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林,劉廷還有肖勇三人在鎮上轉了一圈,很快就打聽到了羅捷老家的具體位置,現在的鄉村公路很方便,一行人在鎮上搭了順風車直接在村口下了車。不過這鄉村公路到村口就沒了,剩下的羊腸小道就隻能靠走了。一路上彎彎拐拐的終於還是找到了目的地。
羅捷老家的房子沒人住,但還是有人專門打掃過的,房子是一座類似四合院的老宅子,庭院不是很寬,裏麵沒有一根雜草,院子的大門沒鎖,門前的柱子上有一對已經掉色的對聯,應該是過年時候貼的,掉色掉的很嚴重。
“這宅子根本沒人住,我看我們還是找人打聽吧。”肖勇在院子裏轉了一圈說道。
“這村裏人挺少的,一路上過來沒見幾戶有人的,後麵那戶好像有人。”鄭大林抬頭指著院子後麵說道。剛剛他們來時剛好經過那家的院子。院子裏拴著一條狗,裏麵肯定住了人。
“本來我就是來打聽的,不過我覺得我們應該找個年紀大點的人來問,畢竟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劉廷點了點頭說。
“現在的農村哪有幾個年輕人,全是老人和孩子,你想找個年輕的估計都沒那麼簡單。我剛剛也看了一下,後麵那院兒看起來挺冷清的,估計住的就是個孤寡老人。”
三人商量後決定原路返回,繞到後院去找人打聽。
後麵的院子裏住的是老兩口兒,兒女都各自成家後搬了出去,他們不習慣城裏的生活,所以一直留在這老院裏,種點莊稼,種點菜,過著平平淡淡,冷冷清清的日子,偶爾也會幫羅捷一家收拾老屋。
兩位老人很好客,也許是因為太寂寞太久沒有人說話的原因,他們也沒多問來的這三個後生到底是什麼人,就從屋裏搬出了三張凳子擺在院子裏,然後每人泡了杯茶開始聊天。當然鄭大林三人也沒有告知自己是警察的事,因為怕老人家心生芥蒂,說的話自然也是斟酌後的話。那樣對於三人此行的目的性就大打了折扣。
“大爺今年高壽啊?”鄭大林喝了一口茶杯裏的茶水看著坐在旁邊的老大爺問。
“七十了,我老婆子也快七十了。”老大爺說著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老太太說道。兩位老人看著三個後生,眉眼都彎成了月牙兒,心裏應該是高興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拉家常,聊了一會兒後終於聊到了正題上。
“大爺你經常幫羅捷他們打掃院子嗎?我看那院子雖然沒人住但是挺幹淨的。”劉廷看著老人手指指著羅捷的老房子問道。
老大爺笑著點點頭道:“嗯,他們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們一些錢,我們也不好白拿人家的錢,所以一有空就幫他們拔拔院子裏的草,掃掃房屋裏的灰塵。你們年輕人不知道這老房子啊,不打掃很快就會塌的。”
“哦,聽說羅捷可有本事了,你能跟我們說說他以前年青時候的事嗎?”
“年輕的時候?”大爺有點迷糊。
“你還記得嗎?不記得了也沒關係。我們就是想聽聽他的豐功偉績。”
“嗨,哪有什麼豐功偉績,那時候他還在村裏的時候就是一個調皮蛋,整天跟著一幫孩子瞎胡鬧,那時候他們幾個孩子玩的特別的鐵,去哪兒都是一路的,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是撒泡尿就是形影不離的。”大爺繪聲繪色的講著,說道激情高漲的時候,還手舞足蹈的。
“他們有那幾個人啊?好幾個嗎?”
“四個,一個李家的,一個賈家的,還有一個文家的。四個鬼靈精。可調皮了。”
“文家的是叫文成貴嗎?”劉廷就是因為文成貴被殺一案,也就是《夜來香連環殺人案》的第一個被害者而失敗的。所以一聽到文家的,就立馬想到了文成貴。
“你怎麼知道的?”大爺好奇的睜大了眼睛問道。
“我……我認識。以前聽他說過。”劉廷心虛的說謊。
“哦,可是他半年前不是已經死了嗎?你是來給他上香的吧?”大爺想了想說。
“我還不知道他葬在哪兒呢?”劉廷摸了摸頭發不好意思的說。
“沒事兒,我現在就帶你去。你知道他到底怎麼回事兒嗎?怎麼年紀輕輕的就死了?”大爺有點惋惜的說。
“好像是被害的。”劉廷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摸了摸臉。
“誰啊?誰害的?上次他們家回來安葬他的時候他們什麼都不肯說,我們也不好多問。真是可惜了,還那麼年輕。”
“還不知道。”劉廷有點無地自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