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眾人無話可說。
隻一老者顫巍巍道:“女子當國不合天理不合人倫。”
吳羽對此更是嗤之以鼻,嘲笑道:“天理人倫誰定的,都是人定的,既然如此,我說女子和天時亦是可以,你又有什麼話說。”
老者讀了一輩子書,教導了一輩子忠君愛國,臨末卻被這般打擊,他喏喏不得言。
“你。”太皇太後指著她仿佛還要再說什麼。
她氣定神閑道:“皇祖母,如果我是你,一定會支持我的,如果想要利益最大化,這是最好的選擇。”
利益,交易,這些東西從來隻是背麵交易,如今放到明麵上來,她還真有些不習慣。
太皇太後尚在沉思。她站在殿中央,氣勢迫人,所到之處盡皆披靡,逼得旁人一時間竟不敢對視。
她道:“我就在宮內等著,如果有意見直接來找我,如果沒有,這月十八號是個黃道吉日。”
今天已經十號。
她走出門外,杜爾與喻兒等在門外。
吳羽帶著兩個人往她從前住的大公主殿走去,她在宮外有一處住宅,隻是恐怕已被先皇充公了,即便沒有,也多半遍布灰塵,還不如留在宮中。
喻兒睡覺有一個特別不好的習慣,她隻能在吳羽的誘哄下睡覺,換個旁人都不能。
吳羽將喻兒哄睡後,與杜爾在偏廳裏說話。
杜爾道:“殿下,終於鐵了心,這對國對民都是極好的。”
吳羽冷冽的笑了:“對百姓極好,恐怕不一定。”
杜爾道:“殿下一定能做到的。”
吳羽不願意再聊下去,隻是順口道:“倘若登基,你便為我王夫。”
杜爾搖頭半跪下道:“還請殿下收回這等想法,不論如何,臣都是不配的。”
吳羽不悅的攤手道:“罷了,這事下回再說,你先起身歇息。”
杜爾起身前往偏殿,吳羽沒有阻攔,今時不同往日,杜爾不可能再和她一起睡,這就是現實,現實總是比較殘忍的。
這事暫且擱滯下來,朝會都沒有人去,那些老奸巨滑的大臣們個個稱病留在家,眼見著快要臨近吳羽登基的時間,他們卻沒有想出一個辦法,雖說辦法都是人想的,但是對比了一下人員,不少大臣想要直接擁護吳羽算了,也算是矮個子裏麵拔高子,其餘人隻會更不堪。
如果從祖宗遺訓上去攻訐,最大的問題便是性別,這已經由吳羽解決掉,其他的更不成問題。
何況這麼巨大的帝國的確需要一位君主。
吳羽對此勝券在握。
空著的這幾日吳羽也沒有偷懶,她在對喻兒進行思想品德教育,吳羽和杜爾都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對如今這遭遇還算淡定,喻兒說句不好聽的,她前麵七年都是生活在小山村,這巨大的財富突如其來的降臨,倘若不好好引導,在喻兒後麵的成長心中怕會留下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