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符九聽罷,差點風中淩亂,心裏咆哮:果然將軍這麼難纏,原來是被這男人教歪的麼?!
虞月卓懶得理他,他就是要扭曲阿萌的審美觀,就是不讓阿萌瞧他以外的人,那又怎麼樣?
閻離塵沒再說話,看著屋外陽光過處,煙塵飛揚,不知在想些什麼。
虞二伯母在將軍府住了五天,第六天一早,終於決定離開了。
虞月卓去軍營了,所以在大廳裏同虞二伯母話別的是姚氏和阿萌及虞月娟。
“二伯母,您怎麼會變成這樣?”虞月娟吃驚地問道。
聽到她的話,大廳裏所有的人都看向虞二伯母那張腫得像饅頭一樣的半邊臉,嘴都有些歪了,看起來實在是……很有喜感。
這時,虞月嬋忍不住眼圈一紅,說道:“我娘昨晚不小心摔倒了……嗚嗚……。”
姚氏有些憂心,虞月娟心裏的小人已經歡呼著撒花了,恨不得最會生事的二伯母更加倒黴才好!而虞月娟堅決認為,這是虞二伯母做壞事的下場,敢挑唆她娘給她哥送人,丫的怎麼不摔個鼻歪嘴斜?
隻有阿萌望天,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虞二伯母到底還是有些羞恥心的,被眾人看得尷尬不已,恨不得直接躲著不見人。原本是定在今天回虞州城的,可誰知昨晚莫名其妙的會摔個大跟頭,半邊臉直接被撞腫了,真是疼死她了,今天的行程也沒法取消,隻能硬著頭皮出來見人了。
而讓虞二伯母心裏更為無奈的是,昨天將軍府買丫環及賣丫環的事情,看到將軍府以手腳不伶俐、不會伺候主子為由將包括虞家送來的幾個丫環一起譴出府,虞二伯母差點一口淩霄血噴出來。覺得這侄兒真是太不給麵子了,這種粗糙排除異已的法子真的是那個手段圓滑的虞月卓會幹的事情麼?這擺明了與虞家對著幹的行為,不是讓人知道他與虞家不合嘛。
虞二伯母心裏有些憂心,不知道虞月卓到底是怎麼樣的,她還是快點回虞州城將這事稟明老太君,讓老太君定奪罷。
等送走了憂心的虞二伯母和依依不舍的虞月嬋,阿萌扶著丫環的手正欲回鎖瀾院,卻被姚氏叫住了。
“玉茵啊,那幾個丫環……。”姚氏吱吱唔唔,始終說不出口。
做婆婆的能做到姚氏這地步,其實也不容易了。阿萌心知自己也算是交好運了,所以也不想讓姚氏難太堪,她不過是沒什麼主見,性子又軟弱些罷了,難免會被人挑唆。她該慶幸虞月卓和虞月娟都不像她。
阿萌笑道:“娘,那些丫環毛毛躁躁的,不會伺候人,我現在肚子越發的大了,夫君擔心她們伺候不好,所以便作主讓秦嬤嬤買些手腳伶俐的進來。過兩天等嬤嬤們調教好了,便送兩個到碧心園裏去伺候娘。”
姚氏見阿萌笑眯眯的模樣,拿不準媳婦的想法,隻能點了點頭,放阿萌離去。
見沒什麼事了,阿萌便與虞月娟離開。
阿萌回了鎖瀾院,虞月娟也朝自己的院子行去,突然見到迎麵走來的人,等瞧清楚那人的模樣,不由吃驚地張大嘴巴。
“閻、閻公子, 您這是怎麼了?難道你與人打架受傷了?”虞月娟心想,不知道今天是什麼大日子,怎麼這一個兩個的都傷得這般可怕,難道他們做了什麼壞事被人惦記上了?
閻離塵偏首,原本白玉一般完美的臉有些青紫浮腫,若不是他身上還穿著那身標誌性的橘衣,她都認不出這個頂著張拚盤臉的人是閻離塵——不過那身氣質倒還是很出塵的,這算是出塵不染麼?
“不,這是從牆上摔下來弄傷的。”閻離塵隨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補充道:“因為我給你哥送了禮物,所以我被人詛咒了。”
“誒?”虞月娟眨眼,暗忖閻離塵不是武功很高麼?怎麼會從牆上牆下來呢?這詛咒又是什麼意思?
閻離塵看了眼鎖瀾院的方向,然後袖擺一甩,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