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宜走了,隻是偶爾會來這裏見她,可一次比一次更讓飛羽恐懼,她仿佛可以看見唐修宜掩蓋下都邪惡本質。
於是某一天當唐修宜親手劃開她的皮膚割下她的肉是,她一點兒都不驚恐,即便徹骨的疼痛讓她想要尖叫,但她還是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來,麵對一個已經失去人性的惡魔,她一點都不曾期盼能夠用憐憫引起的惡魔感情。
他說:“你知道嗎,因為你不喜歡我,我寂寞的發狂。”
她強忍住疼痛道:“你錯了,你愛的不是我,而是你口中怎麼墨淵,將我錯認為她,才是對她天大的背叛,你說你愛她,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對她的愛,我隻看的出來你對她充滿血性的占有。”
於是唐修宜下手越發的狠了。
她不再說話。
一天又一天,每天同樣的疼痛在身上蔓延。
有一日,她突然說:“我愛。”
他欣喜若狂。
她說:“我愛世間萬物,自然也愛你。”
她隻是微微笑著解釋道:“我愛你,我也愛天下人,太上忘情,太上有情,情為大情。”
他一片片割下她身上的肉,而又因為他的禁製不斷長出來,割一片他便問一句。
他問:“你愛不愛我。”
她說:“不愛。”
不愛不愛不愛。
不管問再多次得到的都是一樣都回答,人就是這樣,可以對一個人死心塌地,也可以對一個人完全無感,即便有再多的喜歡,那也不是愛,何況唐修宜這樣對待她,即便有那麼一個瞬間她喜歡過他,但是也因為他這樣的對待,將所有感情給埋葬了。
不知道有沒有人想過,也許你喜歡的那個人在某一個瞬間他也許會喜歡上你,但是因為那一個瞬間你做出的事情讓他所有喜歡的感情就那樣煙消雲散,從此之後再也生不出半點兒對待你的喜歡,有時候是我們自己將所有可能給扼殺掉了。
東華帝君是一個,紫薇帝君是一個,重光也是一個。
唐修宜就是重光,準確的來說,唐修宜是重光都一部分轉世罷了。
這是吳羽在係統空間裏得出都結論。
此世名為飛羽的人隻因為洪荒世界裏對通天教主都一句話罷了。
通天道君道:“汝名。”
吳羽這下知道姓名的重要性,急急想出個名字來:“吾名飛羽。”
於是吳羽在所有東方修真世界裏自動名為飛羽。
飛羽終究是死了,她開始沒能想起來她就是那個蔫兒壞,壞到骨頭裏的吳羽,所以她找不出自己還可以活著的理由時,她選擇了死去。
當一個人想死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是攔不住她的。
當她死去的刹那。
東華上仙手中越發光亮的相思扣碎了,然後化為粉末飄散在空氣裏,他終究還是握不住。
此後歲歲年年月月,等不回那個曾為他付出一切的女子。
他欠她一個回答,於是便該用餘生懷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