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沒反應,目光發直地盯著如翠的肚子,而如翠姑娘瞅瞅胡太醫,又瞅瞅滿臉笑意的阿萌他們,終於望向正在發傻的丈夫,撓了撓臉,說道:“溫大人,我懷孕了耶。”
溫良已經被這消息給砸傻了,下意識地點頭,說了一句日後他後悔萬分的話:“哦,怎麼辦?我還是去找王爺問問吧……。”
“不孝子,你難道就不會將這消息告訴鎮國公府的人麼?別忘記了誰才是你的家人,你可不是肅王生的,肅王沒你這麼大的兒子。”胡太醫氣哼哼地罵道。“能怎麼辦?懷孕了就好好安胎生下個胖兒子!”
如翠很杖義地挺身而出,“胡爺爺您別生氣,夫君隻是太高興了才會這麼說的。我馬上讓人給肅王府和鎮國公府送消息。”如翠喜滋滋地說,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也是在拉仇恨。
胡太醫更氣了,這丫頭也是個氣人的。
莫怪他們的反應會這麼大,除了肅王妃等人,很少有人知道如翠曾經為救溫良而傷及內腹,太醫們都診斷這一生不能受孕了,胡太醫也親自診過,所以才會對溫良娶了個不能生育的女人為正妻而氣個半死。不過現在溫良的媳婦兒懷孕了,胡太醫終於了了一樁心事,罵人都中氣十足。
溫府一片喜氣洋洋,虞月卓和阿萌給他們道了喜後便回府了。
回到家後,阿萌和虞月卓親自去姚氏那兒接小包子崽崽。
姚氏有些依依不舍,不過聽兒子說女兒和媳婦這次出門在蓮花觀寺都受了驚嚇甚至受傷後,嚇得臉色都變了,迭聲問怎麼回事。虞月卓不想嚇到母親,將事情一筆帶過,隻說是她們受了連累,凶徒已經緝拿了。
姚氏坐不住,要去落月軒看看受傷的可憐女兒,虞月卓也沒有勸,吩咐丫環們伺候好老夫人,便帶著妻兒回了鎖瀾院歇息。
阿萌抱著小包子,小包子還未到兩個月,視覺聽覺都沒有長好,表情也不豐富,隻有一雙眼睛比較靈活。但小包子有時候顯然不怎麼活潑,不睡覺的時候拿著一雙呆萌的眼睛瞅著人時,真是萌死個人了。
阿萌被兒子瞅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在他小嘴上嘟了下,然後馬上被人將臉板起,小包子也直接被人抱走了。
看到打擾她非禮兒子的人是某位將軍大人後,阿萌隻能扁扁嘴,不敢抗議他阻礙自己與兒子培養親子感情,甚至可能還要麵對某位將軍某種變態的吃醋行為。
“不準隨便非禮兒子,他是男孩!”虞月卓一臉認真的表情。
阿萌雙眼發亮,“若是女兒就可以非禮了麼?”
“不行!”虞月卓毫不客氣地否定了她的話,“除了我之外,你不準非禮任何人,別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小心倒黴!”
阿萌被他的話刺得差點撲地不起,心中咆哮:親吻自己的孩子哪裏傷風敗俗了?有本事你以後就別親兒子!
“乖,你想親的話就過來親我。”虞月卓將她抱到懷裏,一副很大方的模樣。
阿萌鬱悶地看了他一眼,興致不高地哼了一聲。不過想到一件事時,阿萌差點蹦跳起來,揪著虞月卓的衣領問道:“對了,我不是中了那個什麼毒了麼?會不會傳染啊?”後知後覺的某人緊張兮兮地問。
莫怪阿萌會如此緊張,雖然她覺得這種事情不太可能,但天音宮這毒也特囧特那啥了,她就怕有個意外,所以既便這問題很丟臉,她也勇敢地將臉皮扒下。
虞月卓也被她跳脫的思路弄得囧了一下,然後才無奈地說:“你想太多了。”
確認是想多了後,但阿萌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