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聽羅捷說他有打過電話給你,你好像沒有回他的電話。所以他才……”李文坐在車子的後座,後座上還有小玲,開車的依然是金零,副駕駛座上是李穎。這句話當然是問一直沉默的小玲。

“我一確認後就立即回了電話給羅隊,但是他沒有接我的電話,我以為他在忙,所以就發了短信給他。但他還是沒回,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又發了短信給他,他回了說知道了。我以為就沒事了。”小玲說著,眉毛擰成了八字。想必心裏一定很懊惱。

“法醫說他遇害的時間大概是昨晚一點到三點之間,他回你信息的時間是幾點?他是收到你的短信後,立即回複的嗎?”李文認真的看著小玲問道。

“不是立即回複的,大概是十二點左右,短信我還留著,我給你看。”小玲說著伸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點開了短信箱,翻出了自己和羅捷的聊天記錄。最後一條確實是羅捷回複的,時間是昨晚12點13分。

“他那時候應該還沒有下高速啊……難道他一邊開車一邊發短信?”李文伸出十指和拇指撐著自己的太陽穴,小聲的說道,像是說給小玲聽又像是自言自語。

“確實是啊。”小玲聽後也小聲的說道。

“我聽羅捷說他好像被威脅了,你聽說了嗎?”李文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繼續問道。

“昨天他打電話給我讓我去他家看看,說是嫂子的手機掉了,聯係不上,讓我去確認一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沒說是被威脅了。他真的被威脅了嗎?”小玲如實的說道。其實小玲昨天就覺得不怎麼對勁了,按理說,嫂子的手機丟了不至於讓一個警察親自去查看,但是出於對方是自己的上司,小玲也隻好去看看。

“那有沒有出什麼事?”

“沒事,手機也沒丟。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小玲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奇怪?你指什麼?”

“就憑電話丟了讓人覺得自己被威脅了?你不覺得這有點說不通嗎?”

“確實不可能。”李文點了點頭。

“我想不明白。”小玲最後嘟著嘴說道。就像一個委屈的孩子一樣。

“這事兒我們要從長計議。你知道這次上麵派誰來督辦嗎?”李文換了輕鬆的口氣問道。

“向左。”

“向左?居然把他搬出來了,看來上麵這次是震怒了。”

“頭兒,你認識向左?”金零一直專心開車,但對於李文和小玲的對話,也聽得特別的認真。向左這個人有所耳聞,但據說已經不辦案了,這次出山想必也是費了上頭一番功夫,而且上頭也一定非常的重視,畢竟現在死了一個刑偵隊長。

“認識。一個倔強的老頭兒。”

“怎麼個倔強法?”

“反正這次他督辦,你會領教到的。”李文說著話,車子也到了刑警大隊的院子。

羅捷的屍體已經運回了S城的指定太平間,待法醫解剖堅定後方便做善後處理。李文,金零還有李穎一行人剛到S城的刑警大隊沒多久,李文手下的法醫陳冰也到了。

這次是陳冰自動申請出差的,因為一大早他就聽組裏說了又出了一起“夜來香殺人案”。而且這次被殺的居然是S城的刑偵大隊的隊長羅捷,羅捷他見過,前些日子一直在E縣和李文一起查案,昨天在局裏也見過,沒想到隻隔了一個晚上,人就沒有了,就留下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不過在法醫陳冰眼裏,冰冷的屍體也是會說話的。他會告訴你自己是怎麼被殺死的。被殺死之前的一段時間內自己大概做過什麼,隻要經法醫一鑒定,很多事都會浮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