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看到她一副淚眼汪汪的模樣,男人有些惡劣地笑起來,挑起一邊眉毛,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很愉快的氣息。
“你哭什麼?不是被咬了都不會哭的麼?”虞月卓用手指撚去她臉上的淚,可是他粗礪的手指又讓她麵上一陣生疼,由此可以看出,這男人估計從來沒有給誰做過這種試淚的動作。
阿萌趁著他鬆手之際,趕緊偏過臉躲開了他的手,然後阿萌很快知道自己此舉又惹惱了這個喜怒不定的男人,那隻大手捏著她的下巴,生生將她的臉板回來。
腰好疼,下巴好疼,凡是被這個不知輕重的男人碰到的地方都好疼。阿萌忍住因為疼而流出的生理淚水,小聲地問道:“虞大將軍,你到底想幹嘛?若是我曾經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拜托你明著來,不用做這種、這種……。”這種破壞她名節的事情。
阿萌相信,以這時代的標準,她被個男人碰過了,已經算是不潔了。她該慶幸這個男人應該也是不想讓人發現,所以才會挑這種隱避的地方下手麼?
不過阿萌此時和個男人身體緊貼著靠在一起,鼻息間也是一陣的男人身上的氣息傳來,但卻沒法讓她心跳加快生出什麼害羞感,隻覺得毛骨悚然,很想奪路而逃。
如此想著,阿萌又是一陣的緊張害怕,自己的武力值很低,若是這個男人想做什麼,她估計逃不掉……
聽罷她的話,虞月卓臉上故作的斯文笑容斂去,扯著唇角的模樣實在是惡劣得讓人想抽他:“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反而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呢。不過……你現在也做了一件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什麼?”阿萌問道,腦子高速運轉起來,忙著找出路。
她遊移的臉被板正,男人露出了十分惡劣的笑容,高大的身形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懷裏,湊到她耳畔,輕輕柔柔地說:“阿萌,你右手臂上的傷痕還在不在呢?當初一定很疼吧?真可惜我一直沒有看到它愈合的模樣……。”
阿萌瞪大眼睛,突然身體一陣輕顫,一陣寒氣從腳底躥上心頭,整個人都僵了。
“怎麼了?認出我了麼?”虞月卓愉快地問道,對她的箍製鬆了幾分。
“你……。”
“什麼?”男人欣賞她害怕的模樣,這般膽小,如何能逃開他的掌心?
阿萌咬著牙,慢慢地說道:“你混賬!砸你!”
虞月卓目光一厲,猛然聽到破空的聲音,那種多次在生死之間徘徊掙紮的危機感讓他第一時間摟著她跳開。而他原來站在位置,一顆假山上的斷石砸在地上,入土三分,若是它直接砸到人頭上,不死也去半條命。
可是,黴運好像還沒有完,阿萌被他帶離時,腰間的衣服勾到了一塊石頭,嘶啦一聲衣服破了不說,連帶的腰間也突然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而男人也因為躲得太急,山洞太窄,後腦勺磕到一塊起的石頭。
虞月卓發出一聲悶哼,腦袋一陣暈眩,箍住她的力道也鬆了幾分。
阿萌見狀,趁機踹去一腳,也不管是踹到他哪裏,見他終於鬆開了她,趕緊手腳並用地爬離開山洞。
奔出了假山山洞,阿萌看到一個少年小廝製住了知春,怨不得知春明知道她被人擄去假山也沒有吭聲。可能是太害怕了,知春焦急地看著她不敢輕舉妄動,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
那小廝見到她狼狽地跑出來,嘴巴瞪得老圓,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仿佛很懷疑她怎麼會在自家那麼惡霸的主子手裏逃跑。爾後想起自家主子,神色一變,也不理會他們,趕緊往假山的山洞那兒奔去。
而阿萌也趁著這個機會,扯著知春往清風院跑,心裏詛咒不休。
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倒黴事兒,她再也不想做了,真是疼死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