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湊到虞月娟麵前,萌萌地瞅著她,在虞月娟笑著摸摸他的腦袋上的小帽子時,突然奶聲奶氣地說:“恭喜姑姑,祝,姑姑早生貴子……呃,恭喜發財……百年好合……。”小包子皺著眉,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現在有多努力地想著詞兒。
虞月娟被那句“早生貴子”弄得滿臉通紅,倒是一屋子的人被可愛的小包子逗得嗬笑連連,使得虞月娟的臉色更臊了。
姚氏笑了一陣,將小包子抱過來,問道:“我的乖孫孫,是誰教你的?”
小包子歪著腦袋,指著阿萌:“娘娘~~”
“我沒教你在這種時候說恭喜發財!”阿萌翻了個白眼。
小包子無辜地回視她,表情呆萌呆萌的,看著就是個萌娃。
很快地,外頭響起了炮竹聲,已有丫環跑進來叫道:“吉時到,花轎就要到門口了,侯爺吩咐喜娘快快將新娘子扶出去。”
聽到這話,喜娘趕緊將繡著精美花紋的紅蓋頭拿過來蓋上新娘子的頭上,然後與姚氏分別一起扶著新娘子出去。
阿萌抱著自家萌娃,抄近路到了大門口,與虞月卓會合。
虞月卓見她走得氣喘籲籲的,手裏還夾著隻胖包子,頓時有些不愉,在一片歡聲中,小聲斥道:“怎麼將崽崽帶過來了?”
阿萌哼了一聲,然後將兒子丟給他,說道:“你自己能抗住住他的攻勢就算你厲害。”
小包子到了父親懷裏,很自然的雙手摟上他的脖子,嘟起小嘴在他下巴親了一下——由於不夠高,親不到臉——奶聲奶氣地說:“崽崽想爹爹~~”
甜蜜的氣息,伴著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味兒,還有他仰起臉兒時臉上呆萌呆萌的笑容,特別的招人疼,這種時候,能拒絕小家夥的人真是鐵石心腸了。虞月卓不是鐵石心腸,而且兒子這呆萌的笑容與某人實在是太像了,單就這點,就足以讓他心軟了。
兒子雖然長得像他,但在某方麵來說,像阿萌,有時候特招人疼。
阿萌見他伸手托起小包子的屁股,讓他舒服地坐在自己懷裏,不由再哼了一聲。
正在這時,新娘子已經被揣扶出來了,外頭人一見,頓時樂鼓宣天,鞭聲更是不絕。
穿著一身新郎官的大紅炮子的嚴凜翻身下馬,拜見新娘子的家人。虞月卓也沒有刁難這妹夫,說了幾句應景的話後,便讓將花轎迎走。
熱熱鬧鬧的迎親結束,姚氏眺望著花轎消失的方向既欣慰又不舍。
等鞭炮聲漸漸走遠,阿萌用手肘撞撞某位侯爺的腰杆,問道:“是不是很不舍?很想將娶走你妹妹的男人胖揍一頓?”
虞月卓很淡定,“沒有。不過如果今天是嫁女兒,我確實是要將敢娶走我閨女的男人胖揍一頓。”
阿萌:“……。”
算你臉皮厚!
見下人將馬車駕來,阿萌轉向姚氏,揣扶住她的手柔聲說道:“娘,馬車準備好了,咱們也去嚴府吧。”
姚氏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兒子和孫子,隻見兩張大小相似的小臉同時看向她們,雖然一個高雅如月,一個呆萌逗趣,但如此相似的父子看著給人的感覺還是很逗趣的,不由得失笑,嫁女兒的失落心情好了很多。
夜幕降臨,酒酣的賓客已經離開,振威將軍府的下人開始收拾殘局。
嚴凜帶著微醺的醉意往新房行去。
後頭的小廝見他步履微浮,知道將軍是喝得高了,不禁搖頭。今天來的賓客雖然多是權貴之家,但也有大半軍中之人,且有虞月卓的首肯,於是那些魯男人們橫行無忌,個個上來祝酒,硬是將平時酒量海涵的嚴凜給灌得步履不穩。
嚴凜推門進去,裏頭的喜娘丫環們已經站在那兒迎接,見他俊臉微紅,不由得掩嘴一笑,一個丫環拿來了醒酒湯,嚴凜一看,便知道是母親吩咐的,當下也不多話,直接喝了。
“請新郎官掀蓋頭。”喜娘在一旁笑道。
嚴凜的步伐微頓,縱使平時再沉穩,此時手心不禁有些發汗,定了定神,才拿過喜娘遞來的秤杆,輕輕挑開了床上女子的紅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