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跑得飛快,活像是身後有惡鬼追一樣,不多時已經跑進了清風院裏。

那少年小廝瞥了一眼,心裏暗暗納悶她怎麼能從他家那惡鬼一樣凶殘的將軍手心裏逃跑的,等他繞到假山洞前,看到山洞裏的情況,頓時有些傻眼了。

“將軍?你怎麼樣了?”

少年小廝趕緊過去將虛弱地靠在山洞壁的男人扶住,湊近了聞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頓時臉色變了:“將軍,您……受傷了?”

小廝吃驚不已,記憶裏的將軍除了初入戰場時,因年幼武藝不精受過不少的傷,後來隨著年紀的增長,武功在戰場上磨礪得越發的純熟後,已經多年未曾受過傷了。可是此時,這個素來強勢的男人竟然因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受傷了?

虞月卓睜開眼睛,並未如小廝所想般的虛弱,雙眼反而黑亮得不可思議。虞月卓推開揣扶住自己的小廝,摸了摸後腦勺,摸到一手的血,頓時目光變得又深又沉,唇角微微揚起,不怒反樂。

小廝低下頭,從袖裏掏出一條幹淨的帕子遞給主子,心裏暗暗為剛才逃跑的姑娘憂心。那姑娘不反抗還好,這麼一反抗,不是生生激起了主子的劣根性麼?主子這模樣分明是將那姑娘當成了獵物,以後還有得她受罪呢,剛才還不如讓主子折磨一翻以後別再掂記了還好一點呢。

不管小廝怎麼想,虞月卓接過帕子擦了擦腦後的血,隻是磕破了皮,並未如眼見的那般嚴重是。初始的昏眩過後,現在感覺已經無礙了。

“符九,她呢?”

符九知道主子問的是誰,低聲道:“已入了清風院。”

“嗬嗬,倒是跑得夠快,看來並沒有太倒黴呢……。”

聽到男人異樣的聲線所發出的笑聲,符九即便已經聽習慣了,還是覺得毛骨悚然,一股子的惡寒打從心底往上躥,讓他恨不得埋下腦袋,不願意惹起這男人的關注。

虞月卓將頭上的血漬處理幹淨,拉下發帶將頭發仔細地攏好束起,符九恭敬地上前為他整理身上的衣服,順便將沾上的灰塵拍去,不一會兒又成了那個在外人眼中風度翩翩、斯文俊雅的年輕將軍。

見虞月卓信步走出山洞,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符九趕緊說道:“將軍,您……要不要去歇息一下?”符九擔心他剛才撞到頭,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不用了,咱們走。”

“是。”

“嘭”的一聲,阿萌將自己的身體倒在了清風院裏的一間客房的床上,這間客房是姚青青為她所準備的,每回她來姚家找姚青青玩時,便在這間客房歇息。

“小姐……嗚嗚嗚……你怎麼樣了?”

知春抽抽噎噎地去找來藥箱,邊用像死了爹娘一樣的哭喪表情問。

阿萌趴在床上不想起身,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散了。那個男人根本是個魯男子,也不想想他的力氣對於一個柔弱的閨閣小姐而言有多重,下手真是不知輕重。

“小姐,你腰上有血,還是讓奴婢為您清理一下傷口吧。”知春繼續說道,見床上的人懶洋洋地不想動,終於忍不住哭起來:“嗚嗚嗚……小姐,都怪奴婢沒用,讓您被欺負了……。”

阿萌很想堵住耳朵,知春這種哀怨的哭聲真像半夜鬼哭,腦仁都被她哭疼了。不得已隻能捂住一抽一抽疼的腰部慢慢爬起身,歎了口氣說道:“別哭了,先為我清理了傷口再到外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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