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等會兒天黑了我老頭子看不見不方便。”大爺說著就站了起來。

“這不是才四點嗎?早著呢。”肖勇一聽覺得不對勁,自己幹嘛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上香呢。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了解羅捷的事。

“人老了,晚上歇息得早。”老人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一直沒出聲的老太太從屋裏拿出了三支香給劉廷。然後笑眯眯的目送大家離去。

盛情難卻,三人不得不跟大爺一起去文成貴的墳頭上香了。

文成貴的墳頭在一個比較陰涼的山坡處,山坡下是一條小河溝。

年輕人死後要葬在陰涼處是這裏的風俗,死時年齡越小安葬的地方就越陰涼,比如夭折的孩子一般都安葬在河溝旁的小樹林裏。隨著年齡的增長,安葬的地方就越向陽。

“那裏就是他的墳墓了。你們過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大爺指著一座新墳墓說道。這也是這裏的習俗,老人不能去年輕人的墳墓處,會給死去的人帶去麻煩。

“那我去吧,你們也在這裏等。”劉廷對鄭大林和肖勇說道。

肖勇本來就不想去,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那就隻有乖乖的待在這裏等了。

劉廷朝著文成貴的墳墓大步走去,手裏拿著香心裏有點複雜。

也不知道劉廷在文成貴的墳前嘀咕什麼,半天沒見他回來。肖勇有點不耐煩了,拿出煙給大爺和鄭大林一人一支點上,腳也不停的踢著一個草堆。

大爺見肖勇一直踢著草堆,連忙拉住他道:“你別踢她,這也是座墳。裏麵葬的是個可憐人。”

“看不出啊。對不住。”肖勇嘴裏叼著煙,含糊的說道。

“怎麼沒名字啊?也沒墓碑。還真沒看出來,有些年了吧?”鄭大林轉身看著身後的草堆說道。

“唉!她就是個可憐人,是個孤兒,小時候跟著隔壁的爺爺奶奶過活,好不容易長大了,結果腦子有點問題,不聰明,不過這丫頭長得特別水靈兒,十五六歲就有人給她說婆家了,可是說的都是些殘疾人,結果她爺爺奶奶一咬牙就都回絕了。就這樣到了姑娘十八歲那年也不知道是哪個畜生……”大爺說得咬牙切齒,深呼吸後又接著說:“那次她可能受到了驚嚇,又加上身體上的傷痛,被人發現時都快斷氣了,還好醫治得快,又保住了性命,但最後她還是死了,也許是心裏上已經沒有留念所以就撒手走了,據說她死的時候沒有一點痛苦的反應,就那樣閉著眼睛深深的睡了過去。因為家裏沒錢,就隻能草草的埋了,她爺爺奶奶還在的那幾年,偶爾會來給她拔拔墳頭的草,現在都不在了,這墳頭的草自然也就沒人打理了。唉!”

“多久的事了?”鄭大林隨口問了一句。

“有二十年了吧。”大爺用力的吸了一口煙說道。

“叫什麼名字啊?要不我們弄塊石頭給她把名字寫上。”肖勇把藥屁股扔在地上,用腳大力的踩滅了紅紅的火點。

“嚴蓉。那時我們都叫她蓉蓉。”大爺還不知道不遠的地方發生了一件可怕的連環殺人案,而案子的嫌疑人名字就叫做嚴蓉。

“嚴蓉,這就是嚴蓉。”肖勇睜大眼睛,手指指著草堆般的墳墓驚訝的問,因為說話的聲音太大,把劉廷都吸引了過來。

“什麼嚴蓉?”劉廷快步的走到肖勇的身邊問。

“大爺說這就是嚴蓉。”肖勇仍然處在驚訝中,指著墳墓告訴劉廷。

“這……”劉廷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不定隻是恰好同名字。”鄭大林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大爺說道。

“嚴蓉怎麼了嗎?”大爺看著一臉震驚的肖勇問道。

“沒事。我們再找一個人,也叫嚴蓉。”鄭大林笑著說。

“哦。”大爺點點頭表示明白。

其實鄭大林的心裏明白哪是恰好,說不定這個墳墓裏埋的就是我們一直找的嚴蓉,隻是這個嚴蓉不同於那個嚴蓉。這個嚴蓉二十年前就死了。所以現在的這個嚴蓉肯定是假扮的,利用了嚴蓉的身份來犯案,不過,死去的這個嚴蓉也是這個村的,那她肯定也認識羅捷等人,可是為什麼在二十年後的今天有人利用這個身份來殺人呢?而且還是複仇,難倒羅捷他們和二十年前嚴蓉被侵犯的事有關係?還有大爺也說過當年羅捷他們有四個人,如今已經死掉了三個,那最後一個,也就是李家的那個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