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長歌怨完(1 / 2)

一方麵固然是因為蛇族一向感情淡漠,一方麵也正是她自知力有不逮,才一直不曾提起報仇。

而唐修宜作為能和天庭對立的妖王,她又能怎麼辦,她從不會自視甚高。

所以她問:“又要賭什麼。”

唐修宜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他帶著嗜血的笑,他道:“賭命,賭他是寧願自己死還是要你的命。”

她不急不慌道:“贏了如何,輸了如何。”

“無所謂,無論輸贏,你們之中總有一個人會死。”他劃上她的臉頰,一道血痕,血浸了出來,他舔去血絲,他道,“你的血沒有之前好喝了。”

唐修宜走後很久,飛羽都忍不住在不停的顫抖,不得不承認,她是從內心裏懼怕這個人的。

親眼所見,一切為真。

她隻好選擇犧牲自己,她那麼喜歡東華帝君,怎麼能讓他去死呢。

她認真都將所有心事都封存,絕口不提有多喜歡他,那密密麻麻是她的自尊,她再愛一個人,再為他低賤到塵埃,都不會允許自己說出來。

她模糊都眼看著眼前豐神俊朗的人,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掉在地上,她道:“用不著你。”

東華上仙看著她,眼神裏是說不出的委屈。

飛羽看不見,縱使能看見,她依舊會選擇這麼做,她不要他得知真相,她不要他長時間的痛下去。

唐修宜恰到好處都出現,抱著她離開。

東華上仙看他們離去後長歎一口氣,不是他的留不住。

他突然覺得他曾經也做過同樣的事情,想要留住一個想要離開的人,隻是一個人若想要離開,那是怎麼都留不住的。

誅仙台上鐵索斷,梓蘭國中嬌妻離。

這一切跟數千年前的那一幕何其像。

不過一場輪回罷了。

風中飄散著伶人的聲音:“正月見郎粉麵郎,笑言三書六聘禮已全;二月見郎郎喜氣,郎說聘禮已送家;三月不見郎,姑娘心慌慌,我的郎呀我的夫;四月見郎在新房,郎呀喜氣高喚我美嬌妻;五月尋郎在賭坊,擲不出至尊不回家;六月遇郎在病床,罵我肚子不爭氣;七月外麵喜氣高,獨我一人在病床;八月新人郎君共執手,不肯從我門前過;九月天氣雖然好,郎去遊玩卻不帶我一個;十月天氣冷,郎身著他衣;十一見郎郎不見我,懷中嬌妻已換人;十二家家戶戶熱鬧時,獨我一人孤戚戚。郎啊郎,你就是東邊兒的一條狼,信了你的甜言蜜語呀,才癡想著可以和你長久呀,活該今天沒了骨沒了肉。”

飛羽也聽見了,這詞一點兒都不講究格律,隻是聽在耳中挺可悲的。

師尊,我很努力的想要留下來,讓我們不離分,我曾幻想過的永恒,可惜隻能成為一場幻想了。

飛羽縱使想死,但唐修宜在,她怎麼都不可能死去。

唐修宜將她放在一池血水裏,設下種種禁製,他無不失望道:“真是可惜,沒想到你連自己想不起來,我該怎麼讓你想到自己就是墨淵呢。”

飛羽不答,在將所有記憶貫通之後她的確沒想起來自己是誰,她隻是固執的認為自己就是飛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