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太久,因為目前還沒接到關於死者家屬報警的訊息,如果死者離開家裏太久的話,他家人一定會報警。”陳冰摸摸下巴,分析道。

“如果死者是借出差的借口到本市的呢?”李文問。

“那他為什麼要找借口來本市,說不定人家真的是來出差的。”

“聯係過他上班的地方,人家根本就沒出差,是請假。所以你覺得他……你覺得他會在什麼情況下以出差的借口來本市?而且在家人不起疑的情況下。”李文拿出口袋的煙自己點上,他知道,陳冰不抽煙,就又把煙收回了兜裏。

“還用說,會情人唄!說不定那個女人就是他的情人,因為他不肯和自己的老婆離婚,所以情人一怒之下就綁架了死者,然後希望通過折磨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陳冰剛被女友甩,所以對女人的狠心,從想象裏發揮到了極致。

“可這樣又能得到什麼呢?勉強得到的男人能靠得住嗎?又不能一直綁著。”李文覺得陳冰的理論和猜測不靠譜。從邏輯上行不通,除非那個女人是瘋子。

“嫂子瘋起來你不也沒轍。”陳冰玩笑道。

“去,別瞎說。”李文的老婆雖然管的嚴,但人家是講道理的。雖然有時候也不給李文麵子。可人家心眼是好的。

“你覺得夜來香代表著什麼意思?要不要從這方麵入手查一查?”陳冰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麼。

兩起案子的案發現場和死者的胃裏都發現了夜來香的花瓣,剛好目擊者消失以後,房間裏也出現了大量的夜來香的花朵,這夜來香到底有什麼寓意與特殊,陳冰想不通,難道是凶手在暗示著這兩起案子都是同一人所為的標誌?就像武俠小說裏殺手的特殊標誌。

“目前還不知道,也許是凶手的特別手法,有他的寓意。其實,我最想知道的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死是活,如果她是凶手的話她在哪兒?如果被滅口了屍體在哪兒?我已經把她的照片發派到了個交通關口,一有發現她肯定落網,可現在關鍵是找不到她。和半年前一樣,人間蒸發了。”李文朝空中吐了一個煙圈,看著煙圈在空氣裏化為烏有。

“從死者開始調查是對的,因為我們現在根本查不到那個女人,知道的都是很有限的。”陳冰半眯著眼睛點頭說道。

李文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

“組長,那個神秘的東西我已經小心的拆開了。”一名警員敲開李文的辦公室的門說道。

“什麼神秘的東西?”陷在沉思裏的李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那個和一家三口一起沉入河裏的那個包裹的很嚴密的東西。你當時叫我小心的拆開看看,現在我拆開了。”

“是什麼?”

“一部手機?”

“恩,手機因為包裹的很嚴實,沒有沾到水,我們翻看了通訊錄,證實了手機是被害人的。裏麵還有一段錄音。”

“給我看看。”

“是。”警員戴上手套,小心的拿出證物袋裏的手機,播放了錄音。

“啦啦啦啦啦啦………”一段淒厲的歌聲從手機裏飄出來,李文一聽,便如掉入冰窟一樣,覺得冷得發抖。這歌聲,有二十年沒有聽到過了。現在再聽就像催命符一樣。

錄音很短隻有一分鍾,一分鍾過後,警員好奇的看著發呆的李文。“組長,已經播完了。”

李文向他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

噩夢啊!李文心裏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