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說恨,她應該恨的是太過無情的虞月卓,但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一回事,不能恨心愛的男人,隻好恨上讓心愛的男人愛上的其他女人了,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阿萌而起。

何纖華站在觀蓮湖另一麵的人群中,默默地注視著被眾人簇擁著離開的阿萌,嘴角露出冷笑。

這時,一個穿著青衣的侍女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少門主,天音宮的花妖兒與那個北越來的武士古音達已經得手了,三公子讓咱們掩護他們的行動。”

何纖華心中一動,“三哥可還有別的計劃?”

“三公子說,讓少門主您先撤了,因為虞月卓已經回京了。”

何纖華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看起來更弱不禁風了,惹得一旁的一名男子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見是一名羸弱又卻顯得清華傲骨的女子,大為心動。

何纖華自然感覺到那股探尋與淫邪的目光,冷戾地看了他一眼,見那男人驚得臉色煞白,方厭惡地收回了目光,任由青衣侍女扶著自己離去,消失在人群中。

另一邊,當阿萌被侍衛護送到蓮花觀寺的後院稍作歇息時,卻聽到了虞月娟身邊的丫環燕語過來稟報說,虞月娟不見了。

阿萌當場慌了,喝問道:“燕語,怎麼回事?你且仔細說來。”

“夫人,小姐那時說不舒服要歇息,就將奴婢趕出去了,讓奴婢不得去打擾。可後來小姐又出來說,她想喝熱茶讓奴婢去給她泡茶,等奴婢泡茶回來就不見小姐了,奴婢原本以為小姐隻是在這院子裏逛逛,可是找遍了院子也沒有找著小姐……。”說著燕語開始哭起來。

阿萌被她哭得心煩氣躁,此時心慌意亂,害怕虞月娟的消失又是何纖華的計謀,心裏一片冰冷。

半晌,阿萌定了定神,趕緊叫道:“夜一,你快去幫忙找找……對了,還有盡快將這事情告訴將軍……算了,我也去找吧。”雖然有些自不量力,但阿萌此時哪裏還坐得住。

阿萌直接打開門出去,守在外頭的侍衛馬上攔了下來,“夫人,外頭還有些危險,請您在這裏歇息,蓮花觀寺的僧尼們已經幫忙去找小姐了。”

“夫人,請回去。”夜一也攔下阿萌,他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更白了,仿佛病入膏肓一般的恐怖。“夫人,屬下估計,小姐應該還未離開蓮花觀寺,隻是被人藏起來了。”

“理由。”阿萌望著他。

“今天是上巳節,蓮花觀寺的住持也很重視這一天,寺裏的守衛比平時森嚴,各處出口都派有寺中高中鎮守,除非小姐自願,不然沒有人能直接將一個大活人帶出寺院。”

阿萌接受了他的解釋,但還是說道:“可是我坐不住,我到外頭走走,你也一同來,也許會有什麼發現。”阿萌相信夜一這個前殺手的本事,應該觀察力與眾不同,也許也可發現點什麼。

“是。”

蓮花觀寺在京城的最城南地區,它座落於清晏河邊,寺內除了觀蓮湖外,西邊緊靠著一處通往城外的小樹林,林裏養著許多珍奇動物。

一道人影從林中掠過,悄無聲息,仿佛輕煙般不留痕跡,甚至連林中最敏感的狼都無法發現入侵者。

過了一會兒,那道身影又掠了出來,停在通往寺院後院的一道月亮門後的一顆樹下,赫然是一名長相嬌美、身材妖嬈火辣的女子,眉宇間透露著一股誘惑的媚態,讓人乍看之下心都要酥軟了。

當她停下時,月亮門後出現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他伸手將女子攬入懷裏,笑道:“妖兒,可將人藏妥了?那地方不會有人找到吧?”

叫“妖兒”的女子嬌笑著用指甲塗著丹蔻的手指劃過男子棱角分明的臉,說道:“放心,若那裏不安全,這蓮花觀寺再也沒有安全的地方了。那裏可是幾百年前的千機子所挖的地道之一,我還是看到門裏留下的地圖才找到的,你不知道裏頭的機關千變萬化,一個不小心就會喪命的,就像是古哥哥你這樣的巫族勇士也難逃一劫呢。”

男人沒將女子的調笑放在心上,一雙手不規矩地撫摸著她的身子,跟著笑道:“如此甚好,那個青門少主心腸還是太軟了,才會使得虞月卓之妻逃過一劫,最後卻累得咱們也跟著遭殃。”

“嗬嗬,青門的何少門主可是個名門正派的俠女,與咱們這些魔教巫族不同呢,你也不能太苛求,她能同咱們合作已經實屬難得了。若不是她被嫉妒心蒙蔽了眼睛,她也不會受咱們利用了。倒是那位三公子,雖然隻是個富家公子,可不是個簡單人物,假以時日,他成長起來實在是可怕。”

男子故作不愉道:“好妖兒,你非得在我麵前談論其他的男人麼?我會吃醋呢?”他的大楚話雖然說得別扭,但配上那副低沉磁性的嗓音,倒別有一種另類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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