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走廊上傳來一陣哄笑,端的,賈毛毛副書記口齒委實令人不敢恭維,有些不太清楚,煙酒和研究有些分不明白。
“那你為啥非要研究、研究,不會說開會討論、討論。”
“研究、研究成了群眾的口頭禪了。”
“有的人說的研究,就是向人討要煙酒嘛。”
走廊上的幹部們輕聲議論起來。
“我沒有錢買煙酒。”宋誌強接著說,“我兄弟說,這沒關係,也可用其他禮品,我就拿了家裏的兩隻大公雞和一籃子雞蛋送賈副書記。不知怎麼回事?可能是他嫌我不送他煙酒還是怎麼著的,可能是嫌我送這些土不啦嘰的東西,好家夥,他不要就不要吧,卻給他扔了。教師的事黃了,我能不要回這些禮物嗎?”
“這就不對了,他對教書來說也不是不行,我在電視看過,比他重的人也正當教師,並且很出色。健全人又能咋的?有的從後門進去的,還不濫竽充數混工資?”
“是呀,照顧也要照顧人家一下,畢竟在社會主義國家裏嘛,優越性體現在哪裏?”
“他在《三月花》發表過散文和小說的,在我們這個小地方來說已經很了不起,他很有才華,在我們鄉能在地區級刊物發表這種文章人恐怕很少吧,這樣的人才教小學語文不要太出色了。”
“這是埋沒人才!”
張書記又不是聾子,對於大家不滿的議論全聽在耳朵裏,可為了維護幹部的形象就說道:“好啦,好啦!不要瞎議論了!宋誌強,你為啥要打賈副書!”又看向宋誌強,光目炯炯有神,十分嚴厲。
“天地良心!”宋誌強叫屈道,“我是自衛反擊好吧?”
“我沒有!張書記。”
“抵賴是沒有用的!”宋誌強輕描淡寫地說,“是你先動手打我,我才自衛的,這在法律上叫做正當防衛,我是不用犯法的。”
“我沒有!”
“你有!”
一個說沒有,一個說有,說來說去,說得書記大人在內的所有人頭大了起來,都不耐煩了。
“好啦!”張書記重重地說道,然後才輕聲說,“一個人要敢作敢當!”在幹群中有許多賈毛毛貪汙受賄的傳聞,但苦有沒有證據也拿他沒有辦法,這個時期對這個總問題也不十分重視,隻能聽之任之了。但張對賈的所作所為他是沒有好感。
“就是!”宋誌強道
“大家都散了吧,回到各自工作崗位上去!”張書記驅散了走廊上的幹部們之後,然後悄然對賈毛毛副書記說:
“給他一百塊!”
“哎!”賈毛毛很聽話拿出十張十元大鈔給宋誌強。宋誌強拿了這些錢感謝地看了張書記一眼,心道,還是有黨和人民的好幹部哇!
“你也回去吧!宋誌強。”張書記對宋誌強嚴肅地說,“找個適合你的工作,不要再鬧了。”
“張書記,就這樣算了?”賈毛毛副書記詫異地瞪大了眼。
“你還想咋樣,賈副?”
“張書記這兒發生了什麼案情?”
此時,樓梯下跑上來兩個辦案民警走到張書記身邊問,因為他們剛剛接到了報警。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幹群之間有些小矛盾。”張書記輕描淡寫地說。
“既然是這樣,我們回去了,張書記?”其中一名幹事民警向張書記請示道。
“好!不!既然來了給他們做份筆錄吧。”張書記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做畢筆錄,兩位民警率先走了,宋誌強從凳子站起來準備走人,就聽到賈毛毛副書記說:“你小子不要太囂張!今後不要落在老子手裏,否則老子捏死你!”
“從今往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當你的官,我當我的草民。你再惹老子,老子依然滅了你,別以為老子是好欺負的。”宋誌強剛走了兩步就停下來說。
“你這個殘廢人,想把老子如何?哼!”賈毛毛副書記冷哼道。
“老子是傷殘了,但決不是廢物!”宋誌強最不願意說他是殘廢人,說殘廢人簡直挖了他的心,於是惡恨恨地說:“你這個貪官!”
賈毛毛說,你管得著嗎?,你有什麼證據說老子是貪官?老子不跟你說,宋誌強說,那天老子都親眼看到了,還能有錯,那個青年小夥給你行賄了吧?周國華給你行賄吧?還有,你的權色交易的齬齪的事,別以為老子不清楚。氣得賈毛毛副書記臉色氣得鐵青,恨不得一口吞下宋誌強。
“哈哈哈,你洗洗屁股坐牢吧!”
宋誌強已經走遠了,賈毛毛副書記還愣在辦公室想不明白,這些事他是如何知曉的,這小子神了,不過還好沒有證據落在他的手裏。
…………