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一行人沒有直接去省公安廳,而是直接去了案發現場,因為這次案件與“夜來香案”的作案手法太相似,所以大家決定等到在E縣趕來的李文前先保存案發現場,等到李文後才開始相關的工作。
距離12點還差幾分鍾的時候,李文一行人趕到了案發的地點。
現場已經有人布置好了,有幾名取證的同事正圍著十字架的周圍尋找有可能凶手留下的隱秘線索。他們看到一輛車駛入警戒線的旁邊的臨時停車的地方,上麵下來了三個人,一個年輕的女人和兩個男人,其中從駕駛室下來的那個男人身姿挺拔,看著比較年輕,副駕駛室下來的那個也很高,戴著眼鏡,不是很老,但也絕對不年輕,隻能用中年人來形容。他們的心中大概也猜到了這三人就是從E縣趕來的李文一行人。見小玲走了上去,大家都看著他們,暫時停下了手裏的工作,因為經初步勘察後,聽上麵說,這件案子和E縣的連環殺人案極其相似,所以叫來了該案件的負責人,協助調查羅捷被殺的案子。
李文跟小玲簡單的交談了一下,確認過死者的身份後,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見大家都盯著自己,忽然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
“叫大家堅守自己的崗位,先工作吧!”李文對著站在一旁的小玲說道。他記得羅捷曾對自己說過,他一直聯係不上小玲,才匆匆從E縣往家裏趕的。可現在,這個小玲又好端端的出現在了這裏。
“好的。”小玲平靜的答到。
得到命令的警員又紛紛重新開始了手裏的工作。
李文,低著頭默默的朝十字架走去,十字架上正綁著已經死亡的羅捷,他們沒有急著把羅捷從十字架上取下來,為的是怕破壞了什麼重要的線索。李文的身後跟著三名法醫,他們同樣沉默著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這位遠道而來的人發號施令。
羅捷被綁在十字架上,腳離地麵十公分左右,腳尖朝下,腳上穿著鞋子,身上的褲子被拔下,連著皮帶纏繞在小腿上沒有掉在地上,腿上血跡斑斑,出血的地方正是大腿根部,生殖器被利器切下,不翼而飛,血就是從生殖器的傷口留下來的,傷口上還有被燒過的痕跡。身上的衣服整潔,應該是凶手故意整理過,因為一個人在受到虐待時身體會極限的扭曲,特別是在雙手不能動的情況下,隻能扭動身體。和大家想得沒錯,羅捷的上衣口袋裏,裝著一朵夜來香,隻有一朵,細細小小的花朵。羅捷怒目圓睜,瞳孔擴張,應該是在受到虐待時痛苦得無法閉眼,也或許是在注視著麵前的凶手。
李文伸手試圖合上羅捷的眼睛,可發現根本就合不上。
“對不住了。”李文對著羅捷行了一個最莊嚴最神聖的軍禮,然後吩咐法醫取下十字架上的羅捷,帶回去解剖。
在現場大家隻找到了羅捷當時所駕駛的車輛的痕跡,車子就停在一邊,剛好擋住十字架,所以到了早上才被人發現,還有就是一輛摩托車的輪胎痕跡,竹林後麵就是一條水泥路,摩托車沿著竹林繞到了後麵的水泥路上,就此痕跡消失了。
實際上現場除了消失的車胎痕跡,根本就沒有其他的線索,據大家所知,“夜來香案”的凶手已然成了一名慣犯,對於處理案發現場不留痕跡,應該到了熟練的地步,警察想找到蛛絲馬跡,那必須是要集中萬分的精神,但結果不一定會那麼如人意。比如說現在。
下午五點,警戒線外圍了很多記者,因為在高速旁邊,除了記者,圍觀的群眾倒是幾乎沒有。看著外麵那些拿著“長槍短炮”的人,李文搖了搖頭,然後回到了車上,讓一旁的小玲告訴大家可以準備收隊了。
一切都收拾完整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S城的刑警大隊。當然案發現場依然拉著警戒線,以備二次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