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是跳窗跳到了樓下的逃跑的,因為如果我們發現的急時,因為人的主觀意識,慌忙中唯一想到的就是下樓查看,那她就跑不遠,而且也會在地麵上的落腳點留下一些痕跡,但是我查看了,沒有。所以我覺得他是借助某種工具爬到了樓頂,比如繩子之類的東西,然後從樓頂下來混在其他的地方或者是人堆裏,她知道我們隻有兩個人監視她,一時間要在醫院那麼多的地方找到她是很難的。後來我在樓頂確實是發現了繩子,和她換下來的衣服。”

“窗戶是誰關上的?”李文盯著老警察問道。

“是那個值班的護士。她怕承擔責任。”

“難道這都是她事先策劃好的?”羅捷明知故問,這明明就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這發生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範圍內。包括誰會在著計劃好的期間去醫院探望她。

“這是計劃好的無疑,但我還覺得醫院裏一定有她的內應。因為就算是她的同伴要來醫院解救她,她的同伴是怎麼知道她具體是住那間病房的?這期間探望過她的人你們都很清楚有哪些,根本就沒有除了我們警方以外的人。剩下的就隻有醫生和護士最容易接近她了。”老警察眼神銳利的分析道。

“會不會是那個關上窗戶的護士?”

“不會,因為她一進去不到一分鍾就呼叫了我們,期間她應該是發現了窗戶打開了在關窗,如果她是同伴,她應該會故意拖延時間,而她沒有。所以我個人覺得不會是她,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她,畢竟他們的反偵察能力很強,也許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就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

“那你懷疑是誰?”

“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每天接觸嚴容的就那麼幾個人,到時候把他們都集中起來問問,應該會有答案。”鄭大林若有所思的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這幾天你也辛苦了,你先回去睡個覺,再想想有什麼遺漏的地方,明天上班的時候告訴我。”李文拍了拍鄭大林的肩膀說道。

“是……對不起,我把人看丟了。”張大林低頭說道。

“不要說這話,放心的回去休息吧。”

其實在鄭大林的心裏,他不止懷疑醫院的人,他懷疑每一個接觸過嚴容的人,特別是單獨接觸的人。但他沒有說出來。懷疑同伴比懷疑敵人讓人難受。

羅捷靠在辦公室裏的窗前抽煙,他很心煩,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嚴容這次是衝自己來的,他不知道死去的那兩位朋友有沒有接到那個死亡電話,但是他接到了,一想著自己的家人也因為二十年前的事牽扯其中,心裏就更加的惱火。右手夾著煙,左手掏出了上衣口袋裏的手機,給妻子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響了很久,最後終於接通了。

“喂。”他以為接電話的會是自己的妻子,但是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啦啦啦啦啦啦……”這該死的調子,果然聲音淒厲如孩童。

羅捷一聽到這聲音,頭上立馬冒出了汗珠,順著臉上歲月的痕跡流到了下巴,背後也濕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