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文和羅捷在進一步分析案情時,醫院那邊負責監視嚴容的隊員卻打來電話告知他們,嚴容不見了。他們日日夜夜守著的嚴容不見了。
初得知消息的兩人如雕塑般對視著對方,有那麼幾秒李文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看著同樣沉默的羅捷,李文伸出雙手,使勁兒的搓著自己的臉,臉被搓得通紅,最後他咬牙切齒的說:“她去哪兒了?她還想幹嘛?當初就該批捕她。”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隻有盡快找到她才行。她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羅捷現在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家人,他們就像被放在柵欄外的羊一樣,等著大灰狼來飽餐一頓,而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處危險之地。
不知為何,羅捷覺得嚴容這次就是朝自己來的,這種主導思想讓羅捷很懊惱也很擔心。
負責監視的隊員一回到局裏就詳述了今天的情況。
今天早上護士給嚴容送早餐時,負責監視的隊員鄭大林例行跟著護士進去巡視,當時嚴容卷縮在床上對護士送進去的食物不看一眼,嘴裏嘰裏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鄭大林見嚴容沒有什麼異常,後來便同護士一同離開了病房。關門時還不忘看了一眼病房裏的窗戶是否關上,他這麼做不過是以防萬一,因為這是三樓,要是嚴容想跳窗逃走的話估計是沒什麼希望的。所謂防範於未然,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好。等到另一名和自己一起執行監視任務的同事肖勇回來後,他們又一起檢查了一遍病房,那時嚴容依舊卷縮在床上,護士留下的食物也沒動過,其實當時兩名隊員還是有些疑慮的,因為前幾天嚴容都是把護士送來的食物吃得幹幹淨淨,不會像現在這樣看著現成的東西不吃。鄭大林又檢查了一遍窗戶,確定關得死死的才離開病房。
午飯時也小心謹慎的檢查過病房,嚴容依舊躺在床上沒有動,他們以為她生病了,就叫了她的主治醫師,醫生來了以後在兩名警察的監視下給嚴容檢查了身體狀況,醫生給出的結論是沒有異常。醫生走後,負責監視的兩人也離開了病房,然後一直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到了傍晚的時候,護士查房時才發現嚴容不見了。
兩人一聽到護士的喊叫就衝進了病房,小小的病房一目了然,裏麵就隻有一張床一張凳子,還有一張小桌子放東西的,確實沒有嚴容的身影,洗手間也沒有,唯一的可能就是跳窗了,但隊員檢查窗戶時,發現窗戶是關得好好的。
敘述這件事的正是鄭大林,他是一名老警察了。但似乎不怎麼上進。
“她可能憑空消失嗎?不可能,”李文皺著眉頭惱怒的問道。這明顯不可能。她又不會魔法。
“不,她是從窗戶出去的,今早我發現她不大對勁兒,就在檢查窗戶時在窗戶上做了記號,她不見以後我再檢查窗戶時記號不見了。所以我肯定她是從窗戶出去的。”鄭大林說道。
“你做了什麼記號?”羅捷問。
“就是在窗戶上夾了一張小小的紙,窗戶是向外推的,所以隻要一開窗,紙必定會掉到窗外,我檢查時紙不見了,後來我在樓下草叢裏發現了我夾的那張紙。”鄭大林語氣平平的說道。
“你還有什麼發現?”李文知道這名老警察經驗豐富所以才派去做監視工作的。也很肯東他一定有所發現。他也知道眼前這位老刑警不是不求上進,隻是他安於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