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虞月卓坑了一次的花妖兒不甘不願地成為了阿萌的丫環之一,並且還是個有危險就必須為主獻身的丫環,讓花妖兒覺得虞月卓這貨實在是太黑心肝了,完全與他那高華優雅的外表不相符,早知道是這樣她還不如老死在監牢裏算了。
容顏為阿萌包紮好傷口後,但收起東西準備離開。
花妖兒盯著她,心中有些躊躇,因為她記得那天在蓮花觀寺,閻離塵為了救這個女子將她的小金蛇殺了,使得她也跟著折損了幾成功力,可見閻離塵有多在意這個女子。可是花妖兒謹記自己師尊對閻離塵的深情,所以心裏也有些不待見容顏,覺得這種平凡的女子何以配得上除了性格什麼都頂尖的塵公子。可卻未想,她原以為普通的女子竟然懂她們天音宮的毒,甚至知道的比她這個天音宮的正統子弟知道的還要多……
花妖兒一時拿不定將容顏怎麼辦,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容顏撐著傘離開。
不過想了想,花妖兒決定追上去問個清楚。
花妖兒是在鎖瀾院門前攔下容顏的。
煙雨迷離,細如絲的春雨打在身上有種冰冷的感覺,那撐著油紙傘的女子清清淡淡地站在煙雨中,一雙沉靜清冷的黑眸看著將她攔下的女子。
花妖兒很快便能區分這女子與閻離塵的那種清冷不同,閻離塵的冷是一種冰冷無情的冷,對任何事情都用一種戲看紅塵般的眼神看著,顯得高高在上,眾生在他眼裏如螻蟻一般的弱小卑微。而這女子的清冷隻是一種空洞無物的冷,仿佛世間萬物已經沒有什麼能讓她擱置在心頭,有種曆經了千帆歸來的沉靜。
“你與天音宮有何關係?”花妖兒問道。
容顏將傘略略移高,淡淡地望著攔下她的女子,輕慢的聲音沒有起伏,“沒關係。”
花妖兒一臉不信的表情,“你今天若不明說,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容顏淡然不語。
花妖兒心裏有些挫敗,因為她知道容顏定然曉得自己現在是拿她沒轍的,她的小命還拽在虞月卓手上,可不敢對將軍府的客人動手。而且就算是下毒的話,她覺得這女子連她師姐的紅顏纏綣之毒都能配出來,估計也不會怕她的毒藥……
所以,花妖兒真拿她沒轍。
“好吧,我換一個問題,你與……閻離塵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
“我不信。”花姑兒突然有些看不慣容顏的冷淡,決定說些什麼來膈應她,“你知道麼,塵公子姓閻,出自最神秘的閻氏家族,這個家族的人連北越一些部落的大巫也不敢對上,要不然古音達也不會這麼輕易地被虞月卓捉住了。可是,從我知道閻離塵這個人的時候,我就聽說他這十幾年來一直在紅塵中流浪,欲尋找一個人。我師尊曾經告訴過我,他要找的是他最心愛之人,聽說他不小心將心愛的人弄丟了,所以寧願霜染白發,也要將心愛的人找回來。草原上很多神秘的部落都被他光顧過,據說就是為了尋找他心愛的人,而去了北越找那些部落的大巫師用他們的能力為他測出他要找的人在哪裏……。”
容顏靜靜地聽著,不發一言。直到花妖兒說完後,將傘略移低,從她身邊走過。
花妖兒目送她離開的背影,唇角翹起,目光冰冷。
等屋子裏的人都下去後,阿萌讓奶娘將兒子抱過來,然後問虞月卓:“閻公子是去天音宮幫我取三葉蘭麼?”
“不是。他才沒有這般好的心腸!”虞月卓毫不客氣地否決了。
“那……。”
虞月卓從阿萌手中接過小包子,伸出一根手指讓小包子抓著,繼續說道:“原本我是打算親自去找花似玉拿解藥的,順便給她點教訓。誰知道阿塵卻跑來和我說,他親自去天音宮一趟,反正他也是順路,我就叫他幫忙向天音宮的宮主順便拿解藥了,也省得容姑娘花時間配。”
這種順路的說法腫麼讓人覺得這般難受呢?阿萌無語了一下,還是想不透,問道:“他為什麼突然去天音宮呢?真的不是為了幫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