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俏麗的容顏出現在眼前,俏臉如霞,眼波瀲灩,略帶幾分羞意緊張。
嚴凜坐下,伸手過去握住她泛白的手,輕道:“別怕。”
虞月娟的身體微微繃了一下,半晌方放鬆下來,隻是想抽回手的時候,發現抽不開,這讓她的臉頰又染上了紅霞,那人身上隱隱傳來的酒氣與男人氣息更讓她有些頭暈目眩。
這時,喜娘和嬤嬤端了東西給他們吃,按著習俗說著吉祥話兒,待他們漱口後,拿了兩杯酒過來,笑道:“請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待他們喝了交杯酒後,喜娘領了賞,方笑容滿麵地呼喝著屋子裏的丫環退下,將空間留給一對新人。
喜燭發出劈啪的聲音,火光閃爍了一下。
聽到這聲音,虞月娟終於鼓起勇氣抬頭,卻見身旁的男人用一雙幽黑如墨的眼睛看著她,不由得雙頰緋紅,不知所措。
“剛才……侯爺喝了酒。”嚴凜突然說道。
聽到他的話,虞月娟直覺看他,卻見男人一臉正經的表情,隻是臉龐微紅,破壞了這種正經嚴凜的氣質,倒是顯得有些疏懶之意,看起來親切不少,也讓她從他進來後緊張的心情放鬆不少。
雖然知道他是自己的夫婿,但每回見麵,都守著禮,說話也是些客套話兒,使得她對他隻有表麵印象。再說每回見麵,他都是一副正經嚴凜的模樣,總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壞女孩,背著家裏的人正在幹壞事似的,不知不覺中,倒是有點兒怕他了。
知道他現在說話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虞月娟小心地接話:“哥哥怎麼了?”
“侯爺他的酒品不太好,喝酒後與平常言行迥然不同,很會生事刁難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嚴凜的表情變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複正常,“剛才他喝了酒,所以很過份地讓軍中那群兄弟灌我酒。”
嚴凜看著她,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聲音溫和一點,但很快發現自己失敗了,不由得挫敗歎息。
虞月娟有些想笑,但是見這男人正經的表情隻能咬住嘴唇忍住笑意。她自是不知道自家兄長沾酒後就變了個人的事情,隻以為嚴凜在逗她,不由得微微笑了下。
見她笑了,嚴凜放鬆下來,然後伸手將她頭上的鳳冠取了下來,又將她盤好的發弄散,使得她一頭柔順的黑發披散而下,將她俏美秀麗的臉蛋裝點得極美麗,添了些柔弱的感覺。
嚴凜閉了閉眼睛,將一些記憶眨去,然後將她擁進懷裏,低首封住她顫抖的嘴唇。
感覺他在脫自己的衣服,虞月娟突然拍開他的手,抓著自己的衣襟整個人縮進床上。
“月娟!”嚴凜喚了聲。
虞月娟的臉色青紅交錯,欲言又止,眼裏已含淚。
嚴凜怔了半晌,卻未生氣,隻是小心地接近她,見她沒有拒絕,方拉著她的手將她擁到懷裏,慢慢地摸著她的臉說道:“你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麼?”
虞月娟又咬起唇來,這是她緊張的表現,直到一隻手按壓在她唇瓣上,製止了她這種自虐的行為。
在嚴凜耐心的詢問安撫中,虞月娟方才有些羞憤地將自己的異常表現告知:“就是那年在蓮花觀寺,我被人抓走之前,看到他們脫光光在行那等苟且之事……。”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魔,不敢告訴任何人,這也是為何她每次見到花妖兒,都忍不住想拿掃帚趕她走的原因。
嚴凜微眯眼,他很快便知道虞月娟說的是什麼了,懷裏的人還是他親自去救出來的,自然對事情的過程了解得極清楚,隻是卻不知道原來還有這一遭。再細察她的表情,微微有些明白了,看來那事情在她心裏確實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抱歉!我去遲了。”嚴凜低首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說道:“不過我們現在已是夫妻,並不是無媒苟合,相信我,好麼?”
虞月娟偷偷看了眼他正經的表情,想起那時的絕望,是他將她救出來,是他給了她勇氣,不由吞咽了口唾沫,方勇敢地點點頭。
“乖女孩!”
如此輕讚一聲,他將她壓回床上,有力的男性身軀覆上她柔軟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