我叫他滾別跟著我,可是他一直跟著我,不管我怎麼樣罵他,說他,把我所有的氣全部都往他身上撒,他總是很沉默,看上去那麼的寂寞。
“你別跟著我,求你了!你知道什麼愛嗎?什麼是傷害嗎?我知道像你和然哥這樣的一丘之貉是不懂的,你們隻會玩兒別人的情感,你們就是畜生!你們……”
我記得當我一直肆無忌憚地對他撒潑的時候,他的情緒瞬間因為我這幾句話而非常激動,他打斷了我的話,用堅定以及憤怒的眼睛看著我大聲說:“我他媽不是玩兒感情的人!然哥更不是!我告訴你阿J,我哈皮懂什麼是愛,我更知道什麼是傷害,別以為全世界都他媽欠你的,不是全世界都傷害了你,或許在某一個你不發現的角落有的人也被你傷害著,我……我送你回家吧,不然……我會不放心的,回家吧!你要知道你不是你自己,你還是你的,你是我的……我的意思是你在很多人的生命裏不可或缺的,你知道嗎?”
對於哈皮這一堆模棱兩可的話,我就沒有放在心上,我隻記住他說話時候看我的複雜眼神,和極力為然哥和他不玩兒感情而辯解。
他還送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