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抱著木盆和幹淨的衣服,我和風亦歌兩個人就向村子走。
這條路並不是很長,我卻在風亦歌的口中,得知了很多這個時代的事兒。
而這其中,最讓我驚訝的,莫過於這裏居然是個女尊國。
這也就難怪,為什麼當時我拉著風亦歌的手腕,被他無情的甩開了。
原來,這裏的貞潔觀,是給男人準備的。
我無語的撇撇嘴,實在是被雷的外焦裏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我家位於桃園村的最邊上,進村隻有一條路,那必定會經過我家。
村裏很多人沒事兒坐,就坐在村口這裏閑聊,見我來了,都一副嫌棄的模樣。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懶得和嚼舌根的人一般見識,完全是沒聽到的模樣。
反而是走在我身邊的風亦歌有些尷尬,抿了抿唇角,他小聲對我說:“千落,今天做晚飯的時間,我來幫你修修屋頂吧!”
我抬眼看了看自家的破草房,別說下雨了,估計就算是四五級風吹過,都有倒下去的危險。
“算了!對付住吧!”我有信心脫貧致富,自然也不願意再弄這個破茅草屋。
風亦歌抬頭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快步離開。
這個我懂!
在女尊國裏,一個男子的名節很重要。
到了人多的地方,他自然是要和我保持距離的。
我家!
一座十分簡陋的茅草屋,一個吱呀作響的木門,和兩個隻能容孩子縮身鑽過去的小窗戶。
屋內格局也十分簡單,進門就是廚房,廚房西邊就是外間,外間北麵是裏間。
因為娘不能動,所以就睡在裏間,而我則住在外間,有什麼事兒也方便。
“娘,我回來了。”把衣服搭好,我進屋就娘打招呼。
“回來就歇歇吧!”娘常年有病,加上缺藥缺食物,聲音微弱的幾乎和貓叫差不多大。
一張蠟黃色的臉上,布滿一個三十多歲婦人,絕對不應該出現的皺紋。
一頭宛若枯草的長發,花白了大半散在枕頭上,看起來幾乎就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將心底那絲酸澀隱下,我笑了笑鼓勵她:“娘,我找到工作了,明天晚上就可以拿到錢,到時候就可以買糧食,也可以給你買藥。”
娘在破舊的被子裏點點頭,半晌後問:“你在哪裏找到工作的?”
娘在桃園村生活了十幾年,是最近兩年才癱瘓的,對於桃園村的了解,絕對比我多得多。
她突然聽到我找到工作,明天就可以拿錢,抱著很懷疑的態度。
“是風亦歌啊!他說要我和他一起去浣紗,每天可以賺三十個銅板呢!明天晚上拿到錢,我就先去買糧食。女兒保證,以後都不會讓你挨餓了!”我如實回答。
娘卻是一愣:“亦歌……他姨家確實開了一個紡織作坊,但是每天的產量,不是隻有二十捆嗎?亦歌那孩子一個人做,都不能養他那讀書的姐姐,怎麼還會把工作分給你?”
這不是從人家嘴裏搶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