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醫院的車就來了,嚴容被醫生強行的綁在擔架上帶走了。看著嚴容被綁在擔架上時,金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襲上心頭,也許是看著嚴容的蒼白的麵容和充滿恐懼的眼神,一直盯著低沉的天空嘴裏還一直重複著“她來了……嗬嗬……她來了。”
看著嚴容被醫生帶走,金零也通知了李文。然後去收費站詢問關於嚴容的一些問題。
李文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剛安撫好情緒激動的嚴容,而且經醫生證實,嚴容的確是受到了刺激才導致精神失常。現在最好是不要打擾病人。
在護士的帶領下,李文走到了一扇門外,透過門上的玻璃,李文看見了病房內一臉驚恐的嚴容,她蹲在床上,雙手緊緊的抱著被子,眼睛驚恐的掃視著四周。瑟瑟發抖的身體讓人有點心疼,沒人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在門外站了很久,李文看著房間裏的人心裏百感交集,錯亂如麻。伸手拿出口袋裏的煙,看了看然後又放進去。
“收費站的人說她已經在那裏呆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期間一直呆在那裏沒有離開過。”金零站在李文的身旁歎了一口氣說道,以為自己的老大在擔心房間裏的女子受到過什麼非人的虐待,而自己沒有保護好證人而自責。可是,頭兒不是一直都懷疑這個女人嗎?現在這幅表情又是怎麼回事呢?
“你去問問醫生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準備準備。”李文麵無表情的說道。“你說她是真瘋還是裝瘋?”
本來打算離開的金零在聽到李文的後半句話時,停住了腳步,“我還以為你在擔心她受到了什麼虐待才這麼嚴肅的。她不像是裝的,誰願意在垃圾堆裏呆一個星期?又髒又臭。還要受人欺負。”
“有些人會為了逃離法律的製裁而裝瘋賣傻不是嗎?”
“你真的以為她就是那個變態的連環殺人案的凶手?”金零極其認真的看著李文問道。雖然自己當初也懷疑過嚴容,但是在看到她撿垃圾充饑的時候,金零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也許她就是因為自己的工作失誤,一時接受不了現實才造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她肯定有同謀。”李文搖了搖頭說道。
金零看著李文沒有說話,也搖了搖頭,然後離開去找醫生。
李文最後還是沒忍住,從煙盒裏拿出了一支煙點上,結果很快就被護士製止了。
其實在李文心裏,他不關心房間裏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受到了什麼虐待,關心的是她到底是誰?她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目擊證人,她一定知道什麼她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她明明已經成功的消失滅跡了,為何現在又突然出現?這到底是被人一手安排的還是真的隻是巧合?李文差點就衝進去抓起女人的衣領,問問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可理智還是虐勝一籌,已經抓住門把手的手最後伸向了口袋拿出了過濾嘴香煙,然後點上,用力的吸了一口,香煙的勁兒讓李文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比自己更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然後有什麼樣的目的。
最後看了一眼房間裏的女人,李文就打算離開,結果剛一轉身,就聽見女人開口唱歌了,那旋律就像一首收魂曲一般。讓人不得不駐足細聽。
“啦啦啦啦啦啦……啦……”嚴蓉小聲的唱著曲子。聽見聲音的李文也是咬牙切齒的轉身看著依然蹲在病床上的嚴蓉。
此時的嚴蓉麵色蒼白,眼睛釘著地板,而眼神已經沒有了一絲人氣。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哼著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