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卓看了她一眼,憐憫地騰出一隻手摸摸她的腦袋,說道:“你真單純得好騙,阿塵那種無恥又下流的人怎麼會幫人呢?我猜他定然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例如在容姑娘那裏碰釘子了,所以才會任性地跑出去的。就不知道容姑娘幹了什麼事情讓他情緒這般大。”
雖然被他諷刺智商不高阿萌有點不高興,但聽到他接下來的話後,阿萌整副心神都被吸引過去,“難道他和阿顏吵架了?他們吵得起來麼?你瞧他總是一副隨意又冷淡的樣子,阿顏也是個萬事不上心的,怎麼可能吵得起來?是吧?”
虞月卓含笑點頭,麵上是認同了她的話,至於心中怎麼想嘛,隻有他自己知道了。不過看到阿萌因為他的附和而一副喜滋滋的表情,虞月卓沒有再惡劣地打擊她,畢竟是自己要寵的女人嘛,偶爾也要寬容一下的。
“其實有他去天產時宮也好,雖然不能親自為你出氣有點可惜,但你身上的毒物發作時我可以陪在你身邊。這樣很好。”
聽到他的話,阿萌一顆心暖乎乎的,突然有種想要撲到他身上好好摟著他的衝動。
由於阿萌和虞月娟都是傷患,兩人開始宅在家裏足不出戶,也沒有什麼客人上門來打擾她們。隔壁的鄰居二翠姑娘也沒有像以前那般三天兩頭跑來看小包子了,聽過府來找虞月卓的溫良說,如翠懷孕後應挺大的,所以便讓她在府裏休養了,被胡太醫變相地禁了她的足。
接下來的幾天,虞月卓減少了出門的時間,大多數時是在家裏處理公務,有時候是溫良直接過府來與他商議事情。
男人的事情自然不會和女人說,如同那句俗語:戰爭讓女人走開。所以有些事情阿萌隻能從虞月卓的神情中窺測一二。然後,過了兩天,虞月卓又突然忙起來了,阿萌不知道他忙什麼,想問嘛,他隻是笑笑,讓她不用擔心。
阿萌直覺有事情,所以他才會讓自己不擔心。直到姚青青上門時,阿萌才知道虞月卓在忙什麼。
已經嫁為人婦的姚青青已經不能像以往當姑娘時那般能隨意地跑來找阿萌玩了,有時候十天半個月才會來一趟,有時候一忙時,一個月不見也有可能。
今天姚青青過府來是看望小包子的,也因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心裏有些擔心阿萌,所以就過來了。誰知道見到阿萌時,又讓姚青青吃驚的是,阿萌竟然在上巳節時候受了傷。
正當姚青青擔心地詢問阿萌的傷勢時,奴婢打扮的花妖兒端著茶點上來了。花妖兒雖然是個擅使毒的女子,但一手泡茶的手藝也挺有大家風範,泡出來的茶極有味道,讓阿萌很愛喝。
姚青青先是聞到一陣茶香,等看到雖然穿著樸素,但長得妖裏妖氣的花妖兒時,突然哼了一聲,對阿萌說:“你打哪兒弄來這種小妖精?看她就不是個良家婦女,應該直接賣到青樓去。”
阿萌囧囧有神地看著姚青青,不知道純良的姚青青腫麼會知道“青樓”這種東西。不過姚青青倒是說對了,花妖兒自然不是良家婦女,甚至是個入幕之賓多如過江之鯽的魔教妖女,與青樓女子相比,可是不逞多讓呢。而且人家青樓女子大多是身不由已,而她是心甘情願。
花妖兒嫵媚的大眼睛盈盈一轉,用媚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的眼睛瞅著姚青青,嬌聲道:“楚三夫人怎麼能這般說妖兒呢?妖兒可是極仰慕三夫人的,畢竟三夫人敢為了心愛的三公子當著京城百姓的麵將翠儷閣的花魁蘇水潔直接趕出府裏,這膽量讓妖兒好生敬佩呢。”
聽到她的話,姚青青麵色稍霽,但仍是說道:“我就是討厭這種覬覦人家丈夫的青樓女子,人呐,還是識相點比較好。”所以被她當成了青樓女子的花妖兒才會被她這般不客氣地諷了一次。
阿萌瞪大眼睛,驚訝問道:“什麼意思?青青,有青樓女子和你搶男人?”
說到這事,姚青青就臭著臉,對阿萌說道:“還不是那個盧尚書家的公子盧文祖搞出來的事兒!盧文祖以前是想讓阿弦娶他妹妹的,但阿弦奉父母之命與我定了親,所以與盧文祖他們幾人就與阿弦絕交了。這還不算,上個月,盧文祖竟然讓人將一個女人送到王府,說什麼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