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哭著跑出去了,而哈皮也焦急地跟上去了。我想這樣的消息對於我而言就像晴天霹靂一樣,我會震驚到懷疑這是一個笑話,完全不能博人一笑的廢話。可是……
我越是想盡各種理由勸說自己這不是真的,越覺得這就是真的,我的眼淚嘩嘩地就像下雨天毛玻璃滾下的雨珠,我不知道為什麼上帝對我會那麼的不公平,為什麼我最不想知道什麼,最不想什麼發生,它偏偏他媽就要發生,難道是上帝也我一樣賤嗎?全你媽去死吧,去死吧!
我拚命地哭起來。
那些人用齊刷刷的目光像看耍猴一樣盯著我。我對他們大罵,看什麼?沒有見過你媽撒潑嗎?再看我殺了你全家,草泥馬……
我像瘋狗一樣在酒吧裏見人就罵,擰著瓶子亂甩,如果王一不和我在一起的話,我肯定被殺了丟進垃圾桶裏都沒有人知道。我找到酒吧經常“溜冰”的人,讓自己注射一點,還用鼻子吸食一點,但是他們說喝酒了就不能碰那個玩意兒——不然會出人命的。
我想,像我這樣的人死了也無所謂,甚至我是抱著想死的心態和那些人骨瘦如柴——看上去像鬼一樣難看的吸毒者,一起都在包間裏嚐試各種據說可以麻醉神經的“靈藥”,我隻記得我的腦子輕飄飄的,整個人像飄在白雲上一樣,沒有任何負擔不會想到任何不開心的東西,仿佛我走近了一個宮殿,而我的王子未然就站在我的前麵伸出手迎接我,對我微笑,那微笑那眼神仿佛千度萬度的岩漿,刹那間將我融化了……
當我恢複神智的時候,我和王一已經躺在床上了。
看房間裏麵的裝飾還有落地窗,大大的窗玻璃和窗景,漂亮的床頭燈,天花板上舞著的金色龍的花紋,歐式的那種大吊燈,電視、冰箱、空調……我知道這是一個不錯的賓館,不知道王一哪兒來的那麼多錢,每一次出來玩兒他都特舍得為我花錢,連住的地方也不會隨便講究就算了,我想他也是一個富二代吧,總之我都沒有問過他,似乎我都沒有興趣知道。
此刻我躺在他的懷裏。
除了外套,我們倆身上的衣服都穿的整整齊齊的,說來他挺尊重我的,一般我不同意就不會碰我的,正人君子到不行。
我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仔細看他,他濃黑的眉毛是分層的,眼睛一直單一隻雙,鼻子不是那麼堅挺但也不塌,嘴唇很薄像個女孩子的一樣,眼皮上有一顆很小的痣,皮膚有點粗糙但有點油,還有……
“夢夢,你醒了?沒事吧?”他突然醒了,看著我一臉緊張焦急地說。
我對他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溫柔,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女人隻會對自己心儀的男孩子溫柔得不得了,總之我對他溫柔不起來,本來想好好對他說什麼來著,一出口就成這樣了。
“還沒死呢?見我還沒有死不高興啊?”
“呃——呃——呃,沒有呢,怎麼會啊,昨晚你嚇死我了,你怎麼會跑去和那些吸毒的人滾混在一起呢,你不要命了呀……”他顯然在猶豫該怎麼樣措詞,不想激怒我這個潑婦,不停地翻滾他的眼球,“擔心死我了,你又喝了酒,是不能碰那個東西,我昨晚嚇得都沒有怎麼睡著,抱著你還隨時不停地感覺你的鼻息,擔心死我了……”
“停——停——停。別再本小姐麵前煽情,那我是不是得對你感激得眼淚婆娑啊?是不是還要以身相許?那就來吧,我就在床上悉聽尊便!”我盯著他的眼睛說。
就在這瞬間空氣似乎禁止了。
感覺一股熱氣從脊梁骨竄了上來,火熱的血氣“噌”的奔上頭頂,我們四目相對,電流似的****傳到全身,我能感覺到紅暈在臉上蔓延開來,他的呼吸聲變得更加急促和嘹亮,在某一個恍惚的瞬間我們熱吻起來,忘我的纏在一起,在彼此身上如蛇般滑過手掌手指關節,將彼此身上最後一絲衣服扔得遠遠的,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清晰地聽著對方的急促呼吸聲,紊亂的心跳聲,似乎對方是誰都不重要了,沉溺於****與快感之中……
夏雪。
我的生活就像一場夢,一場有無數意外的夢,我不知道我是喜出望外還是不知所措,總之它被未然全盤打亂了。
當他對我說,夏雪我們在一起吧,我愛你,我竟然連一點說不的力氣也沒有了,我被他緊緊在抱在懷裏的時候,我竟然變現得那麼不矜持,那麼的甘心情願,我都對自己咋舌,是我太寂寞還是原本我就在等待著這一天,原本我是知道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是完全沒有未來的,可是當我清楚地知道他就是“沒”的時候,我就開始欺騙自己,我暗示自己:我們是可以在一起的,我們是有以後的,他除了不懂事會打架惹事,沒什麼不好的,我應該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