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萌心疼得要死,揪著容顏讓容顏為虞月卓看看傷勢,不過卻被他拒絕了。
“不用了,我自己已經處理過了。你們辛苦了,去歇息吧。”
聽到虞月卓的話,屋子裏的丫環嬤嬤皆施了一禮離開。
隻有花妖兒走在最後磨磨蹭蹭的,然後終於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九劍公子,你是怎麼拿到三葉蘭的?嗯,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麵對虞月卓,花妖兒完全拿不出天音宮妖女的氣勢,沒法子,這些日子以來,她被這男人嚇怕了,隻覺得全天下再也沒有比這更可怕更變態更狠心無情的男人了,所以她很識時務地聽這男人的話,不再搞什麼小動作。
虞月卓沒看她,不過低首時見阿萌一雙眼睛直往他背後的傷瞧,且一雙大眼睛裏溢滿了擔憂,心裏十分受用,難得解釋道:“我在天霧山遇到了阿塵,他此次去天音宮帶了解藥和三葉蘭回來。不過很可惜的是,在天霧山他遇困時,解藥不慎掉到了懸崖下,隻剩下這朵三葉蘭了。”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皆露出詫異的神色。幾人腦筋都轉得很快,一下子便聯想到很多。因為她們都知道閻離塵修為之高,沒有人能測得出他的底線。若是連他也不能保住解藥讓它掉了,可見當時情況有多凶險。而此次,隻有虞月卓一人回來,讓他們不得不懷疑閻離塵是不是發生什麼意外了。
“那……塵公子呢?”花妖兒忍不住問道,那可是她師尊一直放在心底的男人,所以對他的去處她也有幾分關注。
虞月卓淡淡地說道:“他被困在天霧山山腹裏的地底迷宮中,無法出來。”
聽到他的話,容顏猛地抬頭看他,目光灼得燙人。
阿萌瞪大眼睛,問道:“天霧山有迷宮?那不是凡人止步的地方麼?”
虞月卓好笑地親了下她的臉蛋,笑道:“那不過是沒什麼能力的平民百姓所傳的,一些有修為的能人異士可不將它當一回事。”
“哦,這個我聽說過。”花妖兒揮了揮手說:“我在天宮音的藏書閣裏看過天霧山的介紹,據說裏麵有一座地底迷宮,是幾年百前的前朝皇室耗費巨資所修建的,為的是保存當時的皇室血脈。聽說裏頭收藏了很多前朝的奇珍異寶及前朝半個國庫的珍藏,是前朝複興的寶藏。不過那隻是傳說,都過了幾百年了,前朝就算是有皇室子弟的血脈留下來,現在也不知道稀釋成什麼了,還談什麼複興,且也從來沒有人能找得到地宮的入口,更不用說找什麼財富了。”
說著,花妖兒又瞅了眼虞月卓,暗忖或許他也進了地宮,所以才能見著閻離塵,拿到三葉蘭。
阿萌蹙起眉頭,“這樣說的話,難道你也進了地宮?”說著,阿萌緊張地盯著他,懷疑他這身傷就是在地宮所傷的。
“沒有!”虞月卓歎了口氣,解釋道:“我是在天霧山一處山穀中找到阿塵留下的東西,上麵有他所寫的信,交待了他的去處。”說著,摸了摸下巴,說道:“也不知道他怎麼了,什麼時候能出來,看著也怪可憐的……。”雖然說著可憐,但某人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隻有幸災樂禍。
阿萌悄悄看了眼容顏,卻見她仿佛什麼也沒有聽見般,徑自收拾著東西,直接離開了。
見容顏離開了,花妖兒也識趣地離開,可不想礙在這裏,免得她多瞧一眼阿萌,又被某個黑心肝的男人威脅著要挖了她的眼睛。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阿萌這才撐起身子,狠狠地拍開虞月卓伸來的爪子,怒道:“還不去清洗一下傷口?我都摸到那裏出血了。”
虞月卓沒動,見阿萌難得膽肥地直接迎接他的目光,甚至敢命令自己,虞月卓最終敗退了,讓她在床上坐好,叫丫環打來清水。
阿萌的身體還很虛弱,甚至身子使不出力氣,隻能靠坐在床邊看著他,固執地不肯應他的意思去歇息養病。虞月卓沒轍,隻好決定速戰速決。
虞月卓並沒有讓人進來伺候,當著阿萌的麵脫下那件染血的外袍,露出裏頭的白色中衣,然後再慢慢脫下最後一件褻衣。虞月卓有意無意地挪著身體讓自己背後的傷口避開阿萌的目光,不想讓她瞧見。
阿萌伸著脖子盯著他的背,可是發現這男人一直有意無意地擋著自己的目光,終於忍不住怒了,怒道:“遮什麼遮?你身上哪處我沒見過?轉過來,不然我不介意自己下床去親自去看!”
麵對難得霸氣側漏的阿萌,虞月卓隻能再歎了口氣,然後轉過身,將背後的傷口呈現在她麵前。
當看清楚他背上那縱橫交錯、血肉模糊的傷痕時,阿萌倒吸了口氣,眼睛都紅了,心裏頭一陣酸痛,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