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卓看她一眼,探手拿過一旁的衣物,似笑非笑地說:“你倒有自知之明。”
“……。”這話腫麼覺得這般怪呢?
雖然平時遲鈍了點,但對上這男人,阿萌總有種野獸一般的直覺,所以知道他現在心情很那啥後,十分乖巧地任由他為所欲為——還是那句話,都老夫老妻了,不用覺得丟臉了。
“你生氣啦?”阿萌繼續呐呐地問。她現在腦袋有些發暈,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聲音也是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男人眼神微黯,然後又用一種溫柔到讓她頭皮發麻地聲音說:“你說呢?”
“……你一定生氣了!”
虞月卓也學她停頓了一下,然後冷笑道:“我憑什麼不生氣?”
“……。”
阿萌:你又憑什麼生氣?要生病又不是我自個樂意的!真是個不講理的惡男。
某個男人邊為她換衣服邊將她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後,終於善心大發地告訴她,她今天由於在外頭奔波勞碌,導至回來後中署了,然後又朝她溫柔地笑了笑,笑得阿萌毛骨悚然,幾乎忍不住四腳並用奪路而逃。
換好衣服後,虞月卓將守在外頭的丫環叫了進來,換上幹淨的被褥。
隨著丫環進來的還有姚氏及虞月娟,母女倆一進來便見到虞月卓抱著已經清醒的阿萌放坐在坑上,丫環正在換床單,然後虞月卓接過丫環倒過來的水親自喂阿萌喝水。
姚氏母女倆繼續眼角抽搐,心道這也寵得太過份了吧?當她們不存在麼?
不過不管母女倆心裏對她們的兒子\兄長寵老婆的舉動如何不高興,但現在某人肚子裏還有塊金貴的肉,她們現在也不能說啥。
“玉茵啊,現在怎麼樣了?身子可好些了?”
姚氏開始關心兒媳婦的身體,阿萌一一回答,虞月娟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了,也關心地問了幾句。直到丫環將煎好的藥端上來後,因為病人要休息,姚氏隻能叮囑了幾句,才攜著女兒離開。
喝了藥後,又吃了些清粥填肚子,雖然感覺好多了,但很快地阿萌又覺得困了。
虞月卓將她抱到床上,摸了摸她的臉,發現一手汗後,拿來一條毛巾開始為她擦汗。
汗發得多,使得她身上有些酸味,阿萌自已都有些受不了,正想將這男人推遠一點免得醺著他,誰知虞月卓眼睛一眯,眼裏又醞釀起了風暴,駭得阿萌趕緊解釋:“我現在身上很臭,會醺到你。”
虞月卓湊過來嗅了嗅,然後點頭,“確實很臭。不過我不嫌棄你。”
阿萌,“可我嫌棄我自已。”
虞月卓鄙視她一眼,“我不嫌棄你,所以你不能嫌棄自已,不然你將我置於何處?”
阿萌:為毛這邏輯這般混亂呢?
等弄好一切後,阿萌終於躺到床上,然後是虞月卓用一種比以往更小心翼翼的動作將她抱到懷裏,那種小心到極致的態度莫名的讓她的心都軟成一團,頓時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虞月卓親親她的臉,歎道:“以後別笨到連自已生病都不知道……。”
雖然覺得這並不是自已的錯,誰會知道回來時還活蹦亂跳,不過睡下後會發病啊?終於明白這男人先前生氣是為這個,阿萌心裏說不出滋味。不過想想今天發生的事情,若不是何纖華將她綁架出將軍府,然後又讓她個孕婦在太陽底下暴曬,再彪悍的孕婦也會那啥的。所以總的看來,真不是她的錯,反而是某位將軍的桃花運給她惹來的倒黴事兒。
雖然清楚一切緣由,但這男人話裏的緊張愧疚讓她心裏真不是滋味,看來他已經將這一切都攬到自已身上了。很想說不是他的錯,但卻是受他連累,估計她無論說什麼,他的心都不會好受,或許會有一段時間他都無法放開了。
這個男人啊,就是有本事讓她覺得愧疚,阿萌隻能老實地說一聲:“對不起。”
“乖~~”
阿萌滿臉黑線,看來這男人隻是為了讓她安撫安撫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