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羞囧的有些無地自容。
“原來是這樣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你繼續忙吧！我走了！”說完，我就準備遊回去開溜。
能閉氣在河底采河蚌的人，水性一定比我更好。
隻要他不是主動尋死，絕對不會有事的。
風亦歌像條美人魚一樣，大半個身子都穩穩的潛在水裏，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直追隨著我遊走的背影，露出我不太懂的複雜目光。
回到岸邊，我也顧不得全身都濕透，趕緊蹲下去洗衣服。
就在我剛剛要洗完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風亦歌的聲音。
“千落，剛才的事兒……謝謝你。”隨著話音落，風亦歌從水裏走出來，手裏什麼都沒有，看來今天一無所獲。
我尷尬的笑了笑，趕緊擺擺手：“是我要說對不起才對，害得你今天都沒收獲。”
風亦歌柔柔一笑，笑容裏居然還帶了一絲害羞，低下頭之後又很快的搖了搖，溫和的回答：“不怪你！這條河本來就不怎麼產河蚌，我也隻是沒事兒做才會下水，沒收獲也是正常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的話裏帶了一絲失落。
風亦歌敏銳的覺察到，有些緊張的追問：“你怎麼了？有什麼難處嗎？”
我抿了抿嘴角，如實回答：“我還以為珍珠很好采，所以準備也下水去試試。我急需要錢……我家沒糧食吃了。”
風亦歌說他和我是一個村子長大的，那想必我家那窮到絕無僅有的情況，他也必定知道，所以我不想撒謊。
窮，沒什麼可怕！
雖然我的專業在這個時代沒用，但是我還有一雙手，一個正常的腦袋，這才是我人生的最大財富。
所以我相信，現在眼前所有的困難都是暫時的，沒什麼值得不好意思的。
風亦歌點點頭，一點疑問都沒有，可見他確實什麼都知道。
“千落，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浣紗吧！每捆紗雖然賺得不多，但是總好過沒收入啊！這兩年年景不好，去年沒到九月份就下雪，不到正月就下雨，你家地又在山頂，收成肯定不好。別說你家，全村所有人家的產量，今年都會下跌一半不止！”
說到土地方麵的事兒，風亦歌就變得話多起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裏滿是失望，可見他家地也受災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麵前一臉無奈的風亦歌，猶豫的問：“浣紗？賺錢嗎？什麼時候能拿到第一筆錢啊？我家真的是連一粒糧食都沒有了，急等米下鍋呢！”
風亦歌回答：“當日結算。隻不過咱們附近這個小紡織作坊能力有限，所以每天的產量也有限，一天才產二十捆。這樣吧！咱倆一人十捆，每天三十個銅板，也足夠你維持家用的了！”
三十個銅板？
我對這個時代的銀錢沒什麼概念，不過看風亦歌的反應，這三十個銅板，應該不是小數目吧？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早晨你來我家喊我，我和你一起去工作！”對於急等米下鍋的我來說，根本沒有挑工作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